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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沈确最烦麻烦,也不喜欢解释,他对麻烦最常采用的方法就是搁置,这种方法通常很有用,譬如现在。沈确对着王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丝毫没管在后面如遭雷击的卓定。

?随便找了家餐厅,沈确要了个包间就带王敬坐了进去。

?坐下之后,沈确就问王敬,“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王敬垂下头良久,才缓缓道,“酒吧保安。”

?背了案底,能找到个这样的工作就不错的,王敬觉得自己没什么好不满足的,除了此刻。

?沈确把玩着小小的玻璃杯,随着翻转玻璃折射出了绚丽光晕,近乎有些像珍贵的琉璃了。

沈确缓缓敲击着那点光斑,清脆的敲击声中他突然道,“你来何氏旗下的公司吧。”

?“我会帮你安排好。”沈确承诺着。

?王敬突然抬起头,沈确脸上罕见的认真让他手足无措,近乎窘迫,他急匆匆道,“不用!”

?回绝的太快,王敬又怕沈确会以为他不知好歹,他快速解释道,“我现在这份工作挺好的,离我住的地方也近,而且——”

?王敬突然不说了,因为他面前多了一双手,覆盖到他的肩膀上。

是沈确的手,白皙修长,如同素瓷塑成,粉白的指尖近似揉碎了的海棠,却更加疏冷。

?为什么疏冷,因为王敬看过这只手拿枪的样子。

?王敬很快明白了,这是补偿——补偿他的一千二百六十天。

?王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扯了扯唇道,“主人是不是要丢掉我了?”

?他轻轻拉住沈确的手,往上衣里面探去,用依旧年轻的身体挽留为数不多的注意力,但他只是轻轻带着那只手,一用力就可以推开那若有似无的束缚。

?沈确挑开王敬的手,捏住饱满胸肌上凸起的乳尖,用力扯了两下,又用指尖戳着往深色的乳晕里挤压。

?“啊……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好不好?”王敬张着唇祈求道,哪怕把他弄坏也没关系的。

?沈确加大了力度,未及听到更多破碎的求饶就听见门被推开了。

?王敬一下子睁开沉迷的眼睛,一寸不错地盯着门口出现的人。

?沈确收回了手,拍了拍王敬的脸,“你回去吧,一切弄好了我发你。”

?王敬心有不甘,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乖顺,起码在沈确面前,他是这样的。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上衣,在卓定择人而噬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沈确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手腕一转把剩下的都泼到了卓定身上,那薄薄的衬衫很快湿透了,露出肌肤的纹理。

?卓定茶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对面的人,他扯了扯嘴唇,就站在那里开始了他冗长的回忆,喑涩的声音充斥了不大的房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我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去参加五十周年校庆的。

?在真正见面之前,我早就在校门口那一长排的风采展示栏里见过你了。那里有那么多照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你,旁边的教导主任跟我介绍说,‘你是那一届里最优秀的孩子,学习很好,尤其是步枪射击,已经入选选区队了,再赢三场省赛就能入选国家射击队。’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高兴,我也就记住了你。后来,你出现在校庆压轴舞台剧上的时候,尽管舞台妆很重,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出演了狄米特律斯,我想如果你真的是他,那么郝米娅应该爱你,她为什么能不爱你呢?”

?沈确手指敲击着玻璃杯,节奏富有韵律,卓定不知道他听没听,但他歇了口气继续道,“后来,你的舞剧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学校变化有些大,我迷路了,可你却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当时就这么想。那确实是一个仲夏夜,你就站在我面前倚靠着栏杆,很惊讶地望着我。现实中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花汁,我依然心动不已。

?后来,我开始追求你,没多久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突然出事,我母亲安排让我去意大利深造以便接管家族企业,临走前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只好给你发了消息,有空的时候我会回来看你,但是后来怎么你都没有消息了。我前段时间才回国,那天我去陪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客户,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碰到你。”

?卓定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又惊又喜,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很高兴,可我又害怕你被人给骗了,幸好不是。”

?沈确依稀想起来一点,在他出事前,是有过一个比他大一点的炮友,当初怎么勾搭上的已经记不清细节了,但他记忆里像卓定这样好上钩的鱼如同过江之鲫,太多了,他又脸盲,不记得这一个太正常了。

?沈确停下敲击玻璃杯的动作,瞟了似乎很愤愤不平的卓定一眼,轻飘飘丢下三个字,“我脸盲。”

?因为脸盲,所以即便再次出现不记得也很正常吧。

?曾经温柔可爱的恋人看他突然如同陌生人,重逢后卓定心里做过一万种猜测,可这一种不在他的万千猜测里。

?“什么?”他看起来很惊讶。

?沈确收回停留在卓定身上的视线。

?拜那场意外所赐,那段时间的记忆他铭记的锥心刺骨。可他不是《仲夏夜之梦》里的狄米特律斯,不会因为什么花汁就爱上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更何况,他脸盲。

?幸好狄米特律斯不是个脸盲,如果那样,他便不会因为花汁爱上无聊的海伦娜,结局也许会改写。

?沈确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如昙花一现,很快消失,他复又开口,声音如同冬日泉水一般清泠泠,“你知道了吗,可以走了吧。”

?卓定茶色的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错愕,他努力消化这个信息,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沈确看他不想走,自己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卓定一下子拦住了他。

?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放沈确离开。卓定心底有个声音在这样隐秘地提醒他,如果就这么离开,恐怕会像多年前一样,再次失去消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禁不住恐慌。

?卓定伸出手臂,轻松束住沈确的腰,作另一种耳鬓厮磨,他声音很压抑,“即使那样,也只是让我爱你爱的更加厉害。”

?未曾得到解释前,他甚至都做好了沈确失忆的设想。失忆就代表他们的那段记忆在沈确这里真的了无痕迹,只徒留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只是脸盲的话,好像也还能接受。

?即便是记忆里,沈确也不曾向他说过什么好话,不也没有一刻阻止过他的心动。这么不争气怎么办?

?单就靠近,他就心悸的要死。

?沈确推了推卓定的胳膊,脸上覆了层霜似的,对人毫不留情地嗤笑,“就这么喜欢我?你就这么贱吗。”

?早在重新缠上沈确的那一刻起,卓定就已经把自尊摆在脚底下了,没名没分地跟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以想象这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么说能让你高兴吗?”卓定问沈确。

?沈确转过身来拍了拍沈确的脸,给他答复,“并不会,在床上我甚至都分不清你和别的人,反正都是一样的屁股,你的屁股还没好到跟其他的男人有明显的区别。这么说能让你高兴吗?”

?卓定脸上最后一点温柔刷地一下全部退去,脸上白的跟失血过度一样。他确实要失血过度了,血液从他心脏破的口子涌出去,冰冷从毛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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