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巴:“我教你,舌头伸出来。”
完全摸不清宋声扬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裴斯音喘着气,呼吸里全是宋声扬的味道,他听话的张开嘴,伸出舌尖。怕宋声扬感觉不到,他干脆凑上去,用舌尖触碰他的脸颊,示意说:我伸了。
宋声扬伸进去的舌头滚烫,他抬起裴斯音的下巴,暧昧地卷着他的舌头,刮蹭过柔软的口腔内壁和舌根。
裴斯音扬着脖颈,下巴被掐住。宋声扬的力气很大,迫使他在密切的亲吻中分泌出许多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他的双手抵住宋声扬的胸膛,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微弱低哼。
但这并没有让宋声扬从这场接吻中停下来,他的指腹抹开裴斯音嘴角的口水,舌头吮吸住对方的舌根紧紧纠缠。
裴斯音被吻得舌头发麻,眼眶通红的溢出泪水,极致的窒息中,他还在宋声扬的身上挠了好几条红痕。
下唇被含住,宋声扬用牙齿轻轻咬着,片刻后,才从他的嘴上离开:“这样可以了吗?”
被滋润的唇舌在宋声扬离开后竟有些发干燥热的意味,裴斯音摸了摸自己的唇,指尖沾上水迹,“应该可以了吧。”
语气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
宋声扬决定不惯他了,直接拉过床角里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把裴斯音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现在睡觉。”
是背对着,但裴斯音的后背却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整个人被抱在怀里。
“你喜欢这么睡啊?”
“我不喜欢。”宋声扬闭上眼睛,两只手禁锢住怀里的人,他抓着裴斯音的手腕放在胸前,手脚并用的缠在一起:“我怕你又发病。”
“什么呀。”裴斯音想要转头,“哪有这样说别人的。”
宋声扬不说话,脑袋埋在他的侧颈发出平稳的呼吸,裴斯音像是被绳索五花大绑一样动弹不得,他艰难地在床上向后顶了一下屁股,然后在宋声扬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我快要被你烫死了。”
被顶的一瞬间宋声扬喉口吞下一口闷哼,他一手掀开裴斯音的睡衣,将难以压下的欲望紧贴在后背凹进的脊沟。
腰间的浴巾早就不翼而飞,裴斯音后腰犹如嵌入了一根滚烫的烙铁,宋声扬挺腰在那片细嫩的皮肤上来回磨蹭,“都是因为谁。”
腰背酥麻一片,裴斯音下意识绷直身体,宋声扬抱着他,“我明早开会,现在真的要睡觉了。”
腰后的炙热还在,裴斯音的眼皮也在打架,他的手脚发软,泛着困意问:“那你怎么办?”
“你别动,一会就没事了。”
怀里的人果然不再动了,宋声扬笑了笑,脑袋埋在他的后颈,没过一会,就听到裴斯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身体的接触太过亲密,掩藏在被子下的皮肤出了好些细细的汗,宋声扬小心地抽开手,按下手机屏幕给自己照亮,光线打在裴斯音的身后,避免吵醒他。
床单胡乱地皱在一起,宋声扬好半天才找到那条快要进入床底的浴巾,他轻手轻脚进了浴室,背靠在冰凉的瓷砖,表面的热度被压了下去,五脏六腑却像是被火燃烧发烫。
他握住自己那根硬到发胀的性器,闭上眼,每一秒出现的,都是裴斯音的那张脸。
但宋声扬在那刻归结为,沉浸在欲望中的思想不做主。
他换好衣服重新上床,没办法理解自己对裴斯音的每一次纵容。
身旁的人翻了个身,凭借着直觉又滚到了他的怀里,裴斯音蜷起身子,嘴里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宋声扬。”
明知道裴斯音睡得很熟,但宋声扬还是小声回了一句:“喊我干嘛?”
世界以外的对话由此产生,不同脑电波的交流最后连接的都是同样一件事,裴斯音轻哼了一声,“喜欢你。”
跳动的心脏被狠狠一击,跟装上弹簧似的加速蹦跳,宋声扬侧过身,任由裴斯音抱着他的腰。
第二天暴雨依旧在下,到了傍晚才渐渐停住,云层里终于浮出一丝橙红的日光,不再是乌压压的一片。
裴斯音一天满课,结束的时候人已然累趴在课桌上,他摁了两下自己的手机,发出了一声哀嚎:“不是吧,这就没电了。”
因为忘记带电脑的缘故,一整天他都在用手机查阅资料。
陈照眠收拾好书包出现在他身后,身后还有几个小组的同学:“手机没电了?没事,一会吃饭的时候找个充电宝不就行了。”
“就是啊,快走,今天我请客。”一周的作业顺利完成,领头的季真搓手兴奋道:“听说市里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味道超级好,你们几个陪我去试菜,好吃的话下个星期我要约女神。”
“什么试菜啊。”裴斯音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吃米其林大餐。”
“差不多差不多。”几个人收拾好一起出班门,季真跟在后面说:“去掉米其林三个字,咱们吃大餐。”
下完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裴斯音穿了一件米色连帽卫衣,一点都不觉得冷。
陈照眠和另一个同学薛风走在最前面,只剩一个季真在路上瑟瑟发抖,裴斯音看他冻得惨白的那张脸,连连摇头:“这个天穿短袖你是怎么想的。”
“阿嚏——”季真揉了揉通红的鼻头,“显示我的强壮。”
“……”裴斯音根本无法理解,他叹了口气,抬手脱掉自己的卫衣扔在季真头上,“穿着吧你,回头冻死在路边还得收尸。”
薛风在前面扭头哈哈大笑,季真一脸感激涕零地望着裴斯音,他边穿边说:“斯音你放心,哥回头看到帅气的男人一定主动替你要微信,给你促一段美满的姻缘。”
裴斯音穿着一件长袖白t,肩膀被季真搭着,他开玩笑地回应道:“那谢谢啊。”
这个点吃饭的人很多,裴斯音坐在烤肉店门口,在旁边找了个充电宝蓄上。刚插入电源,黑色的屏幕只在中间显示了个大大的红色手机电量,压根开不了主屏幕。
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宋声扬找他了没有。
季真和薛风去楼下买奶茶,陈照眠正在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裴斯音手上拿着叫号的票,靠在背后的透明玻璃上打了个哈欠。
这两天真的是太累了。
号叫得很快,大概半个小时就轮到了他们。
位子只剩最里面的,裴斯音拿过陈照眠递过来的肉放在烤盘上,滋啦啦的香味瞬间爆发进入味蕾,他把空盘子放在旁边的小推车上,又跟坐在外面的季真说:“拿点生蚝和虾,那个烤了也好吃。”
裴斯音的右手不停在烤盘上翻烤,左手拿着好不容易充了百分之五十的手机看,他在宋声扬的聊天框刷新了好几下,愣是一条信息没看到。
“怎么这样。”
裴斯音小声咕哝了一句,嘴里塞满肉的薛风顿时抬头,满脸无辜,“咋了,肉糊了?”
“没。”裴斯音动作一僵,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下定决心不看:“饿死了,我要多吃点。”
话是这么说,三分钟过后,宋声扬的微信就收到了一张牛肉正在铁盘上烤的照片。
裴斯音弄来一碟蘸料,把肉和土豆包在生菜里,抓在手上又拍了一张照,发给宋声扬。
【没试过吧?这样可好吃了。】
果不其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裴斯音没滋没味地机械咀嚼,桌上的空盘撤了好几个。季真今天兴致特别高,还从前台的柜子里拿来了好多罐装果酒,桃子味的葡萄味的,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