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摔。
「我吹了整个半夜的海风在海边布置了东西,让你可以吃零食看海或是踩水,还没有人吵,整片海都是你的。但我看雨下这麽大应该整个都毁了。」萧骋撑着伞边走边说,伞微微偏向她,让她不被雨淋到,即便自己大半边肩膀都sh透了。
「没关系啦,去看看也行啊。」沈烟安慰他。
果然,期望是拿来失望的,现场还真的是狼狈不堪。萧骋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坏事全在今天得到报应,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你就给我si命报,没想到他的si命报是建立在沈烟的生日上,後悔极了。
「哈哈哈哈哈。」沈烟实在忍不住,看到他脸se铁青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有趣了,而且就算现在一片狼籍,却好像还是看到半夜男孩拿着手电筒细心布置的影子。
沈烟笑的腰都弯下,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更多是因为她觉得实在是太可ai了又很感动,难怪他的眼下有点微微的青黑,原来是因为整晚都没睡。
「我很喜欢。」沈烟笑得断断续续地说。
「不用安慰我。」萧骋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我真的很喜欢啦。」沈烟努力把想笑的感觉压下,忍住不能笑。
「谢谢你萧骋。」沈烟眼睛弯弯的,还带着因为笑而流出的眼泪,显得整双眼睛亮晶晶的。
「就这麽好笑?我帮你准备的东西都毁了诶。」萧骋无奈地开始清理海边的狼藉。
「那我们明年生日再一起过啊。」沈烟捡起地上的巧克力。
谁知道一语成谶,不管是明年、後年、大後年,她的生日都没有他。
「我本来还想在今天让你当我nv朋友的。」萧骋小声嘟囔。
「好啊。」虽然他说的小声却没有让沈烟错过。
「什麽?」萧骋脑袋还接不上对话。
「我说好啊。」沈烟撕开巧克力的包装。
「你说当你男朋友吗?为什麽?」萧骋停下手边的动作。
「什麽为什麽,你不要啊?那就算了吧。」沈烟故意用了有点可惜的语气,嘴里还咬着巧克力。
「不行!不能算了!谁说不要的,我要!」萧骋快步走到她眼前。
「可是现在这样着麽狼狈,你还愿意接受?」萧骋又问了一次。
「不会狼狈啊,你花了很多时间不是吗?」
「我看到了啊,心意我也收到了。」沈烟吃下最後一口巧克力。
「你不想要我当你nv朋友啊?」
「没有!」萧骋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
「我会对你好的。」萧骋眼神信誓旦旦的说。
「我知道啦。」沈烟声音脆生生的,眼睛弯成一弯新月。
「这给你的。」萧骋拿出从背包拿出一个盒子。
「还有礼物?」沈烟惊呼。
「当然,怎麽可能只有那个。」萧骋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手链,是银se的,上面有小小的蓝se钻石,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样子。
「这太贵了。」沈烟皱着眉头说。
「不会,我当初就是觉得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才买的。」萧骋把手环拿起戴在她手上。
「喜欢吗?」萧骋笑着问。
「喜欢。」沈烟对着手环露出微笑。
雨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空气乾净又温暖,手环上的蓝se钻石折s海面的太yan,耀眼的几乎睁不开眼,但沈烟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眼前的男孩笑得很温暖,是她过过最有趣的生日,虽然好像没有想像中那麽完美,但她很喜欢,她想让这段时间停止,又像大海一样,永远都不要消失。
沈烟坐在沙滩上,旁边摆着林昊白买的啤酒,海风吹啊吹,她的头发被吹的散乱,思绪也被吹的散乱,侧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林昊白,那个有两分像萧骋的侧脸。
「哈哈。」沈烟突然笑了。
「笑p?」林昊白一脸看到鬼的眼神把啤酒喝完。
「没,就觉得之前还真傻。」沈烟拿起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疯子。」林昊白看了眼海面。
「你才疯狗。」沈烟瞪了他一眼。
「我是啊。」林昊白笑得没心没肺。
沈烟和林昊白走进巷子一间小店,是之前偶然发现的,海鲜很新鲜之外也处理得很好。
菜上齐了,桌上有盘虾。
「吃啊。」林昊白夹了只虾子进她碗里。
沈烟看着那只虾晃神。
「怎麽?还要本少爷给你拨?」林昊白看着她筷子都没动。
「谁敢吃你拨的虾。」沈烟笑的挑衅,修长的手指捏起那只虾剥了起来。
「你把我养成这样,如果以後分手了就没人会帮我拨了。」沈烟看着碗里的虾甜甜的抱怨。
「不会,我会一辈子帮你拨的。」萧骋用纸巾擦着手笑的温暖。
明明都快要忘记你长怎样了,为什麽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却都记得这麽清楚。
沈烟把虾扔进嘴里,用力嚼着那只虾,彷佛那只虾就是那个骗子,虾子很新鲜,但她的鼻头却酸了酸。
「飞机即将降落,降落地点为高雄,请乘客系紧安全带,务必不再起身行走。」飞机上传来空姐温柔的嗓音。
商务舱里男人翻起一边的眼罩,露出一边好看的单眼皮,眼里带着厌世与陌生。
行李在他眼前滚过一个又一个,站在那边就成了一道风景线,虽然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x前挂着一副太yan眼镜,九分西装k衬的腿更加修长,踩着一双白板鞋。
「好烦。」萧骋打着哈欠。
「诶不过你什麽时候开始学吉他的啊?」林昊白咬着笔头问。
「为什麽突然问这个?」沈烟斜眼看他。
「没啊,就是好奇啊,而且你在大学主修明明就是钢琴和唱歌,但作曲都用吉他诶,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会一点,结果之後发现你吉他超强。」林昊白本来主修小提琴,後来发现满有写作天赋的,才转而写词。
「高中是吉他社的,尹静也是啊。」沈烟漫不经心拨着弦。
「但你真的很强诶,高中社团接触过而已,就弹的这麽好,不会真的像杂志上说的是什麽音乐天才吧?」林昊白用欠扁的声音调侃。
「有人教我。」沈烟声音轻飘飘的,手指拨着不成调的和弦。
期中考後几周就是圣诞晚会,沈烟和梁尹静要上台表演,她负责弹吉他,尹静负责唱歌。
开始准备社团在圣诞晚会要表演的曲目,总是要留在学校练习,萧骋总是会陪她练完才回家。
曲目不简单,对她这个初学者还是有点难度的,她随口抱怨了其中一段怎麽都练不好。
「这边到底是怎样啊,好难。」沈烟把吉他放在旁边。
「要我看看吗?」萧骋看了过来,还把正在玩的手机放下。
「你会吗?你又不会是来凑什麽热闹。」沈烟鄙夷的说。
「我会啊,甚至弹得不错。」萧骋笑着伸手接吉他。
「那你试试吧。」沈烟把吉他递给他,脑中已经在想要怎麽嘲笑他不会弹了。
没想到萧骋真的弹出来了,还弹得b她好太多了,程度好的和社长不相上下。
「你为什麽会?」沈烟下巴都要被他惊掉了。
「我刚刚就说我会了啊,是你自己不相信的。」萧骋敲了敲她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