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就住这
咕噜一下,它顺势跑开了,又去找他的饭盆伴侣去了。
“能带我一程吗?我的车还在维修店。”
陆琢拿着咖啡杯站起来,“你在家休息。”
藤弈把蛋白咽进肚子,“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儿,我想去看看公司旁边的房子,总不能一直住在您这。”
陆琢放好杯子,走到玄关处,嘴角绷紧了些,“事情没解决前,你就住这。”
陆琢走后,藤弈低头看了眼咕噜,咕噜歪着舌头没心没肺地笑。
他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狗狗能不能吃蛋黄,度娘给出了肯定回答,表示适量蛋黄对狗狗的毛发有一定好处。
藤弈蹲下身,拨弄了一下咕噜脖子上的铃铛,“你爸爸为什么老生气?”
然后他又坐回去,细嚼慢咽地把剩下的面包片都吃掉,把餐盘都收拾进厨房,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刷了会房屋租赁信息。
刷到一半又看到喜欢的美食博主发布了新视频,大概内容是家庭版韩式炸鸡,看上去又酥又脆,那味道美得他简直不敢想。他踢了踢咕噜的屁股,感叹道:“好想吃炸鸡啊。”
藤弈在客厅坐了会,又回去睡回笼觉了,一觉睡到中午,正想起来喝口水,就听到厨房里有些动静,走出去一看,是一位大姨在厨房做饭。
大姨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他后露出一个笑来,“藤先生醒啦?你先坐会,午饭马上就好。”
藤弈有些窘迫,因为他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位女士把他当做房主尽心做饭的样子,倒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大姨大概是看出他有些不自在,腾起锅柄颠了两下子,解释说:“我姓陈,小藤先生叫我陈姐就好了。今天是陆先生让我来的,照顾你一阵子饭菜。”
藤弈不尴不尬地笑笑:“这样啊……”
“咕噜我已经遛过了,那只小白猫我也喂了,藤先生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好了。”
“……好的。”藤弈正要走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陈姐,你在陆总家工作多久了?”
陈姐不慌不忙地往锅里下了点料酒,“滋啦”一声,“有阵子了呀?陆先生搬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不过不常来,陆先生忙的时候才会找我。”
藤弈沉默了。
陈姐忙着炒菜,没发觉藤弈的反应有什么不妥,继续说:“虽说不常来,但工资陆先生是照着全勤发的,他可真是个好人。”
“嗯,是挺好的。”藤弈心不在焉地说,慢吞吞地回到客厅坐下。
好个屁!他被他玩得团团转!
咕噜根本就不缺人照顾,他出差明明可以让陈姐上门喂养和遛狗?虽说帮忙照看下咕噜也没什么,但为什么老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靠。
藤弈觉得这口气没处发,实际上他除了觉得被戏耍了之外,并没有多觉得生气,因为咕噜聪明又可爱,这些天在他家也很乖巧,和葡萄玩成一片的时候,能把空旷的家里渲染得很舒心热闹。
他拿出手机,打开与陆琢的微信对话框,本想拐着弯说“陈姐今天遛了狗,它看上去很高兴”之类的,可是输入的文字删了又删,过了五分钟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去。
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他想知道为什么,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养狗人士,陈姐照顾小狗终究是好于他的。
藤弈叹了口气,瞄了眼窝在狗窝里睡大觉的咕噜,退出了聊天框,转而给藤行炽发了条消息。
摆烂头子:你昨晚来看我了吗?
陈姐端着热乎的补汤出来,招呼他吃饭。藤弈应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去餐桌前坐下。
陈姐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两荤两素的家常菜,还熬了一锅鸡汤,就连米饭都替他盛好了。
藤弈在她的催促下拿起筷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陈姐,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菜。”
“嗯?”陈姐笑眯眯地说,“吃不了就剩着,没事儿,这几个菜都是陆先生嘱咐我做的,说是你爱吃。”
他掠过桌上的几道菜,松子鱼、清蒸大虾、蒜炒青菜、干锅花菜,确实都是按他的喜好来的。
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藤弈想起来昨晚,他分明是一副早就认识自己的模样,可是在京都大学他并没有认识过陆琢。
这顿饭藤弈吃得不大有滋味,虽然陈姐做的饭很香,但心里头装着事儿,食物到了嘴里囫囵就进到了胃里,没仔细品尝,倒是有点辜负了陈姐。
藤弈吃了半碗米饭就吃不下了,回到房间,用手机查了很久关于京都大学的信息,他推算陆琢的毕业时间,找到了那一届研究生办公室的名单。
京都大学法地握住自己的下体,又重又快地上下抚慰,“你能、摸摸我吗?我很少自己……不太会……”
他红着一双迷离的眼,嗓音中带着婉转的哭腔,“帮帮我……”
男人垂下眼睑,将视线落在他秀气的男根上,终于如他所愿,抬起手握住了,特别烫。
“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他用指腹轻轻碾了碾手心的柱体,然后向上撸去,将深红的冠头笼进手心,“这些事,你和陌生人,也可以吗?”
藤弈喘着粗气,呼吸又重又快,刺激太大,眼眶子里被情热逼出来的眼泪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浴袍上,“对不起……”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过了很久药性减退,藤弈才反应过来,他们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脱去,身上男人的阴茎插进自己的腿间,胸口、小腹已被他自己的精液沾满,弄得黏黏糊糊的。
肉根摩擦在一起时温度更甚,腿间的嫩肉有他的精液做润滑,使得男人轻轻动动腰就能进出自如。虽然药效已经减半,但快感真实又凶猛,最后几下男人握着他的腰狠狠撞进腿间,温热浓稠的液体射在他的肚子上,在肚脐那儿积了一小洼。
男人放开他下床,昏暗中,藤弈瞧见他左肩胛骨下头有两颗并排的痣。
“我姓陆……”
还未听他说完自己的名字,藤弈的意识就已陷入黑暗。
等再醒来,是在cherry的房间里。
藤弈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懵了近五分钟。
所以那天,他又是醉酒又是被下药,在酒店里被一个姓陆的男人收留,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后天一亮,那个男人不见了,他也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没有做到最后,但即便是这样,以他朦胧回忆中的这些,他始终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方,就好像那个男人蓄谋已久,把早已在脑子里想过很多遍的事情逐一实践到他身上。
他说他姓陆,不会就是……
他去了杜常森房间,把人摇起来,面色惊恐:“我想起来了,离开京都大学那天,你是不是从酒店410找到我的?”
“祖宗,你干嘛啊……”杜常森睡眼惺忪,头发凌乱,“410……好像是吧,当时打你手机打不通,我都快报警了,后来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你在410,我才找到你的……”
“什么号码?”
“我的手机换过好几轮,早就没记录了,我当时急着找你,谁还管是谁啊。”杜常森说,“不过当时我找到你的时候才发现,你的手机屏幕碎了,直接黑屏,枉我给你打一晚上电话,靠。”
他想起来了,当时手机坏了,他送回手机店修,路上打进来两次电话,光听着手机铃声响,屏幕却亮不起来,愣是就给错过了接听电话的机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