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小绑怡情
藤弈回到公司后查看了下午的会议决议,在参会名单里看到了陆琢的名字,列在清单的最前面,想不看到都难。
据后来迎蓉说,当时帮他向主持人请假的时候,陆总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不过这些对于当时的藤弈来说远不及hj20重要,就算是知道他和陆琢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也没有精力分神去解决,一心扑在项目上,一熬又是好几个通宵。
这几天他不是没在公司碰到过陆琢,人前人后,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每每在人群中见到藤弈,均是只用冷清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就瞥开。至于微信,更像是藤弈的单聊窗口,从那天藤弈发了照片之后,二人谁也没再说过话。
藤弈也是有脾气的,有回陆琢对他视而不见后,他当场就翻了一个白眼,倒让陆琢在原地愣了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连轴转了几天,有次藤弈从调试桌边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猛地一黑,扶着缓了好一阵子才好。秉着还是留着命退休的原则,他终于还是在周六关掉了所有提示铃声,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下午的时候顾向婉打电话来,说是在家熬了一锅老鸭汤,喊他和藤行炽回本宅吃饭。
藤宗秋和顾向婉平时工作很忙,一家人很难有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何况还是顾向婉亲自下厨。藤行炽最近忙着跑厂,等他赶回本宅的时候,藤弈已经在主厅的沙发上坐着玩了两个小时消消乐。
顾向婉和家里的佣人一起布菜,招呼父子三人吃饭。藤宗秋坐在主位,亲自给藤弈盛了碗汤,“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
“谢谢爸。”藤弈站起来接过汤碗,不太敢说实话,毕竟他爸妈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陆氏打工,“不忙,就是一些琐事。”
藤弈接碗的时候,被藤宗秋看到了小臂上的伤疤。伤口虽然已经完全愈合,但还是留下了淡粉色的疤痕,搁藤弈本就白皙的皮肤上,不仔细看不大能看得出来。
“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藤弈瞥了眼神情自若的藤行炽,编的很顺口:“跟哥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藤行炽怕是被呛到,剧烈咳嗽了几声。
藤宗秋看了藤行炽一眼,声色不怒自威:“你也大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要求你能帮衬家里,但要是在外面连路都走不稳,不如就在家做个游手好闲的少爷,反正你哥哥爱宠着你,也不会叫你饿着。”
说完,藤宗秋轻轻放下汤匙,碰在光滑的桌面上发出叮一声,像是晴天惊雷劈在藤弈头顶。
“行炽,你怎么看?”
藤行炽笑了笑,稳当回答:“爸说的没错。”
“你心里知道就行。”藤宗秋点了下头,“吃饭吧。”
这顿饭藤弈吃得心里虚,直觉藤宗秋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无论是在他在陆氏上班的事,还是在游香府被金智袭击的事,甚至还知道他哥从头到尾都在帮他打点欺瞒。
他在桌底下用脚尖踢了下藤行炽的,对方不予理会,并撤回了一条腿。
藤弈:“……”
吃完饭顾向婉在他们车上分别塞了点从别地儿捎来的特产,还特意嘱咐了藤弈,有几箱东西要带给陆琢,临走时又拉着藤弈说了好一会话,才放两兄弟离开。
路上藤弈问他哥,爸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藤行炽耸耸肩,表示咱爸神通广大,只要他想知道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
“或许爸爸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你的关心,毕竟他也没有马上勒令你回家。”藤行炽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说起来,爸爸的建议倒也挺中肯,就算你什么也不做,我们家的家底也可以保你几辈子吃穿不愁。”
藤弈拒绝得很干脆:“我和那些无聊的太子党不一样。”
藤行炽把他送到家楼下,接了个电话又走了,藤弈领着好几箱东西,艰难地上了楼。
此时天已经黑了,夏夜的风携着烈日还未褪去的闷热,黏腻而厚重,吹得刚从电梯间走出来的藤弈难受得皱了皱眉。
陆琢家开着灯,藤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趁着周末,把顾向婉交代他转交的特产先送过去,要是周末一过,二人又是围着工作昏天黑地,私下更是碰不到面了。
要说消气,藤弈大概还是没有的,但他也不想与陆琢争个什么对错,一来陆琢天性冷淡话少,本性所致,二来两个大男人为着微信没有互动的事儿闹上别扭,算怎么回事儿?
何况他已经近一个多星期没和陆琢说过话了,憋屈得慌。
藤弈把东西挑出来,搬到人家家门口拍了个照,给陆琢微信发过去,留言说是他妈妈让带给他的特产,记得有空搬进去。
发完消息,藤弈回到自家门口换鞋,刚把拖鞋穿上,就听到对面门锁咔哒一声,厚重的木质大门从里面拉开,紧接着陆琢阴冷的脸从门后进入他的视线里,即使隔了好几米远,但藤弈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到陆琢眉间紧蹙的深沟。
一时间藤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以为他是看到消息出来搬东西的,不曾想他竟然直接跨过了门口堆在一处的礼品箱,脸色不佳地朝藤弈走过来。
藤弈往后倒退两步,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紧张,说:“东、东西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陆琢冷硬的下颌线刀割似的,绷得很紧,照旧理也不理他,走近之后径直握过藤弈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自己家走。
藤弈手腕被钳得有点疼,不肯跟他走,这就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我不去你家,喂……”
陆琢充耳不闻,手上下了狠劲。
藤弈到底也不是吃素的,把手猛得往后一撤,竟也从陆琢手中挣脱出来,“你有什么事,我们在这儿说。”
陆琢转过身,脸色更冷,像是冬夜刺骨的北风,从人心口上席卷而过,冻得人心颤。可他依旧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见藤弈皱着眉一副抗拒的模样,大概也是动了气,压制着藤弈的挣扎,俯身把人扛到了肩上。
藤弈顿觉天地倒转,脚上的拖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腰和屁股被陆琢死死箍在手里,肚子顶在他的肩膀上,头晕目眩中,胃里也跟着反酸,难受得挣扎不动。
咕噜听到动静跟在陆琢后面探出脑袋,一见是藤弈,兴奋地叫了两下,跳起来用舌头舔藤弈的脚心。
藤弈正难受着,脚心又被湿润的小狗舌头胡乱舔着,身上又痒又痛,受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呃……”他蜷起脚趾,忍着恶心有气无力地说,“我难受,你放我下来……”
陆琢低下头,发现咕噜正挡着他的路,还企图踮起脚扑藤弈的小腿,不太和善地用眼神警告了咕噜。小狗接受到危险信号,立马收起咧开的笑容与小尖牙,哼哼唧唧地让开道。
陆琢带藤弈回了家,把人带进了书房,放在一旁的大软椅上。藤弈脸色发白,脚刚落地就站起来想走,也不肯让陆琢碰,来来回回挣扎了几次,最终被陆琢用领带反绑了手,系在软椅的扶手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藤弈忍无可忍道。
可回答他的不是陆琢,而是书桌上的笔记本,带着电磁音与通信后稍有些失真的人声,小心翼翼地问:“陆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琢从一旁的立架上取了条薄毯,抖开丢到藤弈露在短裤外边的大腿上,冷着脸回到书桌前坐下,语气硬邦邦的:“你继续说。”
“好的好的,刚才我们说到……”
藤弈勉强反应过来当前的现状,大概是陆琢在书房开着会,收到藤弈的消息后,去门口把他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