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共同的看法都一样。他们之间的爱并不平等。
吕仙仪发了一会儿呆,问:
“我对乔巡而言,算是一个枷锁吗?累赘吗?”
辛渔没说话。
朱孛娘干脆地点头。
吕仙仪轻轻地抚摸着右手掌心的符文同心环,暖暖的,很舒服。
轻轻抚摸着从乔巡那里复制来的血色戒指,冰冰的,也很舒服。
辛渔望着天花板,觉得灯光有些眩目了,
“仙仪,你希望乔巡对你的爱只是出于对恋情的负责吗?”
问完这个问题,辛渔站起来说,
“我去周围巡视一遍。”
然后离开了别墅。
朱孛娘略微蹙眉,难得露出一丝温情,稍稍弯腰,轻轻抚摸吕仙仪的脸颊,
“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你哪天能拯救他。但,一定不是现在。”
“拯……救……”
“是的。跟在他身边,你只会慢慢变成他的模样……但乔巡救不了乔巡,只有吕仙仪能。”
吕仙仪看着朱孛娘的眼睛。
这犹如银河的双眼,映射着无与伦比的智慧。
朱孛娘说完,离去。
明亮的客厅里,吕仙仪独坐。
上午八点。
别墅的大门开了,管月和乔巡的训练结束。
刚一回来,就看到吕仙仪独坐在客厅里,管月转身望着天,
“啊,教练,我突然想再训练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回应,一溜烟地跑了。
乔巡走进客厅,坐在吕仙仪对面。
吕仙仪看着乔巡,
“亲爱的,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乔巡沉默了许久,
“仙仪……”
吕仙仪抬头望着吊灯,又问,
“你有爱上过其他人吗?”
这是一句拷问。
是吕仙仪对乔巡的拷问,也是乔巡对自己的拷问。
乔巡必须直面自己的情感了,
“有。她叫阿格尼斯·琴·希伯安。”
吕仙仪听着,如释重负,
“这样啊,乔巡你知道吗,听到这个名字我反而很开心。”
乔巡没有问为什么,吕仙仪也没有解释。
最后,吕仙仪目光变得无比温柔,轻声说,
“乔巡,我们该分手了。”
她缓缓抹去自己掌心的符文同心环,与右手的戒指。
这一切,看在乔巡眼里,像定格动画,充满了艺术的气息,遥远而暧昧。
乔巡微微吸气,说:
“好。”
……
玄机初现
冬天的日出有些晚,虽然西京市不是个看日出的好地方,但今天也算是近一段时间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了。
朱孛娘在后山的一处断崖站着。
她这副样子若是被登山者看去了,一定会着急地过来劝她不要轻生。
但自从污染危机以来,鲜少有普通人愿意到自然区去了。谁都说不好会不会从哪儿忽然跳出来一只污染版的兔子。
见着气氛不对,立马开溜的管月刚好在这里碰到了朱孛娘。
她们之间并没有单独聊过,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聊的也是大众话题。管月一直对朱孛娘有浓烈的兴趣,这位曾经的神仙,是否能解开她的穿越之谜呢?
听到后面脚踩碎石的声音,朱孛娘稍稍回头,
“早上好。”
管月也穿着古装,朱孛娘也穿着古装。
只是她们两人站一起,确实会给人一种时间来到了几百年前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古装或者角色扮演能够复现的。
“早上好。”
“你没有跟乔巡一起回去吗?”
“一起回去了,但是,我觉得,他跟吕姑娘之间有话要说。我见不得这种气氛。”
“为什么?”
“闷得让我喘不过气。虽然我心知我的目的很单纯,你们也并不对我怀以多大敌意,但我仍旧点破这种诡异氛围的直接原因。”
“你看得很明白。那为何还是要加入我们呢?”朱孛娘说着,强调,“我不是排斥你。”
管月施施然点头。可以感觉到她穿越前也许是出自朱门。
“我能看得明白,但也会想,如果单单因为我的加入就是他们之间关系崩溃的直接原因。那还是早点崩溃为好。”
“你真是不客气。”
“我不打算做你们的客人,如果可以,我们应该是同伴。”
“你知道的,乔巡并不真的接纳你。”
管月无所谓的摇摇头,
“教练是个有分寸的人,也很成熟。我并无坏心,他最后会明白的。”
“那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这么说,你很了解他?”
朱孛娘摇头,
“我不了解,也许很少有人会了解。”
管月并不接受朱孛娘对自己的看法,
“我始终坚信,只要我本身是友好的,那以教练的性格,也就绝对不会和我相处得太差。”
“友好……”
“你不能怀疑我的态度。”
“我不怀疑。但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像一个亡人,活生生的站着,但满眼的死气。”
管月不太理解,轻轻摸了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