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什么音乐。”
“不……不知道。”
乔巡越说心里越犯嘀咕。怎么一直问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啊?
“我最喜欢谁?”吕仙仪眨眨眼问。
乔巡顿住了。
前面一连串的“不知道”,让他有些没信心回答这个问题。
“……”
“笨蛋!是乔巡啊!”吕仙仪恼火地说。
乔巡吐槽,
“你是想做什么啊?一上来就连珠炮问这么多问题。”
“最后一个了!”
“不知道!”乔巡大声说。
吕仙仪皱了皱鼻子,问:
“我最喜欢什么游戏?”
终于有个会的了,乔巡说:
“……猫猫大乱斗。”
“错了!是安兹卡的冒险!”
乔巡双眼无神,
“……”
吕仙仪却笑了起来,满意地说:
“这下确定了,你是真的乔巡。”
乔巡疑惑地挑起眉头,
“嗯?”
吕仙仪得意洋洋地仰起下巴,踢踏着步伐走到他旁边,然后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脸,
“这些事情我都没给你说过,你当然不知道啦!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听你说,你碰到了假的乔巡?”
“去我家里说。”
得到了贵宾的邀请,乔巡能够正大光明地进入贵宾席。
抵达吕仙仪的住处后,她迅速换了身便装,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满足后再说正事。
她讲述了自己在南极遭遇第一席的事情。
听完后,乔巡皱着眉说,
“第一席……没有特性?”
“嗯,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无法用对正常人的定义去定义他。没有存在特性,寄居在其他人的意识之中,一切念及他的行为都会被他所知晓。他也能在任何人的心中出现,意识活动越强烈,越容易被他寄居。我之前就是很想知道第一席到底是谁,所以,欲望比较强烈吧,他一下子就出现了。然后,他的形象依据被寄居的人心中的情绪而定。”
她看了一眼乔巡,嘿嘿一笑,
“我当时最想的是你嘛,所以,他就以你的形象出现了。后来,他又提及了妈妈,我又最想妈妈了,然后他就变换成妈妈的样子。”
“所以,你看到我才要先验证一下。”
“嗯。他能寄居在人的内心世界,也能看透人的想法。所以,我不管问他什么有关我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果我问一些你本不知道的问题,他还是回答上来了,那不就说明他是假的了吗?”
乔巡狐疑,
“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顺应你的想法来骗你呢?”
“对哦!”吕仙仪猛然惊觉,身形一闪,立马离乔巡远远的,警惕地问,“你是真的假的?”
“这……”
正在乔巡思考验证办法时。
吕仙仪哈哈大笑两声,
“逗你的。我当然有办法验证啦。我们不是有符文同心环的嘛,这个是独一无二的,藏着我的秘密,别人可没法模仿,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同心环有没有反应,有反应的话,就说明你是真的啦!”
“合着,这个是监视我用的?”乔巡摊开左手手掌说。
“怎么会!”吕仙仪拘力反驳,“这是爱的关怀!”
乔巡翻了个白眼,
“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没意义。”
“嗯呐。”
乔巡冷静下来思考。
照吕仙仪这么说,那森田贵太多半就是被第一席带走的。森田贵太当时不出意外最想见到了就是他乔巡,然后,寄居在他心里的第一席化身后,就是“乔巡”的形象。
这样看,森田贵太毫无反抗地消失,也就有理可循了。
但,第一席这种能力如何破解呢?
听完吕仙仪的讲述后,乔巡不由得想,自己的心里是否也寄居着一个第一席呢?
更甚者,面前这个吕仙仪,又是否是第一席所化身的呢?
越想越深。
细思极恐。
乔巡赶忙摇摇头,打消多余的想法,不能陷入怀疑主义的泥泞之中。被怀疑主义侵犯的话,世界观会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看向吕仙仪,还是确定面前的她的确是真的。
第一席总不能把她傻里傻气的样子都那么完美地演绎出来吧。
“嗯?你那是什么眼神?”吕仙仪怀疑地问,“像看傻子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
“你!算了,没关系,嘿嘿。”
吕仙仪有个非常讨喜的地方,那就是她从来不深究细碎的琐事。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立马问:“你见过我妈了吗?”
乔巡说:
“应该是……见过了吧。”
他将当时的记忆编辑成认知碎片递给吕仙仪。
吕仙仪查看一番后,瞪大了眼说:
“她居然打扮成这个样子!以前明明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啊!哪里有这么酷啊!说话也是,语气太傲慢了吧!她真的是我妈吗?”
“是不是你妈,你不清楚吗?”
“这……确实差别很大的嘛。”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有时是个不讲究的宅女,有时是个像村姑一样的傻子,有时又是个嚣张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