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分成两列一字排开,齐刷刷弯腰鞠躬,异口同声地道,“罗先生!绘梨衣小姐!欢迎回来!”
这群人末端,伫立着蛇歧八家的众家主,他们同样一脸的尊重敬畏。
毕竟罗柯所带来的震撼,可不是靠时间就能磨灭的。
在几大家主中间,几个熟悉身影倚靠着一辆加长的漆黑轿车,无比激动喜悦地望着罗柯两人。
他们是本该集体领盒饭的东京主角团:
源稚生、源稚女,上杉越。
乌鸦、夜叉、矢吹樱。
东京物语新谈(二合一)
“好你个罗老师,拐走我家小姐搞师生恋,家主隔三差五就要在我们面前念叨,搞得连防晒霜生意都没做了。”
乌鸦叽叽喳喳地笑骂道,嘴上虽然跟一东京不良似的,可表情没有丝毫冒犯之意,眼中满是真诚的尊敬。
“幸好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源稚生咳了咳,示意乌鸦别让他在一堆手下和同僚面前社死,更不想被别人认为是一个妹控。
“咦~感觉绘梨衣小姐,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了呢!”曾经冰山性情的矢吹樱,如今也会展露笑容,从她与源稚生的近距离站位来看,两人的关系估计已经确定。
“哥哥,爸爸……”绘梨衣乖巧地挨个问候。
看着她自然舒展的眉头、充满灵光的双眸、清纯雀跃的笑颜,几位家属同时松了口气,看来罗柯并未亏待绘梨衣。
可以说,绘梨衣以往与他们相处了多年,都没有过现在的幸福状态。
可一想到自家亲妹妹、亲女儿就这样跟另一个男人跑了,心里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忧愁。
上杉越强忍激动与慌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合格的标准的父亲模板,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罗柯对我很好,那里有城堡、朋友、草原、森林、大机甲、哥斯拉、电影晚会、手抓饼、辣条、蛇狗、煎饼果子、回锅肉。”绘梨衣一想到那些美好的事物,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罗柯???
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谢,你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我相信你有实力保护好她。”上杉越又看向罗柯,手掌沉重地拍了拍罗柯的肩膀,仿佛在递交接力棒。
作为混血种的战力天花板,拥有言灵黑日的上杉越,时隔多年再度感知罗柯时,骇然发现自己如同面对一片浩瀚的星海。
纵然这星海对自己毫无敌意,且毫无针对,上杉越还是不由得暗暗心惊,但很快就更加放心了。
“放心吧,岳父。”罗柯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间一个深沉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与这些老江湖打交道,不挑明的意识流或许更具说服力。
而且霓虹人本就爱玩这一套,含蓄委婉的表达方式,说的太多反而让人觉得不怎么靠谱。
“要不,回去慢慢聊?”乌鸦提议道,秋天的东京时常刮凉风,多少有点冷。
“那就走吧。”矢吹樱干脆利索地坐上驾驶位。
源稚女从头到尾都面带绝美微笑,安静地注视着众人。
一直渴望亲情的他很享受这一刻,只希望大家能够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临到上车前,他才认真地看着罗柯,声音温和地道,“那时候就想跟你好好表达感激,可一别就是三年,罗柯先生,真的谢谢了。”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他们一家人都仍被赫尔佐格玩弄于鼓掌之中。
罗柯从容回笑,“都过去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车里听到这句话的绘梨衣,顿时莫名地娇羞起来,脸颊微红地撅起小嘴,说不出的开心满足。
罗柯一坐进来,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依偎主人的猫猫。
副驾驶的源稚生收回视线,不自觉地偏过了头,望向窗外欲哭无泪。
做哥哥的,总有这么一天~
矢吹樱差点笑出声,轻轻摸了摸他的臂膀,回头道,“已经安排了家宴为你们俩接风洗尘。”
随着她一脚油门下去,蛇歧八家的人员才有条不紊地上车,安静地跟在后面。
在他们走后,整个候机厅附近的路人终于放下心头悬着的大石头,同时又在好奇,那么大的阵仗,那一对情侣到底是何方的大人物?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源稚生问道。
“看绘梨衣吧。”罗柯倒无所谓,反正还是相当于灵笼世界的两天。
车队行驶在高架桥上,绘梨衣看着窗外的繁华城市,“还不知道。”
“不急,不急,玩够了再回去。”上杉越此刻的样子,与普通的父亲别无两样。
毕竟与儿子相处了几年,渐渐熟悉,但和女儿没啥共同的经历,所以小心翼翼。
几人又聊了许久,也许是说累了,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车载音箱播放着一首熟悉的歌曲,那磁性的嗓音引人沉醉,悲伤的调子让人放松。
正是玉置浩二的《friend》。
罗柯有点感慨,同样的歌,却是完全不同的happy结局。
“那个,绘梨衣小姐说的蛇狗是什么?”
夜叉的疑问打破了宁静,他挠着后脑勺,似乎已经纠结了一路,终究忍不住开口询问。
“其实,我也很好奇。”源稚女的眼睛笑成了两抹好看的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