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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过后,他回过神,看着怀中的许明意,他顿生一种惊愕和无措,飞快地放开了许明意。
那晚张靖遥丢下一句让许明意好好休息便落荒而逃。
随着张靖遥的离去,屋子里的情欲气息似乎也淡了,被抱过后猝然丢失的空虚和冰冷让许明意愈发觉得冷,觉得讽刺,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藏到了角落。
察觉了许明意的走神,闻鹤来垂下眼睛看着许明意,许明意面上是动情的,颧骨泛红,眼里布着水色,泫然欲泣。闻鹤来没来由的心脏紧了紧,他早已摸透了许明意的敏感处,嵌在湿穴里的阴茎尽挑着那处顶撞,须臾就将许明意逼得眼角落泪,搂着闻鹤来的脖子叫他。闻鹤来顶得凶,四方桌禁不住这么造,嘎吱作响,许明意担心外头的人听见,挺着屁股挂在闻鹤来身上,说:“会被发现的……轻点。”
闻鹤来兜着许明意的臀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不曾拔出的东西顿时插得更深,许明意被顶得宫腔发酸,整个人都似要被肏穿了,禁不住小声求饶。
闻鹤来没说话,就这么抱着许明意一路操到了小床边,短短十来步,许明意被肏得丢了一回。闻鹤来将他放在床上,黏着他,委委屈屈地说:“好不容易来见我一回,不想我,还在想别人。”
他好委屈,许明意心里有一丝愧疚,眼角湿红,望着床边的闻鹤来,伸出手勾他的掌心,含糊道:“没有想别人……”
闻鹤来捏他的手指尖,说:“想张靖遥?”
他说:“明意,是张靖遥对你回心转意了?你心里其实还是更喜欢他的?”
许明意摇头,就听闻鹤来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如今张靖遥和付邻春翻了脸——”
“他们,翻脸了?”许明意愣了下,闻鹤来他那东西还硬邦邦的挺着,他也不急,只是捉着许明意的手指套弄那根湿漉漉又狰狞的器物,口中轻描淡写道,“是啊,整个梨园行都传遍了,惋惜着呢。”
许明意想起张靖遥这些时日的反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明意心中微冷,旋即就被手指上的触感勾回了心神,一根骇人的凶器近在眼前,吓得许明意微微睁大眼睛,想缩回手。
闻鹤来委屈道:“我还没射呢。”
许明意哆嗦了一下,自指尖红到面颊,再无暇去想张靖遥,望着闻鹤来。他自下而上望来的目光如小鹿,看得闻鹤来心中动了动,茎头溢出前精,他上前了一步,猥亵地拿阴茎抵上许明意的脸颊,沙哑着嗓子叫:“明意。”
许明意心尖儿颤了下,想闪躲,可又似僵住了,鼻尖尽都是男人那话儿腥膻的味道,才干过他下头的穴,如今又在他脸上逞欲。慢慢的,那东西移在他嘴边,他手指一下子攥紧了,“……闻鹤来,你干什么?”
闻鹤来轻声道:“张嘴。”
他揉着他的嘴角,道:“亲亲好不好?”
许明意望着闻鹤来,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云雨毕,桌上的饭食也凉了,闻鹤来趿着鞋子去吩咐小叶子弄来净身的热水和果腹的点心。他回身时,许明意正缩在那张小床上,脊背雪白,侧着身,腰臀起伏分明很是勾人。许明意瘦,可臀却生得饱满雪白,绵软细腻,触手如抚玉。闻鹤来顶了顶齿尖,有些意犹未尽,他蹬了鞋子,又挨了过去,口中黏黏糊糊地叫着,“明意。”
床是木床,不大,本就是茶楼里给闻鹤来休憩之用。闻鹤来一上去,顿时显得逼仄,胸膛汗津津的,裹挟着浓郁的情欲气息,让许明意热意稍退的脸颊就滚烫了起来。
闻鹤来那把祖师爷赏饭吃的好嗓子叫起别人的名字来,不过两个字,转过唇齿,就好像带了十二万分的深情,许明意听着,总有种闻鹤来很喜欢自己的感觉。
闻鹤来圈着许明意,吻他单薄的肩膀,一只手揉他的腿,喁喁私语:“还难受吗?”
上一回二人欢好时到底匆匆,远不如今日时间余裕,许明意对这样黏腻的亲昵有几分不知所措,可不可否认,他心里是喜欢的。许明意难为情,小声道:“还……还有些。”
闻鹤来说:“哪儿难受?”他瞧着许明意,吻他嘴角,道,“嘴巴?还是这儿?”
闻鹤来说着,手也滑了下去,摸过腰,又捏腿根,低声笑道:“我给你捏捏,外头人只知道我戏唱得好,可没多少人知道我推拿功夫也不错,保准儿按过了,宝贝儿还能再和我来上十个回合——”
“哎——”许明意不似他脸皮厚,臊得恨不得捂他的嘴,“闻鹤来!”
闻鹤来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笑起来,说来也怪,都敢和他偷情了,偏又纯得雏儿似的,床上也生涩,如同蜷缩在壳里的蚌,撬开了,逼急了,方露出柔软多情的情态。
看来张靖遥是当真不待见许明意,闻鹤来是个人精,深谙深宅大院里的那些腌臜事,略略一思索就猜出许明意在张家处境尴尬。许明意生了这么副身子,张家若是不知道,许明意势必如履薄冰,可若是张家知道,还要娶许明意进门,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是许明意和自己的事情被人发觉——这个念头在闻鹤来脑子里一掠而过,旋即就被他抛诸脑后。
闻鹤来没说假话,他推拿确有一手,按了片刻,许明意筋骨都似舒展了几分,闻鹤来邀功道:“如何?”
许明意看着他扬起的眉眼,抿着嘴唇笑了一下,难得的开玩笑,说:“闻老板若是以后不想唱戏,也没有饿肚子之虞了。”
闻鹤来哼笑了声,抬手伸入薄被下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说:“你当闻爷谁都给按吗?”
许明意被拍得叫了声,眼睛瞪得圆,闻鹤来却在回味手掌的触感,忍不住又想再拍一下,许明意正羞耻着,哪儿能教他再打着,裹着薄被就闪躲。闻鹤来也来了劲儿,攥被角一掀,钻了进去捉着那两条长腿,道:“躲什么?”
“闻鹤来,别闹了……哎,别摸——”许明意被他弄得又痒又臊,缩着腿闪躲,还没回过神,就被掐住拖入被子里,青年结实精壮的身躯也压了过来。
被子薄,隆起了小山,隐约传出唇舌纠缠的暧昧水声和喘息。
许明意搂着闻鹤来的脖颈,蓦地低喘了声,“闻鹤来……”
闻鹤来探着那处柔软湿润的地方,吻着许明意泛红的眼皮,说:“有些肿了,待会儿上点儿药。”
许明意下头嫩生生的,紧涩不禁弄,闻鹤来方登过台,龙精虎猛的,起初还温柔小意,被许明意含了一会儿就有些按捺不住。偏许明意在床上是个闷葫芦,不爱出声,憋得眼睛都红了也不闹脾气,还抓着闻鹤来,攥浮木似的不舍得撒手,勾得闻鹤来骨子里那点阴暗都蹿了出来,愈发凶狠地弄他,想看他痛哭,看他受不住地抽回手。
可许明意实在太乖了,被弄疼了,闻鹤来亲上一亲,哄几句,他又忘了疼朝着闻鹤来张开腿,纵容闻鹤来在他身上逞欲。
闻鹤来好风月,喜欢各色美丽的皮囊,享受着他人的喜爱追捧,却从不耽溺其中,多情又无情。这一刻便是连闻鹤来也没有发觉,在和许明意这场有悖伦常的交往里,他投注了远比他所想的更多的情感。
也许发现了,闻鹤来并没有在意,甚至自得其乐,毕竟闻老板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输在情之一字上。
许明意听着闻鹤来低缓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夹紧腿,轻声说:“不要紧的。”
闻鹤来道:“要紧,”他说,“那么娇贵宝贝的地方,怎么能这么粗鲁?”
许明意微怔,看着闻鹤来,道:“你不觉得它很奇怪?”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