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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瘦,可臀却生得饱满雪白,绵软细腻,触手如抚玉。闻鹤来顶了顶齿尖,有些意犹未尽,他蹬了鞋子,又挨了过去,口中黏黏糊糊地叫着,“明意。”
床是木床,不大,本就是茶楼里给闻鹤来休憩之用。闻鹤来一上去,顿时显得逼仄,胸膛汗津津的,裹挟着浓郁的情欲气息,让许明意热意稍退的脸颊就滚烫了起来。
闻鹤来那把祖师爷赏饭吃的好嗓子叫起别人的名字来,不过两个字,转过唇齿,就好像带了十二万分的深情,许明意听着,总有种闻鹤来很喜欢自己的感觉。
闻鹤来圈着许明意,吻他单薄的肩膀,一只手揉他的腿,喁喁私语:“还难受吗?”
上一回二人欢好时到底匆匆,远不如今日时间余裕,许明意对这样黏腻的亲昵有几分不知所措,可不可否认,他心里是喜欢的。许明意难为情,小声道:“还……还有些。”
闻鹤来说:“哪儿难受?”他瞧着许明意,吻他嘴角,道,“嘴巴?还是这儿?”
闻鹤来说着,手也滑了下去,摸过腰,又捏腿根,低声笑道:“我给你捏捏,外头人只知道我戏唱得好,可没多少人知道我推拿功夫也不错,保准儿按过了,宝贝儿还能再和我来上十个回合——”
“哎——”许明意不似他脸皮厚,臊得恨不得捂他的嘴,“闻鹤来!”
闻鹤来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笑起来,说来也怪,都敢和他偷情了,偏又纯得雏儿似的,床上也生涩,如同蜷缩在壳里的蚌,撬开了,逼急了,方露出柔软多情的情态。
看来张靖遥是当真不待见许明意,闻鹤来是个人精,深谙深宅大院里的那些腌臜事,略略一思索就猜出许明意在张家处境尴尬。许明意生了这么副身子,张家若是不知道,许明意势必如履薄冰,可若是张家知道,还要娶许明意进门,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是许明意和自己的事情被人发觉——这个念头在闻鹤来脑子里一掠而过,旋即就被他抛诸脑后。
闻鹤来没说假话,他推拿确有一手,按了片刻,许明意筋骨都似舒展了几分,闻鹤来邀功道:“如何?”
许明意看着他扬起的眉眼,抿着嘴唇笑了一下,难得的开玩笑,说:“闻老板若是以后不想唱戏,也没有饿肚子之虞了。”
闻鹤来哼笑了声,抬手伸入薄被下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说:“你当闻爷谁都给按吗?”
许明意被拍得叫了声,眼睛瞪得圆,闻鹤来却在回味手掌的触感,忍不住又想再拍一下,许明意正羞耻着,哪儿能教他再打着,裹着薄被就闪躲。闻鹤来也来了劲儿,攥被角一掀,钻了进去捉着那两条长腿,道:“躲什么?”
“闻鹤来,别闹了……哎,别摸——”许明意被他弄得又痒又臊,缩着腿闪躲,还没回过神,就被掐住拖入被子里,青年结实精壮的身躯也压了过来。
被子薄,隆起了小山,隐约传出唇舌纠缠的暧昧水声和喘息。
许明意搂着闻鹤来的脖颈,蓦地低喘了声,“闻鹤来……”
闻鹤来探着那处柔软湿润的地方,吻着许明意泛红的眼皮,说:“有些肿了,待会儿上点儿药。”
许明意下头嫩生生的,紧涩不禁弄,闻鹤来方登过台,龙精虎猛的,起初还温柔小意,被许明意含了一会儿就有些按捺不住。偏许明意在床上是个闷葫芦,不爱出声,憋得眼睛都红了也不闹脾气,还抓着闻鹤来,攥浮木似的不舍得撒手,勾得闻鹤来骨子里那点阴暗都蹿了出来,愈发凶狠地弄他,想看他痛哭,看他受不住地抽回手。
可许明意实在太乖了,被弄疼了,闻鹤来亲上一亲,哄几句,他又忘了疼朝着闻鹤来张开腿,纵容闻鹤来在他身上逞欲。
闻鹤来好风月,喜欢各色美丽的皮囊,享受着他人的喜爱追捧,却从不耽溺其中,多情又无情。这一刻便是连闻鹤来也没有发觉,在和许明意这场有悖伦常的交往里,他投注了远比他所想的更多的情感。
也许发现了,闻鹤来并没有在意,甚至自得其乐,毕竟闻老板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输在情之一字上。
许明意听着闻鹤来低缓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夹紧腿,轻声说:“不要紧的。”
闻鹤来道:“要紧,”他说,“那么娇贵宝贝的地方,怎么能这么粗鲁?”
许明意微怔,看着闻鹤来,道:“你不觉得它很奇怪?”
“这有什么可怪的,”闻鹤来说,“上天生就,便有它的道理,”他轻佻一笑,在许明意耳边道,“再说,宝贝多了这个地方,连快活之处都比别人多了一处。”
“兴许,上天便是有意要让你领会这时间的极乐。”
许明意被他的荤话臊得耳朵通红,可那句“上天生就,便有它的道理”,却在他心底震荡了许久。许明意曾经一直在想,为什么独独他不一样?这是上天厌弃,予他的惩罚吗?可他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等惩罚?他一直不明白,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世上所有人都因着这多出的一处,就好似他便不配为人,不配立足于世间。
时间长了,便是许明意也会想,也许他真是做错了什么,或许上辈子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所以今生如此,是来赎罪的。
可许明意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不赞同的声音,不对,不对……到底哪儿不对,许明意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敢深想,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日是一日。
可听闻鹤来这话,许明意心中隐隐浮现一个模糊的念头,这是上天生就的,便是不该有,便是有错,那就是他的错吗?他赤条条来到这个世上,他又能做错什么?以至要承受如此种种?
何况,多出这个东西——就一定是错吗?
不多时,小叶子送来了热水和点心,闻鹤来没让许明意动手,抱着他洗净罢,又黏黏糊糊地坐着,分食了一盅解暑的甜汤和几碟点心。
许明意吃得少,闻鹤来掂着他的手腕,道:“太瘦了,张靖遥连饭也不给你吃饱吗?”
许明意摇摇头,张家自然不至在这种事上苛待他。许明意幼时在许家时常饿肚子,毕竟没娘关照的庶子,有谁会在意?时间一长,胃口也养的小了。
闻鹤来掰了点心喂他嘴里,道:“尝尝,大顺斋的桂花糖火烧,豆糕。”
“大顺斋是四九城的老字号了,祖上是个回回,专营点心,东西虽不起眼可味道不错,你尝尝看,要是合口味我让小叶子去给你买上一些带回去。”
盛情难却,许明意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恶意,更不知如何拒绝别人的善意。闻鹤来耐心喂他,他便也张嘴,一顿不合时的晌午点心就清茶吃下来,吃了个肚圆,撑着了。
闻鹤来乐不可支,揉他肚子,许明意有点儿不好意思,咕哝道:“我都说我吃饱了。”
闻鹤来哼笑道:“我喂法的抽插。更遑论这样的姿态,张靖遥一施力,轻易就能肏入深处,顶得许明意小腹酸胀,眼睛也蒙上了热意。张靖遥和闻鹤来不一样,许明意在闻鹤来身下时不消多想,也无力多想,闻鹤来擅调情,不过几个来回就能让许明意意乱情迷。可许明意无疑是一个极优秀的学生,心思敏感,他想博得闻鹤来的爱,自然无声无息地学着如何讨好取悦闻鹤来。
闻鹤来有所察觉,玩味地笑了笑,再同他欢好时,就多了几分教导的意味——而今许明意将在情夫身上所学的,都用在了他的丈夫身上。
许明意内心深处并不甘就这么被张靖遥掌控,重又陷入情欲,他咬了咬舌尖,掌心抵着张靖遥紧绷的腰腹,扭着腰迎合他的每一记顶撞。恍惚间,这里不是情欲满溢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