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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了过去。

隔了薄纱,许明意看着闻鹤来的身影越走越近,莫名的有些紧张,他还未有反应,闻鹤来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对戏班子里的人道:“活儿还没干完,晚上都不想去悦来饭庄吃饭了?”

小叶子机敏,笑嘻嘻道:“哥哥们赶紧的,弄完了晚上闻爷请大家伙儿吃饭。”

他这话一出,又有闻鹤来在,一个个都惦记起晚上的饭,顾不上许明意了。

许明意垂下眼睛,看着扣住自己腕子的手掌,掌心滚烫,握得又紧,激得许明意手指尖微微发麻,连抽出来也忘了,就这么被闻鹤来攥着手进了闻鹤来化妆的屋子。

一迈进去,门刚关上,许明意还没回过神,肩上一紧,闻鹤来已经吻了下来。

许明意睁大了眼睛,心快速地跳了起来。

闻鹤来的嘴唇也热,压着许明意柔软的唇肉,含糊不清地说他,“小没良心的。”

话幽幽怨怨的,许明意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湿热的舌头已经钻入了他口中。他吻得热烈,又凶,带了几分惩罚和痴缠的意味勾着许明意无所适从的舌。

这个吻如火,不过几个来回就将许明意点燃了。

许明意喜欢这样的吻。

他短促地喘息了一声,伸手勾上了闻鹤来的脖颈,仰着脸回应这滚烫的深吻。

一声轻响,帷帽落了地。

二人在门边吻了许久,许明意喘不过气,虚虚地抓着闻鹤来汗湿的发茬,叫他,“闻鹤来……”

闻鹤来抵着他的鼻尖蹭了蹭,又啄他的嘴唇,闷声笑,“你唇上的口脂都被我吃完了。”

许明意想起上一回二人在马车上,闻鹤来将他亲的嘴唇红肿被张夫人误以为他涂了艳色口脂一事,耳朵更红。今日许明意来时是特意上了妆的,他长得好,添了妆容,愈发显得眉眼精致。

闻鹤来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明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经年唱戏的人有一把好嗓子,说起情话来更是动人,许明意抬眼看着闻鹤来,心里有几分愧疚,他……的确是想过和闻鹤来再不相见的。可要如何和闻鹤来说呢?许明意本就不擅剖白心事,他凑过去亲了亲闻鹤来的唇角,闻鹤来被他笨拙的讨好逗得笑了起来,对许明意说:“雅间还给你留着呢,怎么不去?”

许明意小声道:“想离你近一点儿。”

这话说得太真诚,又小心翼翼,让见惯风月的闻鹤来都顿了顿,他看着许明意,收紧手臂将许明意搂入怀中,低声笑道:“想我了吗?”

许明意:“嗯。”

他陷在闻鹤来炽热的拥抱里,想,果然,不同的男人,拥抱也是不一样的。

21

唱戏是个体力活儿,闻鹤来唱完戏向来是要吃些东西的,送饭食来的还是小叶子,东西送完便退了下去。

许明意便陪着闻鹤来吃东西,闻鹤来惯会哄许明意开心,不过三言两语,二人那点十来日不见的生疏就淡了,不知是如何开始的,二人就黏黏糊糊地亲到了一起。

天热,闻鹤来刚换下戏袍,擦洗过,里头穿的是对襟褂子,露出年轻人精壮结实的胳膊。闻鹤来练了近十年戏,文武兼唱,一身肌肉是实打实摔打出来的,许明意自小瘦弱,又被套上罗裙禁锢在红装之下,心底里却是憧憬这样充斥着力量感的躯体,被挨挤着的每一寸皮肉都烧了起来。

许明意被吻得意乱情迷,恍惚里觉察闻鹤来在解他衣襟,他眼睫毛簌簌的直发抖,低声说:“外面有人。”

闻鹤来吮了吮他湿漉漉的嘴唇,隔着衣服揉他的胸,说:“他们不敢进来。”他很坏的笑了一声,叮嘱道:“一会儿小声些叫。”

许明意脸颊更红,张靖遥不喜欢他在床上出声,便是和闻鹤来的那次偷欢,他也是隐忍压着声儿的。上一回是在戏楼,二人干那档子事时隐晦,而今在闻鹤来的地方,他放肆得很,青天白日里还要脱许明意上头的方领对襟袄,要将他脱得赤条条的,将这具原本只该属于他丈夫的身体彻底袒露在他人面前。许明意浑身战栗,又羞又臊,可却没有阻拦闻鹤来,心中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极端的快意。这份快意来源于对张靖遥的背叛,和对这世道对他的严苛规训和种种不公。

衣襟半解,敞露的是一片堆雪似的细腻皮肉,红色的肚兜挂在脖颈上,艳色逼人。闻鹤来喉结上下滚动,舌尖舔了舔齿尖,哑声道:“怎么还穿了这个?”

闻鹤来知道许明意心里其实并未将自己当做真正的女人,他极轻佻地勾了勾许明意的肚兜细带,许明意耳朵红透,眼神闪躲,嗫嚅道:“本就是,要穿的……”

许家在应下张家的求亲时,许夫人就曾严格的规训许明意,衣食住行,言笑行坐,当真想将许明意训诫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头一回穿肚兜的时候,许明意又羞耻又窘迫,许夫人身边的婆子四五十岁,做惯了粗活,手粗糙得很,按着许明意就将那姑娘家穿的肚兜往他身上套。

许明意不愿意,许夫人淡淡道:“哪有姑娘不穿肚兜的理儿?”

“九娘,总不能让我叫家丁来给你穿吧?”

只这一句话就拿住了许明意,那小小的一方布料,如同最厉害的枷锁,锁住了他的前胸,脖颈,囚徒似的,挺不直腰,需得小心翼翼地含着胸,低着头。

许明意很不习惯。

可人要真去习惯一件事,又是顶简单的。

许明意换衣服出门前,曾盯着那肚兜踌躇了片刻,他原本想摘了,可看了片刻,不知怎的,竟又穿了上去。

闻鹤来果然很喜欢。

许明意有些悲哀又有点高兴地想,男人都喜欢。男人知男人,许明意虽不算个完全的男人,可他作为一个男人活了近二十年。

闻鹤来无意去深思许明意的心思,只是看着那裹在柔软布料下的胸膛,平坦不似女人丰满,可上了手,又觉出和男人还是不一样的——柔软的,隆起小小的奶包,那两颗红珠分外娇嫩,不过一捏,许明意就低叫出了声。

闻鹤来脑子里过电似的蹿过一阵快意,激得他隔着布料将那处裹在掌心揉搓,嘴唇贴在许明意脖颈吻他身上浮出的薄汗,哑声笑道:“真小。”

许明意被他弄得胸口发麻,蹬了蹬腿,却被压得更紧,他揪着闻鹤来的衣服,低声道:“不喜欢吗?”

闻鹤来低头在他乳上用力亲了一下,他嗅着了许明意身上干净而清淡的香气,说:“喜欢。”说罢,舌尖也舔上了已经翘起来的乳头,他唇舌滚烫,濡湿了轻薄的布兜,许明意又快活又慌,没人玩过他这处儿,没想到竟这样敏感。闻鹤来自是也发觉了,他将许明意抵在桌上,俨然将他当成了佳肴,吃着乳儿,手也掐着他的臀,探向已经微微湿润的女穴。

许明意“啊”的叫了声,又咬住了嘴唇,却是闻鹤来扯掉了他的肚兜,再无间隔的含住了嫩生生的乳头。他觉得自己要融化在闻鹤来手中,无措地抓着他被汗水浸湿的短发,一双长腿不知是松开还是夹紧,脸都教情欲熏红了。

外头隐隐传来戏班子里的人收拾东西的声音,许明意格外紧张,下头夹得也紧,闻鹤来挺着硬邦邦的性器插入里头时,被绞得额头青筋直蹦,揉着他那颗小小的阴蒂哄他,“宝贝儿,要被你夹死了。”

“……太大了,”许明意低低地呜咽了声,闻鹤来确实有风流的资本,知情识趣,下头那东西也天赋异禀。闻鹤来耐着性子吻他的鼻尖,嘴唇,低笑道:“我大还是张靖遥大?”

这话一出,许明意夹得更紧,闻鹤来爽得脊背绷紧,情欲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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