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小说网
书呆子小说网 > 笼鸟池鱼 > 第十三章 再见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十三章 再见

 

刻,随即很快恢复,同样勾了勾嘴角,只是看着池晓洲手上的结被一点一点解开,笑得有些勉强。

“你是?”他眼中的锋芒毫不留情地刺向池云尽。

池云尽却无谓地理了理他哥微微松垮的衣襟,没有看唐铭昊,轻松化解道:“不重要,不过唐总要拦我的话,大可一试。”

此处不小的动静又引得他人注目,离得近的几人听到池云尽这话,唏嘘叹道:“这人什么来头,敢和唐家少爷叫板?”

见过许多类似的场面,唐铭昊冷静下来,看着池云尽假笑不语。

静默片刻,一名应侍生走来,躬身对唐铭昊说了什么才退走。

唐铭昊的神色比之方才多了几分肃然,伸手拦在兄弟两人离开的路上:“未经同意,就带人离开,好像不太好吧?”

“哦?唐总的意思是,他同意了我就能带他走?”池云尽的笑看起来愉悦极了。

别人不知道他哥醉后是什么样,他可清楚得很。虽然不太想让别人看到他哥那副可爱的模样,但唐铭昊咬定他俩不松口也不行。

池云尽戴着黑皮手套,轻轻地捏了捏怀中的池晓洲的脸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醒醒,我们回家啦。”

酣眠突然被打断的感觉不好受,池晓洲的起床气登时上来,抬起原本埋在他弟肩上的头,转身倚着他弟环顾四周。

眼眶周围晕着一圈被酒精熏出来的浅红。池晓洲好不容易站稳、看清眼前的景象,就发现半只手臂拦在自己回家的路上。

他眯眼将视线聚焦在那只金黄色的袖子上。

金黄色,他两辈子最恐惧和厌恶的颜色。

“理智”二字于脑海中已经荡然无存,池晓洲不满地皱起眉头,一手挥开面前的阻碍。

众人再也憋不住惊呼出声。

池云尽笑得更加放肆了。

唐铭昊则因为第一次见到池晓洲出人意料的这一面而有些愣神,没过多久,眼底浮上几分惊喜,与更深的占有的欲望。

这一幕看得池云尽藏在手套中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带着残存的笑意,俯身至他哥脸侧。

这次他用了唐铭昊也能清晰听见的音量,咬着他哥的耳朵问:“你跟我走?还是跟他留在这?”

气息灼灼,与汹涨的酒精一起轰击池晓洲的濒临崩溃的思维。

万钧之重仅由一根发丝承受。

池晓洲勾唇,眼中似有万种风情:“跟你走啊——”

他余光瞥见唐铭昊的神色,更加得意地笑道:“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想要更高的权力。”

得,都醉成这样了,还下意识在唐铭昊面前做戏。

池云尽自然以配合他哥为先,手搭上他哥的肩,黑色霸道地将惹眼的白色圈进自己的领地。

“唐总,你听到了,我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你呢?”说着池云尽就扛着他哥往外走,不理会唐铭昊的黑脸,亦不理会宾客们的纷纷议论。

私人更衣室内,池云尽把他哥抵在墙上,膝盖顶在他哥两腿之间,单手提起他哥两只手,闭眼吻在他哥脖子上,企图覆盖另一人留下的印记。

而后池云尽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放弃对那一处的强攻猛战。

空闲的一只手撩起他哥衣衫的襟口,他恶狠狠地咬在晶莹的锁骨上。

留下深刻的牙印后,才用舌头在瘀血的皮肤处缓缓打旋,仿佛在弥补自己的一时冲动,却并没有知错能改的意味。

池晓洲的手指在他弟的整齐衣装上抓起几道褶皱,发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一概被房间的隔音层吸食殆尽。

长袖滑落,纤云飘飘,池晓洲被迫举在头顶的两截白皙的小臂露出。

因为被勒得太久而充血胀红的无名指,在一片白的衬托下尤为显眼。

池晓洲刚才在众人面前默不作声忍下剧痛,此刻被解开束缚后反倒觉得委屈,推拒开他弟后,把左手无名指伸到他弟面前。

“这里,痛。”他示意自己的指根处。

池云尽看着他哥的手,蓦地安静下来。

池晓洲没有注意到他弟脸上诡异的神色,自顾自地继续往前伸:“真的很痛,但只要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池云尽接过他哥的手,往其上吹了一会。

冰凉却温柔的风拂过伤处,稍稍缓解疼痛的感觉。这股风也径直掠过昏涨的脑袋,池晓洲终于能够抽出一丝力气,拽回逍遥至十万八千里外的理智。

他听见他弟问:“我能把这里烧了吗?”

池晓洲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以为在自己的三年的陪伴与关心下,池云尽早就把那点偏执和疯劲改掉了。

等等,池晓洲终于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他弟怎么会来这儿?

池云尽见他哥稍微清醒点了,停下吹气的动作,乖乖巧巧地叫了句哥。

池晓洲先是懵懵地应了一声,而后不解地问:“小尽,你怎么在这?你知道这是哪吗?我送你,赶紧回去。”

池云尽不答反问:“我是来接你的,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池晓洲想到了唐铭昊的宴会,顿时感到有些焦头烂额,敷衍道:“你先回去,我这还有点事。”

池云尽不答,从近在手边的柜中拿出一瓶酒。

是已经开封过的,酒杯口还有醇香幽幽浮动,散发到空气中,柔柔地摧毁池晓洲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

“小尽……你做什么?怎么能动别人的……”

未尽之语再也没机会说出。

就在刚才的一刻,池晓洲亲眼看着池云尽不紧不慢地灌了一整口酒,而后吻上自己的唇。

甜滋滋的酒被渡过来。任凭池晓洲抵紧牙关,酒水依旧毫无阻碍地席卷舌根、浸润喉间。

这下好,好不容易回来的神志被新一轮的醇香挤走。

见他哥又回到怔愣的状态,池云尽才松开他哥,大拇指揉捏他哥泛着水光的唇:“哥,我们回家喽。”

池晓洲轻轻甩了甩头,努力瞪大眼,看着他弟将自己身上的古式衣装除尽。

虽是寒秋,可房间密闭,将凛风与月色一律拦在外面。

加上屋内自带暖气,池晓洲虽身体赤裸,却不觉冷瑟。

池云尽从柜子里随手取出一件黑色的衬衫,为他哥穿上。

尺码正好,仿佛本来就是为池晓洲量身定作、专门准备的。

纽扣从下往上被一颗一颗扣上,肩胛、腹肌、胸膛上暧昧的痕迹被一点一点隐去。

除了脖子上略显不同的红印,其他通通消匿于黑色衣物之下。

衣服穿好后,池云尽盯着那个红印,看了足足有一刻钟,而后低低说了一句:“啊,这里和留下它的人一样,都让人直犯恶心呢。”

不想却被晕晕沉沉的池晓洲听到了,他耷拉着脑袋,有些伤心地问:“恶心?谁?我吗?”

莫名熟悉的场景。

池云尽捧起他哥的脸,吻去他哥沾在眼角的泪,一遍又一遍耐心哄道:“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三年的时间,很多事物趁人们不注意,在悄悄然发生变化:

比如,在茵城上空盘旋的不再是原来的老雁鸟,它们的子代接过责任,继续年复一年地翔于在迁徙的路上;

比如,小小的茵城里,有一道不明的势力崛起。像走在钢丝绳上那般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公家不敢动,私家不敢惹,与黑道上的唐家平分秋色、截然对立。

再比如,兄弟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