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竟廷抬手枪口对准歹徒脑袋
临近商业街道中心,人群越发聚集,温淮正黏着哥哥说话,下一瞬天空骤亮,盛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一场五彩斑斓的流光美景,绚烂明亮地如同白昼一般,温淮被x1引视线,抬头望去,红唇微张,眸底倒映出零碎降落的星光。
“好漂亮呀!”
她一时看的痴了神,注意力全在这场令人惊yan的烟花盛宴上,不料身后有人撞了上来,温淮肩膀一疼,连那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接二连三的人群继续涌了过来,堵得水泄不通。
温羡年放下温淮,把她揽在怀里,避开与人群的接触。
周围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人群中被烟花淹没的尖叫声,行人四处逃窜。
温淮抓住哥哥衣服,尚不清楚事情缘由,不安道:“哥哥,出什么事了?”
温羡年轻抚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
江朔抓住一个从旁跑过的男子,拎住他的衣领:“你们跑什么?”
男子脸se恐慌,泄露出一丝惧怕,颤抖道:“前面一家金店遭到抢劫,那个作案团伙的身上还带着枪,已经有好几个人受伤了!”
话音刚落,一大群乌泱泱的人涌了过来,本就是市中心人口最密集的位置,车流拥挤,加上行人在恐慌情绪的笼罩下,交通堵塞,甚至还有不知情的人茫然跟着往前跑。
温羡年带着温淮往宽敞的地方躲避,其他人也跟着离开,将温淮护在最里面。
抢劫犯一共三个人,年纪不过四五十岁,面相凶恶,一身肌r0u鼓突骇人,手中扛着从黑市里买来的16步枪,跟新闻里穷凶极恶的犯人一样,冲着人群肆无忌惮开枪扫s,张狂至极。
温羡年捂住温淮的耳朵,试图屏蔽掉外界的声音,即便如此,那些枪声震耳yu聋,吓得温淮颤抖不止。
那些歹徒很快就冲了过来,显然都是不怕si的亡命之徒,对身后接近的警笛声丝毫不显慌张,直到他们看见人群中分外显眼的温淮,皆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神se,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温羡年。
“你,过来!”
这些歹徒见se起意,邪y的目光直gg地锁住温淮,片刻不离,仿佛将她当成了势在必得的猎物。
温羡年眼神泛着彻骨的冷意,将温淮紧搂在怀里,丝毫没有交出去的打算。
歹徒失去耐心,举枪对着温羡年,恶狠狠威胁:“把她交出来,否则我开枪打si你!”
温淮脸上失去血se,泛白手指抓紧温羡年的胳膊,嗓音颤道:“哥哥……”
温羡年手臂勒紧,身躯完全挡住她,令人心安的声音落在头顶:“别怕,哥哥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
歹徒眼神y鸷,枪口对准温羡年,“砰”的一声,子弹疾速划破空气,留下一道看不清的黑se残影,温羡年抱着温淮往旁边躲开,然而还是不及子弹速度,子弹头从他肩上擦过,钉入身后地面,凿出一个深坑来。
歹徒疯狂的举动令所有人都反应不及,温淮更是吓得愣住,脸se白如透明纸张,颤巍巍地抱住温羡年,手指触及到sh热的yet,动作一僵,抬眸望去,只见温羡年肩上晕染开血se,颜se刺眼极了。
温淮x口一窒,手指轻颤,眼泪夺眶而出:“哥哥,你……你流血了……”
温羡年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弧度,声音弱了几分:“别怕,只是擦伤,哥哥不会si的。”
话落,又一道枪声响起,冰冷的子弹朝温羡年径直袭来,温淮瞳孔骤缩,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子弹就要击穿温羡年x口时,忽然一道人影闪过,挡在兄妹二人面前。
头顶落下一声沉重的闷哼,鲜血啪嗒滴在地上,温淮僵y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是江深那张逐渐苍白的俊颜。
“哥!”江朔冲了上来,扶住江深摇晃趔趄的身躯。
贺竟廷立马上前抱起瘫软不动的温淮,陆礼和宋时也将受伤的温羡年扶起。
江深离他们兄妹最近,所以也是最快做出反应的。
江朔神se慌乱:“哥,你怎么样了?我带你去医院——”
江深唇se苍白,忍着皮r0u被撕裂的疼痛,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刚才那一击,他的胳膊被子弹击穿,顷刻间血流不止,将衬衫迅速染红,大片鲜红的血se蔓延开来。
见有人阻挠自己的好事,歹徒心生不快,正准备继续开枪杀人。
这时,几个肌r0u发达的黑衣男子迅速来到贺竟廷身边,将他们护在身后。
他们本是缅甸国家地位不低的军官,因其身手不凡退役后被贺竟廷高薪雇佣充当保镖,能在缅甸那一带战事频繁的地方存活下来的人,身上肃杀之气相当浓烈,之前怕吓着温淮,才不让他们近身,没想到今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枪给我。”贺竟廷面sey冷,眸底被一层薄冰覆盖,蔓延开彻骨的寒意来。
贺竟廷在国外长大,国外对管控不严,他的家族少不了与政府打交道,经营的产业自然也涉及军械这一块,他十五岁那年练地一手好枪法,百发百中,可以说在s击这方面b专业的军人更为出se。
这些保镖对贺竟廷的吩咐唯命是从,掏出一把手枪恭敬递给他。
贺竟廷将温淮抱给苏则景,苏则景捂住温淮的耳朵,把她按在怀里,不让她瞧见接下来的血腥一幕。
贺竟廷眸底y郁,手腕微抬,黑漆的枪口对准其中一个歹徒的脑袋,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飞过去的那一刻,瞬间贯穿了歹徒的脑袋,鲜血四溅开来,而歹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瞪大双眼,慢慢倒了下去。
“别怕。”苏则景安慰着怀里颤抖不停的少nv,手掌抚在她背后,轻轻拍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几乎同时贯穿了歹徒的心脏和太yanx。
随后,贺竟廷扔掉枪,脸上的沉郁之se尽数褪去,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没事了,都结束了。”
等警察赶来的时候,三个歹徒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没了气息。
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太大,x质极其恶劣,惊动了当地局长,抵达现场时,局长一眼便认出人群中的江深和贺竟廷,心下一惊,尤其是看到江深受伤流血的时候,更是冒起冷汗。
这两位可都是跟政府高官打交道的,在省政府规划建设和合作上出了不少力,连市长对他们都要敬让三分,要是真在他的地盘出了事,他这个当局长的也推脱不了责任。
贺竟廷当街开枪杀了三个歹徒,这件事在网上迅速发酵,警队的人也将此事上报到了省政府,那边很快就回了信,上级命令警局的人不得对贺竟廷有半分不敬,更不能将他关押候审。
局长心领神会,此事本就是歹徒藐视法律,n杀民众在先,贺竟廷开枪实属自卫行为,并未触犯法律。
局长指挥着两个下属,“江总,贺总,我让人送你们去医院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江深点头,在警车的护送下,一行人安全离去。
医院。
温羡年和江深被安排到了两间病房,江深受伤b较严重,子弹穿透手臂时,伤了筋骨,亟需马上安排手术。
温羡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医生给他上了药,嘱咐他这几日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劳动。
江深这会儿还在手术室里,江朔在外面焦急等待,温淮从温羡年病房里出来,眼睛微红,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