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哄人
右轻轻地划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按照顺序来。”辛菀一愣。他还想问什么，旁边的小导演开口提醒不得商量。辛菀只得将心中的疑惑强行压了下去。“好了，那咱们现在开始吧。”小导演笑眯眯开口，“哪位老师先来呢”没有人说话，应淮环顾了一圈，先一步走了出来。“我先来吧。”应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再次开口“记得要按照顺序啊。”梁士宁不出意外跟在了他身后。“什么意思”辛菀有些茫然转过头。“到底什么顺序，我怎么听不懂”“最简单的顺序，”梁士宁忽然低声开口，“你觉得是什么”“什么”辛菀抬起头，下意识开口，“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梁士宁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宋星洲神情微闪。他似乎明白了应淮的意思。四个乐器排列一定是有顺序的，按照最简单的逻辑，前两个人从左边或上边第一个拿起，后面人依次往下排列。宋星洲忽然抬起头，看着小导演开始叫下一个人，赶忙开口“梁老师，我们能不能第二”但梁士宁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直接走了出去。宋星洲咬了咬牙。原本排在第二的宿昀见状，往后退了一步“星洲，你来第二个吧，我往后错一个。”宋星洲回过神。他强压下心底的烦躁，冲着宿昀弯了弯眼，“没事，我在哪都一样。”不是第二个，在哪确实都是一样的。前面几人似乎也明白了应淮的意思，选择进行的很快，终于轮到宋星洲进行选择。他目光扫过面前的四张乐器图片，落到第一张上。那是一张钢琴的图片。宋星洲目光微闪。如果应淮是第一个的话，那他选择的，一定是这个钢琴。但他是第五个。宋星洲将目光落到了第二张小提琴的图片上。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拿起钢琴的照片，快步走了出去。第一轮选择不出意外失败了。好在不止宋星洲，辛菀这个迷迷糊糊没理解意思的人也选错了图片，帮他成功打了掩护。“抱歉抱歉，刚才是我迷糊了，我这会懂了懂了，真的懂了。”辛菀忙不迭地发誓，“我绝对不会出错了。”宋星洲也松了一口气，配合着也认真保证。“没事，第一轮本来就是个试验。”应淮也不在意，笑眯眯开口。“现在咱们刚好知道有什么乐器了，大家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了。”第二轮几人调换了位置后，重新开始选择。应淮刚准备第一个走过去，下一秒，却看宋星洲忽然站到了他身前。“可以让我在前两个吗，应老师，”宋星洲小声开口，“那几种乐器里我只会钢琴了。”应淮眼眸闪了闪。他没有说话，只无声地后退了一步。宋星洲瞬间笑了起来“多谢应老师。”应淮也弯了弯眼，他身后，梁士宁低声开口“师父，你要和我换位置吗”刚才宋星洲就故意想要和应淮选一样的。梁士宁神情担忧，却见应淮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松。“没事。”应淮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刚好我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第二次选择终于成功。“好了，刚好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二个小时，各位抓紧练习，每种乐器的两个谱子两人可以自行决定分配。”小导演认真开口“祝各位好运。”陆景他们几人到底都是歌手出身，选择的乐器都是自己稍微擅长的。只有楚铭对此几乎一窍不通，即便选了个最简单的，也慌里慌张地赶忙找老师练习去了。应淮准备找宋星洲问一下他选哪首曲子，但环视了一圈，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宋星洲已经离开了直播的地方。他挑了挑眉，也不在意，问了一下导演钢琴练习室的方向，抬腿不紧不慢地向那里走去。没想到半路上，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应老师，您在这儿呢”宋星洲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冲应淮招了招手。“我刚才突然肚子有些痛，所以提前走了，想找您商量曲子的事，发现您已经不在大厅那里了。”宋星洲认真开口“您有想选的曲子吗”应淮脚步一顿。他没有走近宋星洲，而是半抱着双臂直接半靠在了不远处的墙边，微微勾了勾唇“我都行。”“那我选这一首可以吗”宋星洲抬起手，将一首谱子递给应淮，“应老师选这首。”应淮接过看了一眼，目光却落到宋星洲衣领那里。他注意到宋星洲不知何时把麦摘了。他垂下眼扫了一眼谱子，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了，我先赶紧去练习了，这首看起来还挺难的。”宋星洲笑了起来。“一会儿也期待应老师的表演。”应淮笑着应了一声。他看着宋星洲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忽然感觉手机震了一下。他低下头，是梁士宁和楚铭发消息问他选的哪首曲子。应淮直接将手中的谱子拍了过去，将手机放回兜里。二个小时的练习时间转瞬即逝。在小导演的催促下，所有人磨磨蹭蹭地在大厅集合。楚铭一直在后面小声地念着什么，手指还在不停地试图熟悉谱子。“好了，现在咱们要开始演出了。”小导演笑眯眯开口。“就按照刚才的选择顺序来吧，那我们欢迎第一位宋星洲老师。”宋星洲从容地站起身。“请各位前辈老师多多指教。”他坐到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弹下了第一串音符。他的钢琴演奏技巧确实还不错，其他人神情间流露出些许悠然，梁士宁和楚铭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是应淮拍给他的那首曲子。“你干什么这不是淮哥选的曲子”楚铭瞬间站起身。但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手臂一阵大力传来，紧接着应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坐下。”楚铭下意识坐了下来。“淮哥，他就是故意”“我知道。”应淮忽然轻声打断他的话。他盯着钢琴前的宋星洲，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没事。”楚铭一愣。直播间的弹幕没有注意到这一插曲。宋星洲弹的不错哎，这首曲子难度不低，二个小时练成这样水平可以哎。不愧是大音乐系的学生，这个专业水平毋庸置疑啊。终于来了个正常的嘉宾了，宋星洲宝宝好棒不过刚才楚铭是不是说了什么我没有太听清不知道，好像是曲子分配什么的一曲完毕，周围掌声雷动。应淮也跟着笑眯眯鼓掌，楚铭坐在座位上，冷哼一声，小声开口“虚伪。”他说的很小声，但却看宋星洲忽然转过头“楚老师刚才是说了什么吗”“是说我抢了应老师选的曲子吗”宋星洲转过头，神情间流露出些许无措，“可是这明明是我和应老师商量好，我选的这首啊。”本来听应淮的话不想搭理他的楚铭瞬间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明明是淮哥选的曲子，你就是故意要和他重合”周围其他人都愣住了，宋星洲瑟缩了一下，委屈开口“楚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他声音惶恐，话语却条理清晰。楚铭咬牙掏出手机“当然有刚才淮哥选好曲子的时候拍照发给我了，你看”“可是我也拍了啊，”宋星洲小声开口，“比楚老师时间还早，这样岂不是更说明是我先选的这首曲子。”楚铭一噎。他注意到宋星洲神情间一闪而过的得意。刚才他和应淮分谱子的时候，特意摘掉了麦克风，也避开了摄像头。即便应淮提出质疑，他的表演顺序在应淮之前，提前一步占据了舆论至高点。他一开始就特意选了那首难度更大的曲子，即便能直接识谱弹奏，有些衔接技巧也很难处理。如果应淮现在不选择另一首，他们所有人游戏就输了。如果应淮顾全大局选择另一首，不但忍下了这个暗亏，技巧情感处理也肯定不如他这个练了二个小时的。宋星洲唇角的笑意几乎要压抑不住。大厅内鸦雀无声，小导演也被这个变故一时间整懵了。一片寂静间，应淮忽然站起身。他慢慢走到宋星洲面前。“你说，这是你一开始就选的曲子，对吧”应淮垂下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的人。宋星洲心中莫名有些慌，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应老师您也知道的，对吧。”宋星洲小声开口，“我没有抢您的曲子。”应淮意外地并没有反驳。他盯了宋星洲几秒，忽然笑了起来“好。”宋星洲一愣。下一秒，他看应淮垂下眼，手指轻轻在钢琴上敲了敲。“那麻烦让一下吧。”宋星洲无声地松了一口气。他收起谱子就想要起身，下一秒，却听应淮不紧不慢地开口“把谱子留下。”宋星洲一愣。他下意识开口“应老师，咱们俩不能弹一样的”“谁说我要和你弹一样的了”应淮似笑非笑地抬起头。他指尖微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