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无心(半人鱼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抠勇者X眼)
样,诺森体内暖热软糯,他第一次摆腰,克雷格就忍不住射了。现在只一抬眼,就能瞧见连接处飞溅的白汁。
很舒服,和勇者交合很舒服,不过好像还差了什么……
克雷格:“等等,先别动。”
仅靠自己起伏虽然有些费劲,但总的来说,比让克雷格主导要轻松。诺森自晃着腰,高挺着胸膛,两只手撑着克雷格的肚子,一遍遍往自己舒服的地方送,连连吟哦。他无心听精灵先生说话,注意力全集中在腰上,还差一些,再撞几下那个地方,就可以了。
见状,克雷格掐住晃动的腰肢,用力往下一压。
阳具猛地完全贯入,诺森惊叫,强射了出来。原本的和谐被瞬间打破,翻起的浪潮一下褪去,他吃痛地摸起自己的屁股,一只眼睛泛起泪花,“……你做什么?”
却见克雷格坐起身,双手变作环抱,紧紧搂住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闷气地说:“一想到我不是你的唯一,就好难受。”
“……”
“我不想和其他人共享你。”
这种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诺森内心还是乱糟糟的,“克雷格……”
“叫我西恩。”
到底是什么呢?
谁曾经像这样抱着我,撒娇祈求呢?那时的我又说了些什么呢?不明白……诺森歪头靠向克雷格,抚摸起他的长发,平静地回道:“西恩,不要想那么多,把握现在就好。”
头发传来一阵湿意,克雷格抬起头,“你怎么哭了?”
“嗯?”诺森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意外摸到了泪水,之后才感受到了悲伤。
我在哭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我们继续吧。”
紧接着心虚地主动吻上了克雷格的嘴唇,又一次将他扑倒。
不同上两次,这一次谁也没有失控,平稳地度过了一段相对美好的时光。
诺森始终没搞懂自己怎会情愿与克雷格做爱,也不明白他怎会忽然表现出爱慕自己的模样,带着诸多的谜团,做了下去,允许精灵先生生疏地射了他几次。
具体做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闭上眼时,他靠在克雷格怀里,散垂在跟前的墨发渐渐变成了红色。
再一睁眼,他倒在蒲公英丛里,身旁侧卧了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抬眼,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而他盯着自己。
两人之间夹着一条白色蒲公英小道,鲜红的长发像一条条红绳连接着彼此。
「诺亚,我爱你。」
少年浅笑靠近,在他额上留下温热一吻。
到底是什么呢?
他闭上眼,再睁眼,开始遗忘。
蒙特早早称累去泰尔房间休息了,克雷格从屋里出来时,只有泰尔一个人坐在门边。
关上门,克雷格一眼瞧到右手边的家伙,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斯泰尔斯·杰莫纳和蒙特·卡鲁索同他是共享勇者的关系。这世上没多少人会因为看到情敌而欣喜的。
泰尔几乎是和克雷格对上视线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嫌隙与敌意,尽管他好像有意掩盖自己的情绪,但神官先生实在太好懂了,就是面上不动,厌恶的感情都能从眼睛里射出来。
他灰蓝的眼睛,像翻浪的海面,相当会说话。
泰尔能理解为什么克雷格不想看到自己。某种程度上是他和蒙特逼神官先生就范,一个言语胁迫一个不加阻止,神官先生才会和勇者共赴巫山。
但坦白讲,神官先生也没表面看起来那么耿直啊,即便因为那面子上过不去的强迫,也不用乖乖从上午待到傍晚。
何况,他和蒙特、自己不同,根本没有因为外力失控。泰尔一直守在门外,所以很清楚,克雷格和诺森独处了没多久就搞起来了。
不时从房内传出来的奇怪嬉笑,也说明两人是你情我愿的性事,更能被叫做“情爱”的状况。再看神官先生被扯破的领子,脖子上数个暗红的吻痕,可以叫做“干柴烈火”也说不定。
对诺森,他和蒙特都是单方面的吃,克雷格却是双方面的,有所差别。只看跟前的人,泰尔甚至不好判断,到底谁吃了谁。
神官吃勇者的话,为什么他不像他们一样失控?又怎会被亲出那么多痕迹?蒙特脖子上一个吻痕也没有,最多也就是一两处齿印。虽然不想承认,但泰尔则只是单纯的施暴,身上完全没有爱痕……
反过来,勇者吃神官的话,有很多地方都能想通……因为做的方式不同,克雷格才不会失控;也因为是上位,才会在神官先生颈上留下那么痕迹……
但泰尔不太相信诺森那弱小的身板能做这么久,更不相信离开房间前还在熟睡的家伙会突然醒过来,并异常兴奋地把阴茎对上神官先生的屁……
思及此处,泰尔发觉自己似乎思考过度了,当即停下,朝克雷格尴尬地笑了笑,“辛苦了。”
辛苦什么?怀疑我的能力吗?克雷格只觉对方在嘲讽,更是心烦。就是有可能会和斯泰尔斯一起伺候勇者,他也没有心胸开放到能把自己和勇者的床笫之欢同第二个人分享,更别说炫耀了。
现下,他不与泰尔过多计较,“他还在里面睡觉,让他好好休息,今天都不要再打扰他了。”
“嗯,不会的,我对他本来也不感兴趣,”泰尔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尾巴,“蒙特也去睡觉了,一时半会儿估计都不会醒,也不用太提防他。”
而后问:“你饿了没?”
勇者小队从昨天中午之后就没再进食了,做爱和打斗的确耗费体力,克雷格不饿那只是没有注意到,现在泰尔一问,空腹感席卷而来。
“确实,勇者也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得替他准备食物才行……”
没人问过诺森饿不饿,泰尔见克雷格第一反应是这个,不得不说:“我问你呢。另外两个都在睡觉,等他们醒了再准备也没问题,你不用顾虑他们,我现在只关心你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
克雷格挑眼看了他一下,问:“你也没吃过东西吗?为什么?”
“这个嘛,我觉得先前商量好的监视制度可以废掉了。蒙特走开,我就走不了了,是既没睡上觉,又没能吃上东西。”
克雷格懂了,“嗯,那制度该废掉了,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怨言,但确实不喜欢被你们盯着。”
一直以来?说得就像这个监管项目进行了很久似的,泰尔觉得有点不对劲,但逻辑上又说的通,便没多在意。
“所以,你到底饿不饿?”
“我会自行准备我和勇者的晚餐,你不用管。”克雷格又看了他一眼,而后朝罢手朝大厅走去。
泰尔快步跟上前去,问:“你会做饭?”
“有什么难的。”
没实践过,但看其他人做过很多次,实际动手应该一下就掌握了,克雷格想。将那些食材放入锅里,再按一定比例放入调味料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不知道如何搭配蔬菜肉类,也不懂得盐醋辣椒等调味品的用量。只是把一切剁碎,然后放到锅里加水煮热……这只会得到一锅色相极差的杂烩。
泰尔看着克雷格锅里的汤逐渐由红变紫,冒起黑泡,想起他以前看父亲调制麻药,反应过程和此景相差无几。再这么下去,往锅里加上一根库尔勒蜥蜴的尾巴或是三分之一古巢雀的喙,就能炼制出毒药了。
泰尔敢说,这东西给诺森吃了,他就是不一命呜呼也会“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