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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掌心的花

 

夜里,沈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放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些漂浮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

左右睡不着,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想透透气。

凉风吹了进来,沈照瞥了眼墙上前些时候自制的日历,发现原来已经到十一月了。

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肚子里的龙蛋不出意外应该在明年四月份左右就可以出生了吧。

不知道最后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万一失败了,自己会被要求继续实验吗?

不过合同上好像写了合约期是一年,加上前期备孕,怎么想都只够生一次吧……也就是说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完成了生产这项任务,就能拿钱跑路了。

“还真不赖啊……”沈照自言自语,随后又长长叹了口气。

失败了的话沧泽要怎么办呢?继续在这间屋子里,跟新的实验者为下一条龙的诞生而努力吗?

沈照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索性长腿一跨,翻上了窗子。他坐在窗框上往前眺望,就看见院子里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喂——”沈照喊住沧泽,“你干嘛呢?”

沧泽回过头,他站在夜色里,淡青色的长衫折射着皎洁的光。“院子里的茶花开了。”

真是个怪人。

沈照坐在窗子上,看着沧泽低头剪下一支新开的淡红色山茶。他今天才知道这种植物原来是在秋冬盛开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剪什么花呀。”沈照摸摸鼻尖。

沧泽不紧不慢地垂下眼,一边微微俯身用剪刀剪下另一朵茶花,一边缓缓答道:“睡不大着。”

他掸了掸花枝上的露水,把那娇艳的花儿拥入怀中。沈照又记起了地同床共枕。

“你想让我恢复记忆的话,那多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总归是有帮助的,对吧?”

“嗐,愣要说的话,像这样什么事都不干,只是心平气和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像还真是第一次。”

沧泽不置可否地哼了哼,又问:“那我们平时躺着的时候都会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沈照撇撇嘴,“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事。”

沧泽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所以我们是伴侣的关系?”

“伴——”沈照险些被口水呛到,连忙坐起身面向沧泽,指着对方的鼻尖澄清,“谁告诉你我们是伴侣了?我是人,你是龙,而且还都是男的,伴什么侣!你的思想太危险了你知道吗?”

沧泽气定神闲地眨着那双灿金色的眼眸,“对某种观点反应过大,一般会被判定为做贼心虚吧。”

“谬论!”

沧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垂眼望向沈照的肚子,“不是伴侣也可以生孩子吗?”

“……”沈照无言以对,躺回床上拉起杯子蒙住头,“你问题太多了!我困了,睡觉!”

沧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安静了好一阵子,才再度开口:“沈照,你睡了吗?”

“睡了睡了!”沈照闭紧双眼。

“有点挤。”沧泽低声说着。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一起睡。”

“太挤了。”沧泽又重复了一句,见沈照没理他,便把手臂搭在了沈照的腰上,然后风淡云轻地解释,“我胳膊没地方放了。”

热意袭来,沈照抖了抖眼皮,垂眼看着横在腰间的纤细手臂,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安无事一觉睡到了天亮,沈照迷迷糊糊醒过来,他动了动肩,那里被沧泽的下巴膈得又酸又痛。

这家伙该不会一整晚都把下巴搁自己肩膀上吧?

沈照翻了个身,面向还在睡梦中的沧泽。熹微的晨光像雾一样,轻飘飘笼罩在那张莹白的脸上,让本就美丽异常的脸庞愈发如梦似幻。

沈照伸手捋过沧泽脸颊边散落的银色长发,柔软的发丝从掌心滑走,留下丝丝凉意。他情不自禁戳了戳沧泽的脸颊,沧泽皱起眉,却仍是闭着眼睛。

“起床啦。”沈照难得温柔,人果然难以对美丽的事物有所苛责。

沧泽蹭了蹭沈照的手,然后手脚一抬,紧紧将沈照揽进了怀里。

“喂……”沈照意思意思推搡了几下,觉得这样撒娇的沧泽还挺可爱的。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就感到大腿一侧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这个位置,这种硬度,该不会是……

沈照浑身僵硬地掀开被子,果然看见沧泽胯下的东西正翘得老高。

“我靠你这条笨龙!”沈照一腿蹬开沧泽,掐住那张刚才还赞叹不已的脸破口大骂,“快给我起开!”

沧泽不明所以地被掐醒,一脸的睡眼惺忪,“你干什么?”

“你自己看下你在干什么才对!”

沈照抬腿顶了顶沧泽的胯,沧泽低头,愣了几秒后才红了脸庞,“我不是故意的。”

沈照红着脸嚷着“你自己解决一下”就想下床,但他睡在里边,沧泽看起来也没有让他一让的意思,只好抬腿准备跨过沧泽好从床上下去。可腿刚越过沧泽的腰侧,沈照就有些后悔。

——这姿势未免太尴尬了。

他想赶紧从沧泽身上跨过去,谁知对方竟然毫无预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干嘛!”沈照被拉住,一屁股坐在了沧泽胯间。

沧泽的手沿着沈照的腰线滑向了屁股,那轻车熟路的动作让沈照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失忆。

“你帮我。”沧泽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早餐吃包子一样。

沈照满脸通红地挣扎,“白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沧泽抬眼盯住沈照,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杀伤力,“不可以吗?”说完还再次确认般眨眨眼。

沈照一时没把持住,晕头转向间就已经把手伸向了身后那团隆起。可等手真正摸到那滚烫的东西,他就立马后悔了。

“不可以说话不算话。”沧泽按住沈照的手腕,声音略带沙哑,慵慵懒懒地,撩拨着沈照的心弦。

沈照咽了口唾沫,隔着布料握住那滚烫的柱体,带到了自己胯前。勃发的物什顶端已经把衣衫濡湿,隐隐散发着热气。

就当是给沧泽恢复记忆吧,沈照闭起双眼紧了紧手心——

“哥——”沈二的声音伴随着屋门被推开的响动,在这静谧的早晨中显得尤为嘹亮,“你们起床了吗?”

沈照“哇”地一声怪叫,吓得摔下了床。

沈照揉着摔得不轻的屁股跟在扛着锄头的沈二身后,沈二边走边忧心忡忡地回头,偷偷瞄着神色阴沉的沧泽,小声问:“大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朋友生气的事了?他的脸看起来好可怕……”

沧泽临出门前被沈照强行换下了那身白衣裳,眼下正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头上还压着顶破草帽,正满脸的低气压走在最后面。

沈照笑了笑,摆摆手道:“嗐,没事,他的脸就长那样。”

三人来到张婶家承包的田边,田埂上张婶已经牵着几头牛在等着了。也许昨天被放了鸽子,她表情看上去有些阴阳怪气。

“哎呀,沈大沈二,你们今天还找了个帮手哇?”

沈照横竖当做没听出来,笑呵呵打着招呼,“可不是嘛,昨天没来,今天特意带了我的好兄弟一起,可不能耽误了您。”

张婶伸长脖子去看沧泽,“哟,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活哪?”

沈照伸手压低了沧泽头顶的帽子,嘿嘿笑道:“人不可貌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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