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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中回过神,眼里逐渐有了些焦距,但在看向梁楚生的时候,神色却闪过一点慌乱。
不过是片刻的僵硬,梁楚生已经从床上起来。
他背对着关明鹤,边换衣服边说:“我今天得去上班了,请了好几天假了,冰箱里有我买回来的面包和酸奶,你中午先凑合吃,等我下班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没等关明鹤开口,他看了眼手机匆忙离开,说:“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到了玄关那儿,梁楚生却突然停住,转身看向身后。
高高瘦瘦的人站在那儿,背着光,梁楚生看不清他。
梁楚生很难地扯了一个笑说:“能答应我,别一声不吭就消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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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午休,几人的八卦又跑到梁楚生的耳朵边。
尽管梁楚生头疼并不想听,但晓玲的声音实在有点大,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
然而之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好像在什么地方经历过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有个当官的独生子出车祸坠崖,好像已经死了……听说是大晚上不要命和人飙车,结果掉海里了,尸骨无存啊……”
头上像是碰撞的伤口……
袖子上的黑纱……
让人感到熟悉的女人……
他无法集中精神,一些片段挤进他的脑子里,像生疏的演奏者弹钢琴,拼命又艰难地弹完一首完整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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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梁楚生回到家,屋内寂静昏暗,莫名让人觉得空旷。
“我回来了。”梁楚生说,然而声音如石沉大海。
阿生。
他好像听见了傻子在叫他。
阿生。
他回头,却只有穿堂而过的风。
梁楚生对发生的这一切都始料未及,却似乎又早有预感。
也许所谓命运就像戏剧里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一个,从出生到死去,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