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只管胡作非为
小菩萨作为一个已婚人士,和所谓的丈夫,一个月没有见一面。
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在张罗婚礼,小菩萨的生活按部就班,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纪隶也不打扰她,所有婚礼的一应事宜,都是他一个人在操办,他对妻子的要求很低,只要婚礼的时候,能准时参加就好。
…………
又是一个周末,周喜儿按例去庙里打坐,从宁宝寺出来之后,纪雍在宁宝寺门口等她。
她远远看到纪雍开着骚包的红色敞篷跑车在寺庙门口吸引一众目光,装作没看见,果断决定从寺庙的后门出去。
结果她一转身,就被飞快跟上的人拉住了衣领。
“小菩萨~装不认识我?”
周喜儿闭上眼,转身:“纪雍哥,下午好。”
纪雍失笑,逗起了她:“我不好。”
周喜儿从小被纪雍捉弄长大,对于这位庸才犯贱的一切套路,她已了熟于胸:“随缘。”
然后甩掉纪雍自己走。
“小菩萨,我接你去看我们打球~你别跑那么快~”纪雍又拉住了她的衣领。
纪雍比小菩萨高大半个肩,小菩萨被他拎着衣领,再次被碾压,动弹不得。
她微微叹息:“好吧。”
…………
室内篮球场的观众席,女人特别多。
纪隶和纪雍两兄弟,还有自家大哥站在一起,这样编制的球队,吸引女人,也合乎常理。
周喜儿坐在场边,安静地发呆,想着今日法师讲经的内容。
球场上的人,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
纪隶从小菩萨入场开始,眼睛就落在了她身上,她乖巧的坐在场边,周围的欢呼呐喊和面红心跳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坐着的地方,像是被佛祖使了法术画了个圈,与世隔绝。
纪雍今天约他打球,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可他说了句:“淮子让我去庙里捉菩萨一起去。”
他就鬼使神差的改了主意:“好。”
他诡异的打得很卖力,从小到大,他总是焦点,长辈们偏爱他,老师们青睐他,女孩子们也都喜欢他。
可小菩萨不同,她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
三个回合,纪隶连进了三个三分球。整个场子都躁动起来,纪隶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周喜儿身上,即使全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可那个孩子,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在看他……
中场休息,他从球场撤下来。
他很自然地坐在菩萨身边,汗如雨下,喘着气,双肘搭在双膝上,俯着身子休息。
小菩萨很有礼貌地和他问了声好:“纪隶哥,下午好。”
纪隶蹙了蹙眉,貌似,他们俩是有结婚证的关系,虽说各自生活,但也太不熟了。从小到大,这几个孩子,都和他亲近。大家也都在一处玩闹,可小菩萨,好像是他们中的一个,又好像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明明大家亲如兄弟,偏偏小菩萨和他毫无交集。
可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么不熟,也说不过去。
他正要应她,有个女孩,害羞的跑到他跟前,给他递了一瓶水。
“你好,帅哥…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吗?”少女很害羞,每一个动作都娇羞俏皮。
纪隶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应要微信的女孩儿,而是把视线落在小菩萨这边。
小菩萨看了他们一眼,像是空气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纪隶则是回复到:“谢谢你的水,但我太太给我准备了。”
那女孩羞愤极了,鞠了个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太太了~”
转瞬消失无影。
小菩萨终于有了丝活气,目光看向那个仓皇落逃的女孩儿,视线又回到了遥远的远方。
纪隶唤了唤小菩萨:“太太…”
小菩萨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我是太太。”
纪隶笑了笑:“我的水呢?”
周喜儿想了想,悠悠道:“我没买水呢。”
周喜儿随身带着大挎包,里面什么常备的东西都有。保温杯,纸巾,湿纸巾、手帕、卫生巾、茶叶包、檀香香氛……所有能想到的,日常需要的东西,几乎都有。
她哥哥姐姐和她一起出门,几乎从不带东西。
纪隶正要说话。
小菩萨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徐徐道:“你喝香橼茶吗?我的保温杯里只有香橼茶。”
纪隶抿了抿嘴角:“我刚打完球,你让我喝热水?”
小菩萨认真道:“运动过后,喝热水,是遵循养生保健之道。”
纪隶失笑:“好,养生。”
小菩萨拧开盖子,本想把茶倒进保温杯盖中…结果她慢悠悠地,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杯子,就杯纪隶拿了去,他也不管这是她的水杯,拧开就喝了一大口。
周喜儿看他的确很渴,贴心道:“我再去帮你打一杯水吧,那里好像可以装开水。”
纪隶看她那貌似在救苦救难的表情很无奈,他和她共用水杯,这么暧昧的情节,在她眼里,好像是在救助流浪狗……
他捏着空了的保温杯,一言难尽的回味了一番香橼茶,这感觉很奇怪,明明坐在球场边,却像寺庙的香客似的,还有僧人给他泡佛茶。趣上心头,纪隶抿嘴浅笑了笑:“辛苦你了。”
小菩萨真的慢悠悠地去给他打水。
纪隶觉得好笑,看着她的背影,不觉摇了摇头。
……
纪雍和周淮子两个坏逼故意在球场上装模作样的为下半场热身,二人八卦的看着场外的俩人,非常三八的议论起来。
“小菩萨看起来和我哥好像不熟,又好像有点熟。”庸才道。
周淮子无奈:“菩萨那是在日行一善。小菩萨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就算不是纪隶,随便抓个人,找她要个什么,她都会给。她小的时候你为了惹她生气,把她最喜欢的花折了,她不仅不生气,还把花盆给你了,还教你怎么养花!”
提起这事儿,纪雍无奈道:“对对对,菩萨这绝对是在普度众生。”
“你看他俩坐一起,有一点夫妻相没有?”周淮子头疼道。
庸才叹了口气:“造孽啊,你说我哥到底咋想的。”
“我现在在想我们家菩萨到底是咋想的。我原本以为她这不中用的,至少会为了出家和我爸闹一通,没想到真结了!”
纪雍道:“我哥是啥人,咱俩最清楚。他从小就比我们聪明做作,长辈老师哪个不喜欢他?老师只要同时教过我哥和我,那我一定是会被拉出去裸奔批斗的,你还记得咱初中的那个张大娘吗?她咋说的!她说,为什么我妈这一个肚皮里,能蹦出两个截然不同品种。”
说起张大娘,周淮子也笑了:“是啊,咱俩打架被抓去办公室挨骂的时候,她还说纪隶出淤泥而不染,有我们俩这样的兄弟,竟然没走样!笑死…”
纪雍那忒了忒,一脸苦逼的吐槽道:“咱俩被他压制了这么多年,没一点感慨吗?幼儿园的时候,我哥年年优获年度好宝宝,咱俩呢?咱俩天天在幼儿园尿裤子!到了小学,我哥是第一批一年级加入少先队员的优秀少先队员,咱俩呢?“
周淮子补充道:“咱俩因为上课说话,下课追逐打闹,不按时交作业,扯女孩儿小辫儿,三年级才跟着大部队一起入队。”
纪雍点头,又道:“我哥那个别人家的狗孩子,读了六年小学,十二个学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