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无相魇【偏感情向】
云的吃住钱,一举两得!”,你对他笑。
不是梦。
“傅副官,久别?”
再次见到傅融,那人居然可笑地坐上了轮椅,往日神采飞扬的马尾散下来铺在肩头,深色华贵的布料披身,只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
看到直抵上自己胸前的长剑时,他愣怔了一刻,随即被你冷笑着的声音拉回思绪,抬眼来望你,
那双鸢紫色的眼睛眸光潋滟,又好像被一闪而过的剑光刺到一般闭了闭眼,再睁开已黯淡下去。
“许久不见,怎么沦落成这幅模样了?”
“殿下认错了,在下…嘶”
从未从这人口中听过的称呼蹦了出来,你好笑地将手中剑逼近他的喉间,冷意更甚。
刀光剑影下,那人竟是连躲闪都做不到,只能微微皱眉昂起些头,喉结滚动,寒意入肤,刀锋下渗出点点血色,他张了张唇,找回些许声音,
“在下复姓司马,并非广陵王殿下所找的傅姓副官。”
他拒绝与你相认。
这样的认知让你眯起眼,收起笑意歪头来瞧他,“司马公子,耳朵上的耳洞可还安好?”
果然,他不说话了,无言沉默着。
你没讨到这人的反应,觉得没趣,于是收剑入鞘,环臂看着他,“腿怎么回事?”
“在下的私事,无可奉告。”,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下眸静静盯着地面。
司马懿没有傅融那般温和,他的神色始终冷冷淡淡的,却又不像那人面无表情时的冷肃,他更显孤僻,又甚至说是阴鸷,像蒙着一层氤氲雾气,看不清底下的真实。
你受够了他这幅不冷不热的样子,一个跨步欺身上去,双手撑在扶板单膝直抵那人腿间,傅融气息滞了一下,下意识往后倾身,却没有作反抗,只是看着你。
你挑起他的下巴,指腹揉捻着那张湿润的唇瓣,眼神晦暗幽瑟,做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思量。
傅融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妥,刚想去阻止你的动作,你的气息却骤然间靠近,趁着自己愣神,在那唇角轻啄一口。
傅融微微睁大了双眼,愣怔住,随后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试图推开你,“殿下这是做什么?广陵的王法…”
“这是广陵王府,我的地盘,司马公子来之前没有打听过吗,广陵王,欺男霸女的主儿,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恍惚有些熟悉的对话,你们同时沉默了,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今非昔比。
像是泄火一般,你粗暴地解开他的外衫衣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那轮廓清晰的锁骨上啃舐起来,留下一串深深的咬痕,
“你…你别这样”,傅融咬唇咽下喘息,手抵在你肩头想要推开,你动作先他一步起身,一眨不眨盯着他却不说话,眼睛里直白的探究之意看的他头皮发麻。
“太像了…”,许久,你轻声呢喃。
从锐利的眉眼到精致细挺的鼻尖,无一不是你副官的模样。
可那双眼睛流露的神情不是,那眼中的锋芒陌生而冷漠,是你从未在那人眼中见过的。
傅融看你的眼睛永远浅含笑意,即使被你逗气了也只会愤愤白你一眼,可耳尖晕出的薄红使它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刀剑开了锋,他不再是原来那个和熙如风的少年,而是一柄为他人所用的锋利的刃。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副官,殿下,请你明辨。”,傅融叹息一声,坦然迎上你的视线,并不躲闪。
你直直盯了半响,抬手想抚上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了,手心落了空,你的心中也落空下去。
“…那便不是吧。”
你把手伸进他的胸口,熟练地找到那两处敏感的凸出,身下人浑身抖动一下,乳尖受了刺激,不自觉开始充血发硬,你亵玩着那两颗挺立起来的红豆,捻在指尖肆意玩弄起来。
“够…够了”
敏感的乳尖被人揪起来肆意玩弄,他气势弱了下去,微喘着气,伸手想拉住你还在作乱的手指,却被你反手制住,
“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的门,莫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说话间,你捏住一粒下了劲往外提,傅融难以自制地轻喊出声,颤抖着挺起胸膛,
“…停下…够了……别这样……”
他从紧咬的牙关里蹦出字来,强忍着一丝清明抑制自己的声音,以免泄出难耐的呻吟声。
原本半敞的衣物在动作下已经凌乱散开了大半,露出微微泛成粉色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被你握在掌中,修长的指节传来熟悉的薄茧的触感。
你细细摩挲了一会儿,放开他的手起身离开,傅融松了一口气,匀着呼吸,不忘往上拉了拉衣物。
你打开旁边摆放的礼箱,里面摆放的珠宝玉石琳琅满目,为了这笔生意,司马府可真是下的血本。你暗自冷笑,不急不缓地在里面找寻着那礼官特意在你耳边提过的“玩具”。
很快,你从一堆珠宝制品中捞出一串圆玉制的珠串,中间是一根细线相连,底下还有一根方便握住的柄把,你放在手中,打量了一会儿,
可真是十足精巧的“玩具”。
傅融看见你提着那串玉珠向自己走来,意识到你想做什么,一直淡漠的神情终于被打破,他有些慌张起来,
“…广陵王!今日是来谈合作的,你不能…不能这样折辱我……”,许是又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弱下去,脸色也变得苍白。
“哦?”,你语气轻蔑,捏住他的下巴,“可是这是贵府谈判时送于我交好的礼物,连带着二公子一起,我还以为他们是想……”
你嗤笑一声,将话头打住。
这盘算盘打的真巧,知道你与傅融有恩怨且有断袖之疑,便将这人送来讨交情,甚至不忘捎来一些情趣的小玩意,
虽然收到的情报上标明了司马氏最近的落魄,但为了一笔生意发卖自家的少主,他们可真是……你不禁咋舌。
傅融手指无措地攥紧,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又怎么不知那些长辈的心思,可自己如今是个半残的废人,少主的身份也名存实亡,仅存的价值就是这层与广陵王所谓旧情的关系,哪里由得他去拒绝这场安排。
可他要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面对…你。
不知过了多久,傅融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是我礼数不周,怠慢了殿下,殿下请…随意”
他当真是愿意为了那个地方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底线?你皱起眉头,冷眼瞧着他,想从那张依旧冷淡的脸上瞧出几分端倪。
可是没有。
傅融睫毛颤了颤,垂落下去盖住眼睛,迟疑了一会儿,他微微张开些双腿,双手抓住扶板,敞开身子,似乎在对你做出邀请。
“……”,你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真的是傅融吗?
那个曾经因为你撞进浴室而失声惊叫,扬言自己死也不会做男宠的傅融;那个面对大司农的羞辱,被戏称为“鹰犬”却依旧面不改色,只待最后一刻以牙还牙反咬回去的傅融。
少年人看起来爱财如命,却有一身谁人都催折不得的凌凌傲骨,他意气风发站在那里,身姿飘逸,独揽风月。
可眼前人被困在这轮椅上,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低垂的眉眼间仿佛郁积着化不开的霜雪,清瘦的脸颊上血色尽失,流露出些许悲凉。
他好像一朵被折下枝桠的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