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相见
也想不出来。
王妃生辰宴当天,她又以苏墨启小厮的身份去了王府。
宴会开始前,男宾和nv宾去了不同的厅室吃些点心说说闲话。
苏墨启不放心她一个人,便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虽没人问起,但她还是感觉到好几个目光多次落在她身上。
苏墨启几乎见人就寒暄几句,好像这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一样。
他忽然非常亲密地搭上一人的肩,“诶,宁擎,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会找个什么借口不来了。”
“王妃的生辰我怎会不来。”
松息见那人甩开他的手,侧身过来,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两人脸上同时闪出一丝诧异,但那丝诧异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擎转开眼,松息也看向了另一边,周围的人还在打趣宁擎和苏墨启。
“哈哈哈,侯爷跟苏公子关系还是这么好啊,不亏是一起长大的。”
“是啊,两个人长大都出息咯。”
宁擎礼貌回应道:“丞相过奖了。”
苏墨启却夸张地抱怨起来,“李叔,你怎么能拿他跟我b。”
众人哄堂大笑,更是对两人称赞连连。
直至宴会开始,宁擎的视线再也没有转向她这边,而她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只求着宴会能快些开始能见到王妃。
漫长的闲聊寒暄后,宴会终于开始了。
松息打起jg神,准备好好看看这位她期待已久的王妃。
当雍容华贵的王妃出现,众人一齐行礼祝贺时,她看的都忘了跟着一起行礼,连头都是苏墨启伸手按下去的。
王妃太美了,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的根本就是那天醉酒的富贵花!
众人落座,松息才回过神来,她立刻从头到尾反省了一遍那天她行为失礼的地方。
苏墨启看她有些失神,小声关心道:“怎么啦?”
“啊……没,王妃太美了。”
她原地消沉了片刻,又重新打起jg神,决定还是先好好为王妃设计衣裳,王妃对她要罚还是要赏,以后再说。
丫鬟们端上菜肴,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宾客一边吃喝一边欣赏,气氛很轻松。
她在自己的小本上用炭笔速写王妃的肖像,正面侧面,微笑蹙眉,举杯品尝,各个不同的时刻都被她捕捉了下来。
她越画灵感越多,光是可以作为寝衣的长裙就已经画了快三种。
她完全沉浸在创作中,根本听不到周遭的声音,更不会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视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
宁擎一边喝酒,一边跟旁边人交谈,目光却没离开过她。
她今日认真扮起男子的模样,他第一眼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差点没认出来。
他不知她为何会在这,只见她低着头,手上写写画画,一会儿蹙眉一会笑。
他又g了一杯酒,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喝光第三壶酒了。
此时,松息终于画出了让自己有些满意的作品,她试了许多种样式,最终还是觉得王妃适合那种高贵清冷的风格。
这种风格一来能跟她王妃的身份匹配,展现出她与生俱来的优雅端庄,二来和她少nv纯真的那部分形成反差。而越是高贵疏离,就越让人想看她害羞局促的模样。
她嘴角g出个愉悦的弧度。
苏墨启凑过来,好奇道:“画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她盖住自己的画,神秘兮兮道:“暂时保密,等做好了再给你看。”
苏墨启笑了笑,“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肚子应景地响起来,“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苏墨启端了一盘点心给她,“你悄悄吃。”
她接过点心,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好像也没人在意她,便放开大胆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跟苏墨启讨论起了王妃的尺寸。
“你觉得这个尺寸合适吗?”
她在纸上写了几个数,苏墨启看了看数,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王妃,指着两个数说道:“我觉得这个要小些,这个还要大些。”
他拿过炭笔,写下两个新的数。
“苏墨启,看不出来啊你。”松息感叹道:“这么懂的吗?”
苏墨启抿着唇笑,“你可知你是第一次叫我名?”
“是吗?”她一惊叹就脱口而出了,“突然觉得叫大名也挺顺口的。”
她继续跟苏墨启悄悄讨论对王妃王爷的看法。他们对王妃适合的风格有些分歧,苏墨启认为那种火yan热烈,让人一看就把持不住的风格更好,不过他们对王爷的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她在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巴不得立刻回家把手上的草图变成实物。
另一边的宁擎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
晚宴接近尾声,王爷和王妃早就离场了,席上剩的的都是些好酒之人。
苏墨启和松息也准备回去了,两人走到半路,突然有一丫鬟出来向苏墨启服了服身,“苏公子,王妃想见你身后这位公子。”
“王妃想见他?”苏墨启很是意外,“王妃可说了缘由?”
丫鬟摇了摇头。
苏墨启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我一起去。”
“王妃说了,只见这位公子。”
苏墨启转头看着松息,悄声问道:“你可是做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她做了什么,“没事,我去去就回。”
“你确定?”苏墨启不是很放心,“你也不是非去不可。”
“没事,我可以。”她打定主意还是去见见王妃,这也是个0清王妃态度的好机会,“你在王府门口等我吧。”
丫鬟带她走进一条小路,瑞王妃于舒然正坐在一个凉亭里等她。
“见过王妃。”
于舒然径直向她走过来,冷声说道:“你可知罪?”
她是没想到一来就要治她罪啊,但嘴上却也应付道:“小的知罪。那日不知是王妃,还多有冒犯。”
“冒犯?”于舒然不知是怒还是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小的明白,那日不该叫王妃‘姑娘’,见到王妃也没行礼,还用‘我’跟王妃说话。”她心里庆幸自己之前已经反省过了,对此她早有准备。
于舒然听后笑起来,问道:“你可真不知道你什么罪?”
这下还真把她问懵了,正当她又开始回忆时,于舒然开口道:“先起来。”
“是。”她站直b于舒然高了半个头,她看着于舒然的眼睛,猜着她的心思。
这王妃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丫头,自己需要对她这么恭敬,她心里是有些不爽的。
“你可知你这样看着本王妃,也是不敬?”
不等她抱怨这古代的等级制度,于舒然踱着步数起了她的罪,“你还抱本王妃,搂本王妃,0本王妃的脸,竟还问本王妃喜欢做什么,说什么美就是美,你可知罪?”
话虽没错,但她心里不服,“小的那日不知是王妃,只是以为是哪家姑娘有伤心事了,怕她想不开才这么说的,并非不敬王妃。当然说王妃美是肺腑之言。”
“噢?”于舒然走下亭子,“你对所有姑娘都是如此?”
她忽然脚下一崴,身子眼看着歪了下去,松息动作敏捷一把拉住她,扶正她的身子后才说道:“倒不敢说所有姑娘。”
于舒然站稳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