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哈”
“垃圾短信诈骗电话我为什么不能拉黑?”
“那我只能以你最不喜欢的方式来了。”
伊斯顿有些不耐,甩开他拦住去路的的手,想要离开却被罗克尔倏尔猛烈的扼住双手,掐住他的脖颈推动他的身子,急促后退,背骨重重撞抵在石柱上。
“你别逼我,伊斯顿。”
神色猩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或是撕碎。
“我怕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逼的动你啊,哥—”
罗克尔倏尔掐住他的脖颈。
但伊斯顿丝毫不因此而感到害怕和手足无措,只是任由他,即使是手劲越来越大,让他逐渐失去呼吸,也依旧摆着桀骜的神情。
因为他知道,罗克尔这种脑子被蛆钻的精神病,长久以来的拉扯,了解他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死去的。
伊斯顿被掐的脸色绯红,感觉下一秒就该窒息,唇齿被迫张开挂着残涎,脖颈紧绷在做最后一丝的挣扎,但罗克尔耐不住他如此痛苦的模样,还是松开了他的脖颈,唇角止不住的颤动,神色慌张无措的面对伊斯顿,一只手紧抓他的肩头,另一只颤抖着手扶揉着他的脸颊,指间杂糅着伊斯顿的已然凌乱交错的发丝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不是这样的,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对不起…”
他拍开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的手,呼吸频率急促的虚声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忏悔,别来烦我!”
恶狠的怒视罗克尔,但就是这眼神又再次激怒了罗克尔,开始对他带着不明且无法抑制的愤懑一把抓住伊斯顿的头发,对他动手。
伊斯顿没有还手,充当了无辜的沙袋。
他不明白罗克尔如今对他还尚存执念的意义是什么,明明当初玩弄他的是他,欺骗他,现在在这里装深情,还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在挨打这件事情上,伊斯顿已经麻木了,有时候会觉得身心都轻松了不少,所以他不还手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等到他感觉到确实有些过头时,他毫不犹豫的一脚给了他裆部处。
他被迫成为落势方痛苦呻吟着在地上打滚捂着裆部。
伊斯顿脸上是指间留下的划痕溢出鲜血,还有拳拳精准落在脸的伤口,一只眼睛带着血丝,唇角流出的鲜血。
他的皮肤很脆弱也很敏感,即使是不敏感的人在经过如此折腾都不可能不会留下掐痕,刺眼无比。
疼痛预示着他存活下来的侥幸。
身上遍布各种各样深浅轻重的伤痕,他很淡定的走出了主宅,对事后的一切不保持冷漠的态度,明明是受害者,却又更像旁观者。
在外等候已久的霍玹见到伊斯顿的模样,第一反应是不禁眉目微蹙,感到震惊,满了一拍的脚步,快步走上前看着受损严重的伊斯顿。
视线有些凝重,但不易察觉。
怕伤其自尊,带着几分打趣询问道,“家族拳击?”
当事人轻笑一声,没有作答,而是很淡定的摸索口袋里的香烟盒,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根香烟,唇中吐着不合时宜的散漫烟圈。
霍玹意识到这不是他该关心或是充当善人的机会,伊斯顿的习以为常多他一份空有说辞的关心也帮不了他什么。
看了眼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印,但还是不死心的向他求证,“你没事吗?”
“嗯。”
冷静的有些可怕,比这黑夜的冷风更冷飕,在像陌生人一样的家庭里或许他也是这样一步步被鞭打中被迫成长,学会了隐忍和视而不见吧。
他总是处身事外,对自己遭受的一切仿佛理所应当,也不予追究,也毫不在意,空有一副躯体苟延残喘的灵魂。
心脏的温度都比正常人少一半。
他抽完香烟,霍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比寂寥的荒山更凄凉的背影,但却还坚定的挺拔着。
伊斯顿转过身,走到霍玹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好。”
绕过霍玹来到后座车门前,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便将后座视为床一样躺了进去,随即关上车门。
霍玹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关上车门启动引擎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伊斯顿在后面睡的格外安稳,这种泄绪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在此之前的多余情绪也随之都被扼杀了。
像他这种高傲的人最厌恶来自别人对他无端生起的怜悯。
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已经去休息了,只有维克托时刻等待着伊斯顿归来的身影。
因为抵达别墅时,伊斯顿依旧在熟睡,是由霍玹从车内打横抱出来的。
“少爷这是…”
“是我没保护好少爷,麻烦先生取来包扎和消毒的工具箱来,我会好好为少爷包扎的,确保不会有伤口感染的可能。”
闻言维克托匆匆赶去寻找医药箱。
看着伊斯顿在怀里酣睡的模样,他无声叹气,上楼来到了伊斯顿的房间。
伊斯顿的房间是精致精简的奢华调,比起他这个人,他的房间似乎更有看点,每一处都散发着精美绝伦,带着香甜的气息,还有一整面墙的蝴蝶标本,都是及其稀有的品种。
将他放在床上,他睡的格外安稳,脱离霍玹的怀里和手臂,触碰到床的第一反应便是在绵软的床上翻身,有几分孩童睡眠的稚嫩既视感。
在维克托取来东西之前,霍玹害怕他冷到给他盖了被子,结果就开门接过维克托递来的医药箱的功夫。
他已经将被子一脚踹到半边,姿势及其随意,模样有点脱离平日的冷傲端庄。
维克托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霍玹。
“千万别碰少爷的脚,因为他非常反感别人碰他脚,记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