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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场你情我愿的合J(

 

,肉筋狰狞,龟头肿胀,跟他主人一样正一起一伏地跳动表达不满。

“不让阿季弄下面,那阿季弄这里总行吧。”

“嗯……”

乳肉又被握在掌心,这一个晚上它简直是被超负荷的玩弄了。我法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珠。

很疼。

粗硬劣质的颗粒划过皮肤很快带起一片红。

“……那个,是阿季找到了吗。”我还是没忍住。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手机被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我就着这怪异的姿态穿好了鞋。

短暂的沉默后,那边又有了声音。

还是那道女声,平稳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字眼被打碎又拼凑,顺着心脏缓缓下坠,砸出一声闷响。

“是的,季鸣先生已经找到了。”

地板上人影不动了,连同呼吸也顿住,阳光急不可耐地钻进刚开一角的门缝,打在白色的硬鞋头,晃得我眼球昏胀。

季鸣?

季鸣。

为什么会是季鸣。

“过去半年是否察觉到过失踪人的精神有碍?”

“失踪人是否主动表达过离开的意愿?”

“这期间有过帮他找家的念头吗?有过的话最终没有实施的原因是?”

灯光亮得晃眼,白光晕忽明忽暗地扩大又缩小,我挤起眼,干涩的眼眶胀痛,我像听到别人的声音一样听到自己的回答

“因为……没钱。那时候我失业了,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审讯警察抬头睨向我,眉头拧起。

“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报警求助?”

“……嗯……因为……”

水泥地板吞没掉铁椅的晃动声,脖子低垂太久已经隐隐作痛,过长的刘海扎进眼眶,很痒,刺得眼圈通红。

审讯的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指间的圆珠笔跳跃在笔记本上。

啪嗒。

吱呀。

东巷的公安局设施不如西巷新亮,门一开带起不小的声响。

走廊上的灰白地板映过一道又一道影子,时快时缓,深蓝色的铁长椅吸走热源,我的四肢躯干冷麻一片。

进去审讯室前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过去了多久,现在是几点了,我全都不知道。我就这样垂头盯着地面上的一点,密密麻麻的黑白点很快在眼前交织一片。

“你是霖扬。”

地板上“我”的身旁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是方才那些中唯一一道停下,站定到我面前的影子。

我抬头,顶光视线内晃进位穿着驼色风衣的女人,她的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巾,是我这种老土冒都认识名贵品牌。

她嘴角挂着浅笑,眼尾处有几条不明显的细纹,但丝毫不影响岁月在她眉眼的轮廓间留下的韵味美。

心脏的血液在慢慢回流,我吞咽了下口水。

女人的眉眼,简直和阿季一模一样。

“我是季鸣的母亲。”

方才在审讯室待了太久,头昏脑胀,耳膜鼓鸣,现在听到的每个字都需要揉碎再拼凑。

季鸣,阿季的……

“您,您好!”

人是从座位上弹起的,没有任何迟钝,动作像被抽帧。“对,我叫霖扬。”掌心在牛仔裤上狠狠攥了两下,才伸向她。

但手僵在半空,像定格生锈的机器人,女人并没有接。

她侧身,转向正朝这边走来的的年轻警官。

“小吴警官辛苦了,东巷这些天的警官都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民办事。”

“还是要感谢的,这份恩情季家难忘。”

“夫人您严重了,都是职务内的事情。”我看到那位警官接过了女人手中的名片。

我的手里什么都没攥,掌心空荡荡的,只有汗水垂下一路风划过的凉。

女人和那位年轻警官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像裹上了层黑罩子,被全然无视。

这样的情形出现过很多次,但我头回感到这般不自在,可能是刚从审讯室出来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是阿季的母亲。

眼球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掉漆的墙壁,吱呀呀的旧门,灰扑扑的地板砖,季家是打算把这些都翻修下吗?是笔不小的费用……

“霖扬。”

女人在叫我,我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她,手又攥上牛仔裤边。

“如果现在不着急,和我聊一下吧。”

我看向她身后站着的警官,疑惑写在脸上。就结束了?还以为今天铁定了走不出这里。

女人捕捉到我的视线,顺着也回头,然后又扬起笑,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嘴角提起公式化的弧度。

“不用担心,我很感谢你这些天对小季的照顾,事实上整个季家都应该感谢你。”

女人口中的某个字眼让我不禁晃神。

……小季。

原来他们叫他小季。

小季。

“我想和你聊聊有关小季的事情,你现在应该也很想知道他的现状吧,如果不忙的话,我的司机就在外边。”

阿季于我,像引诱飞蛾的火堆里最高窜起的那苗。毫无疑问,我近乎急迫渴求地想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情况。于是猛点头,也顾不及先前的种种疑惑担忧,飙升的激动让我有些破音。

“我,我有时间,不忙的!”

车厢外街道建筑匀速后退,从破矮楼房,到开阔大道,从单立的一个个,融成一条虚影。天色渐晚,但车窗外的商业灯光却愈发流彩明亮。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家全英文的西餐厅前,门前两束的喷泉裹满闪光,梦幻晃眼。

“夫人请先生您下车。”

车门从外被打开,一身正装的司机帮我开了门。

解安全带时,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大腿处有亦个比昨天大了很多的洞,几根灰白线头杂乱的竖着。

它可以是当下潮流,也可以只是一个破洞。

下车后我跟在女人身后。

往常这个时候的东巷早已茫茫漆黑一片。空气中会裹挟着一股呛人的菜烟味,还有耳边难以忽视的歇斯底里争吵声。

但眼前的餐厅流光四溢,洁净的地面映着水晶吊灯的亮光,我听到路过人的笑声,他们带着似乎从未为生计担忧过的新活气和我擦肩而过。

悠扬的钢琴声舒缓地飘渺在餐厅上方,慢悠地飘进耳朵,我落座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缠上那几根线头。

方才在车上女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从上面我得知了她的名字,董琳。但我还是和司机,和审讯室的警官一样称她为夫人。

“你配合调查一天了,我们吃点东西慢慢聊。”

对面的女人脸上依旧挂着跟傍晚在警局里同一神情的笑,她的语调不紧不慢,姿态舒展,散发着与周遭融为一体的松弛感。

话落,身旁姿态挺拔的年轻男士转手递过一份菜单,朝我礼貌淡笑。

全是英文。

指腹下意识摩挲起菜单底部的锐硬边角。

“不合胃口?”

我低头,看到刀叉里映着脸色涨红的自己。

“……没有。”

其实我的英语原本还行,高中辍学那时只有两个老师给我发了消息,英语老师是其中一位。

但在上城的几年足以让我忘记太多,这座繁华都市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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