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庆功宴、酒后擦枪走火
种美丽少女的身份,她是怎么跑出来的?没有人看管她吗?
他语气很凶,莉莉孩子气地撅了撅嘴,很是委屈地说:“你受伤了,我害怕你死掉。”
“你来看我死了没?”
顾鸣川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他累得很,现在只想躺下好好休息,没心情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偏偏外边的人一点也不识趣,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十六号。”
她从门外踮着脚向里边看,好奇地问“我听见他们叫你十六号,你是拳击手?”
顾鸣川不太想说话,半倚着墙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嗯”。
下一秒却看见女孩十分自然地解开了上衣,他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接着就见到她胸口处掉下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顾鸣川嘴角抽了抽。
莉莉轻声说:“给你吃。”
东西从窗口递进来,顾鸣川走过去,大多是包装精美的甜食和巧克力,甚至有消炎药和止痛药。
顾鸣川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很复杂。
一个美丽的小蠢货。
顾鸣川现在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大量营养长身体的时候。
虽然每天都有送饭,但每天都好像吃不饱,不管吃多少晚上都觉得饿。
这个家伙带来的东西都是他需要的。
顾鸣川不客气地收下这些了,语气放软了些,哄孩子似的催促道:“谢谢你莉莉,快回去,听话,不要再来了。”
莉莉点了点头。
她非常听顾鸣川的话,有点盲目地崇拜他,除了他叫她“不要再来了”,别的通通言听计从。
莉莉往这里跑得越来越频繁。
有时顾鸣川带着一身伤回来,疼得半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个时候就会格外思念她。
她安抚的方式很特别,从那个小小的窗口,她用自己细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顾鸣川的,然后用力攥紧,施加一股带着轻微疼痛的力量,让他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力,以此确定自己还活着。
顾鸣川发现自己对莉莉产生了某种依赖,他决定戒掉它。
也许她的讨好都有目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暴露。
怎么可能有人能闲到这份上,或者蠢到这份上。
仅仅三个月后,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莉莉像往常一样来到他的门外,和往常有点不一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多了些陌生的东西。
顾鸣川轻蔑地想,狐狸终于要露出她的尾巴了。
他知道莉莉一定别有用心,但没想到一张口竟让他措手不及。
她站在门外,显得瘦小又可怜,对顾鸣川轻轻地说:
“哥哥,带我一起走吧。”
顾鸣川猛地怔住,瞳孔骤然张大,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想法,第一次对这个漂亮的小东西正眼以待。
他的计划应当天衣无缝,哪一步出了问题?
莉莉安安静静的,没再多说别的话,可是眼神里分明闪烁着“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全都看穿了”,她的脸平静地如同木雕的玩偶,美得很诡异。
杀了她,这是顾鸣川的第一想法,死人才能永远保密。
可是不行,尸体留在这里很难解释。
顾鸣川的眼神像狼,杀意毫不掩饰地向外流露。
他手上沾着无数人的血,杀气几乎凝成实质,空气都凝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如同刀子割在人身上。
莉莉怕得发抖,小脸煞白一片,还是强撑着与他对视,孤注一掷道:“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杀掉那个人的。”
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了,哪里算得过来。
仿佛被戳穿心事,顾鸣川烦躁地皱起眉:“不要多想。”
“我就是知道,”她用手指指着顾鸣川心脏的位置,很笃定地说,“哥哥,我知道你在乎我。”
顾鸣川不再否认,反而讥诮地勾了勾嘴角:
“是,我在乎你,可是你有什么用?”
他已经想过了,按照他的计划,多带一个人走也未尝不可,风险在可控范围内。
不过,凭什么是她。
他为什么要带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同伴。
顾鸣川的眼神变得很挑剔,用打量一样物品的目光审视面前的少女。
莉莉被他看得有点讪讪,很难为情地低下头,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只有海水静静涌动的声音。
她聪明又通透,时而天真时而老练得惊人,很快看懂了顾鸣川眼神里的轻蔑。
她的神情渐渐转为难堪,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近人情,看她的眼神和居然生人没有区别。
莉莉吸了吸鼻子,抬头定定望进他眼里:“哥哥,我可以当你一个人的老婆。”
一无所有的弱者只能将自己当作筹码。
顾鸣川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掌握她的生死大权,恶劣地说:“不够。”
莉莉听懂他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温顺地在后退一步跪了下来,将自己的身体展示在顾鸣川的视线内,将手指塞进嘴里一一舔湿,极尽色情,笨拙又明目张胆地勾引:
“那么哥哥,我请求您成为我身体的主人。”
——
“莉莉,我想问你很久了,如果那天我把你丢在船上,你会怎么做。”
时奕终于肯让他抱,顾鸣川搂着时奕柔软的身体,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享受温香软玉的快感,问出了这个相隔十三年的问题。
“唔……”时奕面上浮现遥想的神色,仿佛也被他的话带回了那天晚上。
冷到彻骨的海风,亮如银盘的月亮,夜晚沉睡的大海依然发出咆哮,每个人都显得无比渺小。
“那天我在逃生通道等了你十二分钟,风很冷,前十一分钟我都在想,”
时奕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上,笑得清纯又冷艳,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心口处。
刀尖锋利,反射雪一样的亮光。
“我想如果你不来了,哥哥,我就去揭发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变成碎肉在鲨鱼肚子里永远在一起吗?
顾鸣川看着时奕的眼睛,毫不怀疑他是认真的。
他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人就是时奕。
什么漂亮蠢货莬丝花,通通只是他的人设。
这个人的危险性仅次于他自己,而且是个没有理性的疯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胸口刺痛感越来越明显,顾鸣川不再纵容,抬手稍微用力掐了一把时奕的胸。
因为早年服用药物的影响,他的胸发育地像少女,不大但很适合把玩,手感软得像棉花。
“啊、不要……”
时奕身体敏感,果然一捏就软了身子,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把匕首丢掉,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不安分地去舔那块被刺红的皮肤。
——
时奕安静下来以后,顾鸣川点开通讯录,给裴越发消息:帮我查个人[照片][照片]。
对面回复得很快:是,主人。
裴越做事效率很高,两天后就带着东西回主宅汇报。
“这是主人让我查的资料。”裴越毕恭毕敬的把文件摆在顾鸣川的左手边,位置是精心挑选过最适合翻阅的,然后退到一侧安静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