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还不如一串珍珠项链
楼道灯泡早已坏掉,廖至泽撑在墙上,两人匿在黑暗中接吻,廖至泽感觉心脏被重物挤压,逼出来的除了仅剩的一丁点甜蜜外,余下的都是喉咙发涩的心酸。
廖至泽的手指滑动,陈旧墙壁上的腻子粉蹭了他一手,后颈被按住,姬颢指尖亲昵地蹭着廖至泽耳垂,手掌有薄茧,粗粝地蹭着皮肤。廖至泽很早就知道姬颢的吻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他的舌是包裹礼物的丝绸,每亲吻一次就是送自己一份礼物,廖至泽是这么珍视着这个人的,他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他希望姬颢快乐,有关于姬颢的题目他都要反复斟酌,就为了写下最珍而重之的答案。
分开时姬颢的舌尖在廖至泽上唇轻舔一下,然后整个人压向廖至泽,委屈道:“冷了。”
姬颢不喜欢直话直说,这一点倒像是孩子路过蛋糕店跟大人说自己饿了一样,言外之意是带我回去吧。廖至泽当然明白,他庆幸此刻楼道黑暗,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任何情绪都能够隐藏,若是袒露在光亮里,廖至泽是绝不能骗过姬颢的。
可表情藏住了,剧烈的心跳和压抑不住的喘息要如何藏住?姬颢笑了,按上廖至泽胸口,尾音上扬:“你心跳的好快啊,就这么喜欢我亲你吗?”
廖至泽听到自己在心里说,喜欢。
真的很喜欢你,好想留住你,你能不能不要回意大利?
这些想法快要把他撑破了,他原来这样自私,他逼着姬颢在前途和自己之间选择,廖至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明明决定推开姬颢,可姬颢现在靠在自己身上,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廖至泽听到自己气息微弱的一句:“喜欢。”
姬颢很高兴,亲亲廖至泽脖颈:“我也喜欢你,我们回去吧,下次别赶我走了。”
一场闹剧,廖至泽带着姬颢又回到家里,热了那份馄饨,姬颢吃了两口,觉得热过的口感不好便不吃了,廖至泽担心他会饿,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哄着姬颢把剩下的吃完,姬颢一看廖至泽这样,马上开始耍赖,亲一口换吃一颗。
按理来说姬颢吃不吃都轮不到廖至泽操心,饿的又不是他,但廖至泽的特点之一就是一定会操心,他鼻子轻轻出口气,唇印上姬颢唇角。
姬颢抱着碗,飞快咽下去一颗馄饨。
廖至泽看他咽下去了,再次贴近,亲了亲姬颢鼻尖。
真的跟哄小孩似的,廖至泽心底发笑,还好他哄小孩子的经验丰富,看着姬颢吃完,处理垃圾的间隙姬颢去卫生间洗澡,廖至泽看了眼室温,想着姬颢出来时衣服穿得少,调高两度。
姬颢只穿着一件丝绸睡袍就出来了,见廖至泽坐在沙发上,直接走到人面前,沾着古龙水的香气凑近廖至泽,廖至泽被推了一把,靠在椅背,姬颢轻轻含住他下唇,再撬开廖至泽唇齿,身体岔进他腿间,廖至泽手垂在沙发上,没有抬起的勇气。
“我想了一天,你到底在生气什么,最后想明白了,我要过来跟你道歉。”两人鼻尖相抵,姬颢说,“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可是我太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希望其他事情来打扰我们,是我的错。我希望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不想糅杂太多东西,你能理解我吗?”
廖至泽避开姬颢的眼神,说:“能。”
“我习惯将精力放在生活的重心,将其它事暂时放置,或者听天由命,我要成为这一代最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我的作品,创造独属于我的风格,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向这个目标靠近,所以我不在情爱上花费太多精力,我喜欢相对轻松的相处方式。”
蝴蝶若是继续精心编织梦境也就罢了,可姬颢诚实起来字句都让人心寒。
“和你在一起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你好到让我心软,也让我动摇。可我一定要回意大利,你能理解我吗?”姬颢亲在廖至泽眉心,“我希望我们两人能够享受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光,一天或者一个月,只要享受当下就好,不要考虑其它问题,也不用考虑地位身份和明天如何,我们是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是漂浮的两座孤岛,我保证你是我的唯一,我会给你我最好的爱,你不能就此放弃我,不如就这样,在我回意大利之前,我们好好在一起。”
“不管以后如何,我承诺会永远记住你,我的作品里永远有你的身影。”
廖至泽却不能感觉到任何情绪,只剩苦笑。
姬颢已经贴过来吻他,四瓣唇贴在一起挨蹭,姬颢用柔软的嗓音询问:“好不好,就只有我们”
廖至泽不想告诉姬颢他方才的话对自己来说有多残忍,他也彻底看清了——或许姬颢也是喜欢自己的,可他的喜欢远没有自己喜欢他的多。
廖至泽不会发火,也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
只能怪自己没有留下蝴蝶的能力。
半晌,姬颢听到廖至泽的声音:“好。”
廖至泽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与姬颢亲密接触的夜晚,那天他被蝴蝶偷去心跳,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直到这个夜晚才逐渐熄灭。
他配合着姬颢抱住双腿,姬颢手背青筋凸起,两根手指插进廖至泽后穴,翻搅点火,廖至泽很没出息地被点燃,性器翘起,姬颢用另一只手握住。
廖至泽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他想跟姬颢继续在一起,又无法抛开那些不好的念想。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去面对姬颢,如果暂时忘记他要离开的事会好一些吗?要怎样才能抛开现实转身继续自欺欺人地做梦?廖至泽强迫自己投入到这场性事中,或许麻痹一切的快感会让他暂时忘记一切。
还未扩张好廖至泽便骑到姬颢身上,姬颢含着廖至泽乳尖,屋子里太温暖,廖至泽出了一身薄汗,摸上去指尖湿润,姬颢吮吸舔吻那颗小而硬的乳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牙齿衔着,舌尖抵着,廖至泽的身体微微颤抖,酥痒从胸前一点弥漫全身,令廖至泽的身体感到空虚,姬颢的手指重新插进来,握着廖至泽的腰让他自己动一动。
廖至泽扶着姬颢肩膀,坐下去,指尖从那一点擦过,从噩梦醒来一样的快感,廖至泽去找姬颢嘴唇,途经他散乱的发丝,衔了两三根在唇间,含住姬颢嘴唇,那几根发丝跟舌头缠在一起,勒住舌头,令他们吻得不算畅快,姬颢停下来想清理掉那几根发丝,廖至泽却更加用力地回吻,姬颢闷哼一声,埋在廖至泽身体的手指委曲,抠在那一点上。
“唔嗯”性器前端渗出清液,姬颢抽出手指在他性器上一撸,然后抬起来看。
狎昵地笑着,将掌心亮给廖至泽看:“你流了好多水啊。”
廖至泽喘了两下,一言不发,扶着姬颢性器对准穴口,猛地坐了下去。
姬颢额头一下撞在廖至泽胸口,性器骤然被夹紧,差点就射出来了,姬颢掐住廖至泽的腰,张嘴咬住柔软的胸肉,停滞了两下,然后猛地挺动腰肢,廖至泽被撞得晃了两下,眼神慢慢变得迷茫,恍惚着看向姬颢,背景被虚化了,只有姬颢是清晰的,廖至泽将姬颢按在沙发靠背,抬起臀,性器抽出一半,又猛地坐下去。
“嗬额!”姬颢扬起脸,发丝海藻般散在沙发靠背,随着廖至泽的动作晃动着,廖至泽生出离经叛道的错觉,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完全掌控姬颢,只有做爱的时候姬颢的反应才完全跟随自己,这样想着,廖至泽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姬颢的小腹紧紧绷着,廖至泽双臂撑在姬颢两侧,动着动着便碰到脖颈,廖至泽握住了,用手掌丈量,动得狠的时候贴着姬颢耳朵问话。
“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项链?”
“舍舍不得戴。”姬颢握着廖至泽手腕,“我太喜欢了我要带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