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腰都夹红了
射在套子里,姬颢停下来。
他笑了:“你也太经不起撩拨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明明什么都做了。廖至泽喘息着想,他捏着姬颢后颈把他拉下来,两人再次吻在一起,姬颢喜欢廖至泽主动,两人的呼吸缠在一处,一样的急促。
亲过之后,姬颢再次握住,廖至泽放开一些,抱着姬颢的腰,姬颢的腰在他身上摆动,晃一下两人的性器便蹭一下,廖至泽心痒难耐,也忍不住微微动起来,却激得姬颢动作更加急促,顶得廖至泽移了位,两人都出了汗,越是蹭力度越是大,床嘎吱作响,混着男人压抑的喘息,肉体的拍打声,姬颢看到廖至泽的胸果然晃动着,张嘴咬住了,廖至泽闷哼一声,下意识夹住姬颢的腰,性器再次抖动起来,保险套装了两轮精液,从底下溢出来,姬颢腾出手替廖至泽摘了扔掉,然后毫无阻隔地蹭在一起,廖至泽的乳尖被啃咬,下身又还在高潮中,有些招架不住了,开始叫蝴蝶、蝴蝶。
姬颢扬起下巴,猛地顶了一下,射出来。
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房间安静下来,摇晃的嘎吱声和喘息声、肉体拍打声全部消失了,姬颢低头再次跟廖至泽亲在一起,空气里有腥膻的精液味道,但姬颢还是那么香甜。
令人心动。
吻过之后,姬颢亲了亲廖至泽脸颊:“今晚就先到这里。”
廖至泽松了口气,坐起来,姬颢下了床,廖至泽瞥他身体一眼,“啊”了一声。
姬颢毫无察觉:“怎么了?”
“你的腰。”廖至泽蹙眉,抱着姬颢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揉他腰侧,“好红,疼不疼?”
——方才太动情,夹得紧了,那里红了一大片。
“没事。”姬颢抱着廖至泽肩膀,“你做得很好,我很舒服。”
他看着廖至泽眼睛问:“下次会让我更舒服的,对吗?”
廖至泽的脸一下子红了,半晌才点头。
他很害臊,扯了纸巾擦擦姬颢腿间,又擦自己的,姬颢被他这副样子取悦了,亲了亲他,转身去换衣服。
廖至泽穿好衣服,顺便整理了床上的痕迹,将脏掉的被套收起来明天再洗,换了垃圾袋,旧垃圾袋拎在手里,姬颢也换回了日常的打扮,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搭一件牛仔外套,这样看着不会被认成女人,廖至泽看着他发呆,然后姬颢走到他面前,晃了晃车钥匙:“走,送你回家。”
直到进门之后,廖至泽都没有确切的真实感,姬颢摇下车窗和他说再见,廖至泽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姬颢靠在座椅上玩手机,车里被琥珀色的灯光填满,姬颢感觉到廖至泽的视线,又看过来,对他笑笑。
车窗仿佛是隔开现实与梦境的结界,廖至泽有些害怕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灯查看自己胸口上的吻痕,那里明晃晃的梅子红色,被姬颢咬出来的,告诉他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廖至泽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心跳得比方才爬楼时更快,他感到眩晕与狂热,心跳头一次不受自己控制。
心跳已经完全袒露了真实的情感,姬颢一定也感觉到了,方才回来路上姬颢的车一路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廖至泽和他谈话时还没觉得紧张,但现在已经道了别,为何反倒紧张起来?
抱着这样的心情,廖至泽度过了一个白日,夜晚到酒吧时精神仍旧恍惚,他时不时盯着姬颢会走入的那扇门看,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姬颢推门而入。
推进来的风鼓起他衣服轻薄的面料,又是一套与先前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服,手臂露出大块皮肤,腰间系带,银灰色的丝绸看似垂顺,稍微一动便灵巧地翻飞,让姬颢看上去很轻快,也很舒服。
姬颢看到廖至泽,抿唇一笑,走过去,他的链条包只有手掌那么大,挂在肩膀,姬颢走到廖至泽面前,抬了抬肩膀:“我先去一趟吧台,你帮我放到办公室。”
廖至泽从姬颢肩上拿下包,隔着丝绸碰到他的皮肤,只是轻轻一碰,姬颢的眼神便扫过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姬颢抬手理了理头发,放下时却故意擦过廖至泽胸口,隔着工作服擦过他的乳尖,廖至泽缩紧小腹,姬颢眼神渐深,低声问:“肿了吗?”
廖至泽看一眼周围。
他心虚的样子让姬颢觉得好玩,故意逗他:“昨晚我吸得太用力了,担心你穿衣服不舒服,特意在对面药店买了两片创可贴,在包里。”
“没有不舒服。”廖至泽想把姬颢拉到房间里,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大声聊这种话题?
“那就好。”姬颢耸肩,总算放过廖至泽,转身离开了。
廖至泽这才松了口气。
姬颢巡场回来,进到办公室时廖至泽已经走了,包放在椅子上,链条绕着包身打理好,桌上还摆了一杯热水。
姬颢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根烟点燃了含在唇间,往后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吃吃地笑了,将烟掐灭,慢慢啜饮那杯温热的水。
跟廖至泽接吻也如饮一杯热水,温度偏高,唇先是碰到坚硬的牙齿,像是磕在杯沿,被拦了一下,但很快便能够吮到汁液,姬颢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坚硬的人却有着一副软到令人心颤的唇舌,触碰或者亲吻也都小心翼翼,总是怕弄疼自己。
真把我当女人了吗?姬颢吞下最后一口水,放下水杯,但是他懒得管那么多,和廖至泽的肢体接触令他愉悦,昨晚回去后终于从凌乱的思绪中扯出一丝灵感,久违地画出了设计草图。
如果再深入接触一些,会不会感觉到更多?姬颢从前没有想过自己的灵感之泉会变得干涸,又似乎是自然的结果,他步入这个世界太早,因为母亲,早早浸淫在名利场里,十五岁便走上t台,有了自己的设计作品,他在意大利的酒吧厮混,拖着酒醉的身体去工作室画图,他极有天赋,也极其挥霍天赋,追求极限的自由,认为生命即是一场流淌着欲望的河流,而自己则是飘摇其中的一叶扁舟。
清泉没能一直流下去,积攒的污泥变多了,泉水污浊凝固,堵住了泉眼。
因为缺失责任心,包括在工作生活上的不负责任,他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从云端跌到坚硬的地面,却不愿悔改,只是逃避,从意大利逃到中国。
他相信上帝偏爱自己,自己会在异国他乡重新找到灵感,再回到意大利完成那场夭折的大秀。
他去卡座区找廖至泽,今天晚上很忙,下沉的舞池里人影摇晃,廖至泽忙着搬东西,没注意到姬颢走到自己身后,腰被撞了一下,姬颢钻进他双臂间,推了他一下,两人便靠在拐角的矮栏上,廖至泽扶住姬颢,单手稳稳托住餐盘,无奈地笑了:“你吓我一跳。”
狂欢的人群不会关心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廖至泽的手移到姬颢背上轻轻拍了拍,姬颢放开他,贴在他耳边说:“放下这个东西,立刻到办公室来找我。”
廖至泽一愣,看着姬颢离开的背影,似乎察觉到什么。
廖至泽一放下餐盘,便和领班说自己去一趟卫生间,匆忙去找姬颢。
姬颢站在门后,廖至泽在门口停下来,刚才喷了除味剂,不知道身上的烟酒味道还是不是太浓,会不会呛到姬颢,他这样想着,姬颢已经抬起手,把他压到门上。
“我身上都是烟味还有酒味。”廖至泽说。
姬颢自嘲地笑笑:“那有什么?这种味道又不会臭。”是他从十四岁开始便浸泡其中的味道,骨缝里都沾满了,被腌渍透了。
“你不嫌弃就好。”廖至泽松了口气,这才抱住姬颢,小心翼翼地问,“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