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车震
在漆黑的夜里,拥抱的两个人的确很容易滋生情愫。
突然出现在生命里的男人,被自己穷追不舍后扎根在自己的生活里,风满在被松月生拉着离开巷子时还在想,松月生对他不好吗?事实是他没有哪个情人能够比得过松月生,从前风满习惯让别人依赖自己,松月生却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依赖他。
风满承认,在被松月生托住的那一刻,心情的确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穿过巷子,外头便是明亮的城市大道,风满下意识缩回手,却被松月生紧紧反握住,坚定地攥在身侧。
风满的车就停在路边,三两步便能走到,两人的手也只是在光亮里握了十几秒,风满却觉得每一秒都被放慢,变得漫长。
“车钥匙。”松月生在车前松开他,摊开手心。
风满把钥匙递过去,他今晚的确身心疲惫得厉害,不适合再开车。
松月生坐上驾驶位,风满知道他开的方向不是自己家,但他没有制止。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松月生家楼下车库,风满解开安全带时袖口露出了那片淤青,过了会儿变得更加严重,有些发紫。
车内的灯熄灭,松月生望着风满的眼神散着温柔的光亮,风满看了他一会儿,勾唇笑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朝松月生勾勾手指,那对形状优美的嘴唇一张一合,唇里若隐若现洁白嫣红唇齿。
“那要怎么办?玩儿车震吗?”
后座的隔板升起来,风满下车,刚站到地上,身后便覆上来一道炙热身躯,把他挤在车身和自己之间,他的脖颈被热气扑打,把他的身体也带得发烫。
风满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上后座车门,咔哒一声打开,刚进到后座,松月生便从后面压上来。
明明平日那么温柔,碰到这档子事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一点也不收敛啊。
松月生捏着风满脖颈吻上去,舌尖撬开他唇齿,宛如性交一般径直探入风满口腔,宽阔的suv后座给足了松月生发挥空间,风满的腿被他折起来,松月生直起身,因为车顶高度限制而微微低头,长发垂在空气里,他跪在风满腿间,拉着风满的手移到自己腰带上。
风满给他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拉,掏出他的性器。
那根他见识过的狰狞物什静静躺在他手心,还未完全勃起,尺寸便已经可观。
风满另一只手也握上去,揉弄调拨它,他对松月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他想要宠着些松月生,风满说:“你上来些。”
松月生膝行往上了两步,性器便顶到了风满下巴。
风满张开嘴含住了它。
松月生眯起眼睛。
风满的手从松月生的大腿往上摸,到臀,坏心眼地重重一拍,松月生轻笑一声,在风满嘴里用力插了两下以示惩罚,风满感觉性器都要顶到喉口了,喉咙紧缩着拒绝异物侵入,却不知绞得性器有多舒服。
松月生发出一声喟叹。
风满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触碰他的腰线和小腹,在他的脊背流连,车身微微晃动着,从外头看不出任何,里头的温度却高得吓人,就连不太出汗的松月生腰腹都出了一层细汗,风满手心出汗,松月生觉得差不多了,便从风满嘴里抽出来,退回去,分开风满双腿。
风满让松月生在自己手里射了一次,松月生便让他自己用精液润滑扩张,风满笑着骂了他两句,便摸索着寻到后穴,沾着精液的指尖探入后穴,浅浅戳刺着。
松月生就这么看着风满自己给自己扩张,从他的角度看,风满躺在后座,双腿张着,下身一览无余,被精液弄得油光水滑,性器硬着得不到安抚,后穴被他修长手指撑开,羞涩地含住,那处颜色干干净净的,很好亲。
松月生伸出手,从缝隙中挤入自己的手指,在泥泞的甬道中找到风满的,和他勾缠在一起,风满的骨节碰到了自己体内那处,低叫着:“抽出去松月生”
松月生充耳不闻,挤入了。”风满说,“总有操腻的那天吧?”
松月生打开平板:“重新申请一个公司,你想叫什么名字?不如就用我们俩的名字好了,你想玩儿什么?金融地产,还是互联网?”
风满:“”
他现在跟松月生说话超过两句就觉得烦躁。
风满端起碗下楼,扔进厨房。
风满就当作是闭关,在书房看书,暗自打算自己出去后要做什么:他打算回西市他老家,那边之前虽然落后很多,比不得杭城和浦城,但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带动其他产业欣欣向荣,这次回去或许能够找到机会。而且父亲年事已高,他回去也好看着点。
他之前在西市市中心给父亲买了套房子,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没有卖掉,风满打算回去住一段时间,那间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扔,还留着很多母亲的遗物,他在那里待着会感到宁静。
回去后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朋友,再做一下实地调研,看看哪一个板块更适合自己。
房门被敲了两下,松月生扭开门,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一看盘子里的水果切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松月生见风满不搭理自己,便自己叉了一块喂给风满。
风满只能张嘴。
“我们就这么下去不好吗?”松月生突然说,把风满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进嘴里尝了尝,“我随时都能够看到你,你就待在我身边,谁都不要看。”
风满抬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拒绝过啊?”
松月生看着风满。
“你想要什么,你家里人都会拿到你面前,你觉得你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想要身边的人都按照你的要求来,当然了,大家巴结你都来不及,当然会听你的,毕竟能从你身上捞到一堆好处。”风满笑了笑,“但你控制不住我,你发现这世界上原来有用钱和权势都摆平不来的东西,你一下就慌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乱了阵脚,只能使用最低级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办法来囚禁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然后继续稀里糊涂地跟你纠缠下去?”
“该怎么说呢,你现在的情绪只是因为无法得到一样东西而闹脾气,你的家竟然把你养成了一个感情上的蠢货,挺让我意外的,我要是你,现在早就靠着身上的本钱左右逢源,出去祸害世界,把全世界的极品都睡一遍,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个不仅落魄脾气还大的男人,说实话,比我好的人到处都是。”
松月生认真听完,油盐不进地靠过来亲了亲风满唇角,说:“可惜你不是我,我只喜欢睡你一个。”
松月生带着笑意的眼盯着风满。
“一辈子都操不腻。”
风满气得一整天都没跟松月生说话。
松月生夜晚的时候抱着风满在他耳边问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风满睁着眼看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什么话都不想对松月生说。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过谁,他始终在两人关系见把自己的心放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见过身边太多人的悲剧了,人心并不总是忠诚,深情的人撕破脸、先说喜欢的最后先离开,他见到了太多太多。
况且名利场里的真心本就如昙花一现,只有利益永恒。
身后贴着自己脊背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缓和,风满试着动了动,松月生也没有反应,他把手盖到松月生手背,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松月生睡着时没有一点攻击力,任由风满动作。
风满动作很轻,呼吸也是,他轻轻翻过身,和松月生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