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塞→瓷】幸运日(情人节贺文)
,说:“没事,小叔。我不累。”然后抱着他跨步狂奔。
山上略微陡,虽然我跑的稳,但他还是尖叫一声,接着紧埋近我的肩窝。
我跑了近五分钟,找到个矗立在山路旁的亭子,轻轻把他放下,露出笑脸。我感觉我是求夸奖的狗狗,若我的身后存在条尾巴,定是旋转的如同螺旋桨那般。
他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微微踮起脚尖摸我的头,像我们在门口初见一样。不过这时我长得更高,需要他垫脚了。
接下来我们就慢悠悠的爬山。其实我感觉还能跑一千米,不过被他以“小塞不能剧烈运动太多。”拒绝。
还挺想再摸摸他的腰。我在心里偷偷叹气。
很快就到了山顶,他兴致勃勃地去拍照,我在旁边屁颠屁颠跟着。
倏然地,他瞟见一家米字小摊。
字面意思,往米上刻字,这里俗称“米字”,还可以定制。
他付四十元钱,我们俩获得两条珍珠模样的吊坠,现在还挂在我的胸前。
他的米字是:和平安乐。
他好奇地侧过头问我:“小塞,你的上面刻的是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他就把吊坠从我衣襟里取出。
“在一起?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呀?”他笑着揶揄我,我感觉我的脸上定是羞红一片。
在一起,不是女孩子,是小叔。我在心里默默解释道。
第二天事情变了样。
我挂着刻有“在一起”的吊坠,照例去敲他的房门。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一年最幸运的日子。
我想和他告白,善解人意的小叔不会直接拒绝我的请求,他可能会羞着脸说:“这样不好,你只是青春期的一时冲动罢了。”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允许我的追求。
最幸运的日子。
我未敲响的房门被打开,面前人的桃花眼不再蕴含温情,淬了冰,仿佛玻璃的尖锐划破心脏。
“小叔……?”
“塞尔维亚。”
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从那刻起,一切,所有的一切,我的身边的所有都被改变。
我从心底里拒绝并厌恶这一切,但他冰冷的鎏金眸子如同一盆冷水浇醒我,将我放在烈火上炙烤,冰火共存,我冷得发颤,却又热得落泪。
冒牌货。
“他”的背影和我的小叔一模一样,行走时头发扬起的角度分毫不差,完美的像是雕刻品。却又完全不同,“他”不会抚摸我的头,不会轻声安慰我,不会领着我刻米字。
冒牌货。
有人从我身边将他摞走,狠狠丢下我一人,怀里的温存不复存在,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皆为梦境、甜蜜的梦——所以梦醒时刻更加痛苦,撕心的泪将我吞噬殆尽。
冒牌货。
找到他、找到他,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把他接回我们平静的小窝,让他舔舐我撕裂的伤口。抱住他,抚摸他,把他揉成一汪春水,治愈我早已破旧不堪的碎镜。
可现实无情的撕开伤口。
一切、一切、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指明,我眼前的“他”就是他,“他”依旧是他。
他们是相似,却又是不同。
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刨开“他”的心脏,解析“他”的灵魂,扯出“他”的咽喉,质问一次又一次。
我的小叔,我的爱人,我呵护在心上的珍珠,我生命里的一切。
我厌倦了几年的逢场作戏,我打算杀了“他”,在“他”临死之际询问他的下落。
我挑了个好时机,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日子。
这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
我听到了。
“他”叫我“小塞”。
“小塞”?多久未曾耳闻,隔了无数沧海桑田,久到我现在还仍为之一颤。
“小塞……?”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样貌。
就是他,就是他,我的珍珠。
可我无法应答,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泪早已糊满我的脸,桌前用来做戏的蛋糕被蜡泪灼烧。
是,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失去了一切。
我想要靠近他,但我颤抖的双臂不允许我抱住他,我怕会再次拿起地上的刀,不受控的又将他伤害。
这些年来我拼劲全力寻找的人,就在我的面前被控制,我却无法感知,无法将他从牢笼中挣脱出,然后我亲手杀死了……他?
讽刺,天大的讽刺。
命运嗤笑我所做的一切抉择,嗤笑我把他推的愈来愈远。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他在我的面前永久阖上眸子,不会再有色彩,不会再有温情。一具冰冷的死尸,无法给予我热烈的情感。
我不再犹豫,拿起地上杀死他的刀,在捅进我的咽喉前,将他翻个身,以防在死后还要受后遗症的折磨,接着挂着泪在他旁边死去。
我不敢抱住他,我怕死后会被他训斥。
罪恶的源头被我撕碎,我冷眼看着眼前的恶灵魂飞魄散,心中的愤恨无穷无尽。
它说,开个小玩笑。
于是它控制小叔的身体,小叔被迫囚禁在自己体内,看着身体不受控的一次又一次对我冷眼相待。
没关系,我不怨小叔,不会怨他。
我只会在他身上讨得我想要的。
现在应当是不可能了,因为我们都死了。
我的复活显得莫名其妙。
我哑了声,愣神,望着前面人的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瓷。”
我机械式的问出上一世的问题。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一模一样的对话,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红了眼,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隔着手中的骨灰盒把泪水全部抹在他的胸口上。
他慌了神,只以为我因父亲去世与孤独而害怕,拍拍我的脊背,像抚摸炸毛的小猫。
“我比你父亲……”
“不行。”
“什么?”
我抬起眼,全然不顾他身后注视着我的幽灵父亲,一字一顿的说:“我要追求你。”
他眨眨眼,扭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我。
“我……”
“我不同意!”
幽灵父亲炸了毛,试图揪我的耳朵。
“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您已经逝世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未过门的妻子了?”
总而言之,我们两人一鬼的就过下去了。
经过两个大活人的滋养,幽灵父亲现在能触摸到事物了。
有点不好。我每次想偷偷摸摸抱着小叔时,他总会眼尖的看见然后拍掉我的手。
至于为什么是“小叔”而不是“妻子”,大部分是幽灵父亲的强烈要求,以及小叔红着脸说我还小。我看着他们俩,感觉要是说出上一世的经历,绝对不会对我这么放心了。
为了小叔对我的怜爱,我只好隐藏起来。
不过怜爱过多也不好,我只能每天大声的对小叔表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