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紧随着只见常无拘飞身扑在夏言的身上,将短剑直接刺进夏言小腹,同时一只手掐住了夏言的喉咙。
“不想让我把他开膛破肚,都别动!”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甚至连夏言本人也是只等常无拘的手指捏在自己的喉咙上,才回过神来。
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短剑,整个人都蒙了。
“你……你没事??”
自己的红粉骷髅就算是冥府的阴神鬼差,也无法幸免的法宝。
这个凡人又不是什么得道高人,怎么可能抵御得了红粉骷髅的诱惑。
常无拘眯着眼皮,看了一眼还悬浮在头顶的骷髅头,冷笑道:“就这玩意,还想迷惑我?真是无稽之谈!”
“别动手!!”
这下另外两位兄弟的脸色一下紧张了起来。
两人目光看向常无拘手上的那把短剑,以常无拘这样的肉体凡胎,想要杀死夏言断然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这把短剑却是落在了常无拘的手上。
这是北阴魔铁骑所标配的短剑,乃是用酆都山下的神铁锻造,是真正能够有弑神之能的神兵,否则常无拘就算是出其不意,也别想这般轻松控制住夏言。
“嘿!”
眼见两兄弟投鼠忌器,常无拘扬起唇角,提着夏言纵身跳上了那匹星火班豹驹的身上:“滚开,不然我就带着他和我一起陪葬!”
听到此话,两位兄弟只能不断后退,示意常无拘千万不要冲动:“兄弟,你还年轻,还能活个百八十年的,你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呀!”
两人一边后退,一边希望常无拘把夏言放下来。
“你想清楚,我可是泰煞谅事宗天宫神主的儿子,你要是杀了我,我爹爹定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夏言全身紧绷,生怕常无拘真的用这把剑将他给刨开:“这样,你放过我,我保证你能顺顺利利的回阳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奈何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此话,常无拘没有回应,只是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拉起缰绳,也不理会夏言的话,一踢马腹:“驾!”
顿时班豹驹便是调转了方向,朝着树林深处冲进去。
“你疯了,你别以为要挟我,孟奶奶就会放过你们,那小子身上有问题,孟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他,你这是去找死!!”
察觉到常无拘的想法,夏言顿时开口尖叫道。
他们来时便是听到孟婆曾说过,徐童身上可能是有大问题,必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虽然孟婆没有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问题。
可能让这位孟奶奶都这般大动干戈,可想而知,绝不是什么小事。
而夏言更是清楚,这位孟奶奶虽然在冥府不算是什么大人物,可偏偏就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据说是她背后是有娘娘给她做靠山。
哪怕把自己当人质,若是这位孟奶奶不同意,常无拘就算是杀了他,自己父亲怕是也不敢得罪位孟老太太。
想到这,夏言不得不再三给常无拘分析厉害,语重心长的劝解道:“你好不容易跑出来,干嘛要跑回去,到时候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是插翅难逃,不值得啊。”
常无拘踢了踢胯下的班豹驹,示意班豹驹加快速度,面对夏言的劝阻,常无拘似乎有所感触,仰起头来,自言自语:“是有点不值得!”
但随后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咧嘴一笑:“可谁让他是我兄弟呢!”
:仙鼎之威
“呼~~”
幽山宫阙的大门前,如刀刃般的风雪吹打在禁卫木然的脸庞上。
“嗡……”
这时紧闭的宫门微微晃动了一下后,被缓缓推开。
大门开启的刹那,就见一驾马车被八匹神驹拉动着,急速冲出了大门,飞驰向东边的方向。
仔细看不难认出那是神荼的马车。
紧随着,第二驾、第三驾、第四驾马车从宫门中行出,无一例外地全部是奔向了东方。
随后才见到几驾慢悠悠的马车,并驾齐驱的从宫门里行出,看不到车中的身影,却能听到这些马车中发出的调侃。
“哈哈哈,这下神荼可是要生气了。”
“嘿,本来就没打算抢,反而是自家倒了霉,换我,我也不开心。”
“只是这杜老鬼到现在还能沉得住气,还真是让我意外。”
“哼,他的算盘打得漂亮,怎么会做亏本生意,你别看他在大帝面前沉得住气,你看他刚才火急火燎地往东边赶就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急!”
“哈哈哈,那可就看他怎么虎口夺食了。”
几驾马车慢悠悠地奔向天空,各自离去,并没有人再前往东方。
只是无人知晓,他们还在稳坐钓鱼台时,早早就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的洒下了鱼饵。
“大帝,人都走了。”
幽山绝顶,之前送徐童松子的老人端着茶水放在了悬崖旁的小桌上。
看了一眼趴在大帝怀里撒娇的大黑狗,看大帝的手轻柔地抚摸在黑狗的脑袋上,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这小子怕是撑不过去这一关了。”
从看到徐童的第一眼起,老人就看到了这小子的未来,正如祝融之颅所说,已经是命中注定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