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穷,很小就出来奔波,吃了很多苦,受够了没人庇护的日子。
这年头如果小打小闹,只要肯吃苦,人精明点,找口饭吃倒也容易。
但是想要过上好日子,非得有人脉和靠山,要不然就走不远。
江平安把头埋在她怀里,笑呵呵道:
“提醒你啊,不许打着我的招牌做别的事。”
尤凤霞蹙眉道:“我哪儿敢啊?有事儿我会跟您汇报的。”
“这还差不多!”江平安满意道,翻身而上。
尤凤霞呀了声,咯咯直笑,十分欢快。
……
下午三点多。
尤凤霞比较疲倦,这会儿睡着了。
江平安从房里出来,来到办公室,找到高俊玲。
“那个丫头你帮忙带带,我有事安排她做。”江平安吩咐道。
高俊玲颔首道:“能教的我都教,其实我自己也还在学习。”
“慢慢学吧,别太累着了。”江平安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
又问:“孩子们都还好吧?什么时候抽空一起聚聚。”
高俊玲给他生了四个孩子,老大老二出国留学了,老三老四在高中。
“我们随时都有空,要等你安排。”高俊玲浅笑道。
“对了,我听文惠说厚墩子回来了,到处借钱,说要去包煤矿。”
江平安道:“回来就回来吧,现在改革开放了,门路多,到处都是机遇。”
正说着话,外边儿有人敲门。
“应该是文惠来了,她最近来我这儿比较勤。”高俊玲从他怀里退出去说。
然后走到门后开门,果然是何文慧来了。
后边儿还跟了一人,正是何文惠的妹妹何文远。
“姐夫!”何文远小跑着上前,扑到江平安怀里。
江平安怔了下,问:“你这是唱的哪出?”
“你都跟厚墩子结婚多年,可不能跟我拉拉扯扯。”
这女人是典型的白眼儿狼,没少给刘洪昌苦头吃。
当初为了何文惠日子好过些,江平安就把何文远和她的弟弟全弄去开荒了。
厚墩子也是那会儿追了去的,又和何文远在北边儿结了婚。
何文惠急忙上前,把何文远拉开,没好气道:
“平安可不是文昌,你少耍心机,要不然有你好日子过!”
“再说我跟平安也没结婚,你不能喊他姐夫,听到没有?”
何文远尴尬的脚指头能扣出三室一厅,通红着脸低着不敢说话。
何文惠和江平安的关系,她回京后就知道了。
毕竟何文惠孩子就有五个,虽是跟别人名义结婚,但自家人还是知道实情。
何文远一听到何文惠傍上了大佬,自然也有非分之想。
她虽然跟厚墩子结了婚,那也是名义上的,毕竟厚墩子不能做事。
她都三十多岁了,能不想么?要是能生几个孩子,就更好了!
许大茂沾沾自喜,李芳美来寻
等江平安走后。
何文远挽着何文惠的胳膊,小声央求道:“姐,你要帮我。”
“这守活寡的日子,我是真不想过了。”
何文惠皱眉道:“那厚墩子怎么办?你想和他离婚?”
“那倒不用,我和他各过各的。”何文远沉吟道。
“我要是能怀上孩子,他巴不得不离婚,为老白家延后。”
厚墩子真名叫白青山。
何文惠没好气道:“你倒是尽想美事。”
“这事儿我可以跟他说说,他答不答应可不一定。”
高俊玲接话道:“让文远跟着也好,最近我有些吃不消。”
何文惠沉默不语,不止高俊玲吃不消,她也一样。
“姐,俊玲姐都同意了,你是我亲姐,不能袖手旁观。”何文远乘胜追击道。
何文惠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吧,我尽全力帮你。”
“对了文远,你回来后有没有找到事做?”高俊玲问道。
何文远摇头道:“哪那么容易找事做?现在工作在难找了。”
“那你到我这儿来吧,你长相俏丽,身材好,当迎宾员不错。”高俊玲道。
何文远怔了下,脸色羞红道:“迎宾员啊?有些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儿。”
“呵呵,习惯就好了,又不让你做别的什么。”高俊玲笑呵呵道。
何文惠接话道:“文远,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好好好,我来试试行了吧?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何文远嘟囔道。
何文惠:“……”
……
郊外,一处工地上。
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各抱了块大石头,你瞪我,我瞪你,骂骂咧咧。
两人也是有缘,本不是在一个监狱,却又凑到了一块儿劳动改造。
“你个狗东西还没回去啊?”何雨柱边走边骂道。
许大茂在边上跟着,冷笑道:“你不回去,我可舍不得离开。”
两人变化很大,头发都白了,满脸沧桑,看得出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我倒无所谓,就算一直不出去,也都习惯了。”何雨柱扬眉道。
“倒是你,不知道这些年不在,苏娟梅有没有找相好的,嘿嘿……”
许大茂切了声,说:“苏娟梅可不是陈雪英,作风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