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贾二,确实有几分本事。”
霍五道。
他与贾源打过几次教导,也有同行的缘分,知晓贾源脑子活络不刻板。
真正到了战场上,哪里有一对一打的,自然有各种计谋。
用计谋获胜,也是胜者。
水进外方内圆,也喜欢聪明人,点头道:“只安勇可惜些,剩下那几位靠着蛮力不爱动脑子的,落败也不冤枉。”
要知道安勇不仅是水师副帅,也是水师真正的智囊,是最好的班长候选人。
这次遴选学员,到了安勇这个级别,本不在遴选范围之内。
是他得了消息,主动寻了马寨主,才得了这个名额。
“一班那边呢?”
冯和尚听了半响,终于想起问问自己那班。
“打了一个多时辰,班长金生,一队长侯晓明、二队长于大海、三队长老虎、四队长金错。”水进回道。
冯和尚点头,并不算多意外。
霍五大笑道:“晓明这孩子出息,不错不错!”
马寨主也跟着笑道:“老虎笨些,胜在有把子力气。”
至于于大海为队长,也是意料之中。
倒是金错,大家真意外。
“真要扶金错起来吗?”
林师爷皱眉道。
金错名义上是皇后族弟,金氏大族的远支族人,实际上是金国公的外室子,皇后的庶弟。
霍五道:“能立起来就立!真要是熬成将军,也是咱们滁州军的福气。”
要是金国公真正重视这个儿子,也不会养在外头,寄名在已故族人名下。
马寨主挑眉道:“说不得到时候有大用!”
因立太子之事,帝后不和。
皇帝想要立贵妃所出二皇子,皇后却是想要立记在名下的四皇子。
如今朝廷迟迟不出大军平叛,就是因为军权掌握在金国公手中。
皇帝不想要他再立功勋。
要是皇帝知晓金国公的儿子在滁州军受到重用,那会如何?
“平叛大军拖不了多久了!”
林师爷道。
即便帝后再相争,也知晓轻重缓急。
之前杭州大胜调回金国舅时,江淮的局面还没有败坏的这么厉害。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霍五才会留着泰州,而不是顺着邓健的意思攻打泰州。
已经快三更了,大家就各自散去。
……
马寨主家里
马驹子已经等得不耐烦。
她怒气冲冲而来,等了两个时辰,怒气消散,剩下了几分迷茫。
临时筹建的军校,今日一看,已经很有样子。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拉近诸将关系是肯定的。
只是人人各安其所,却似没有她的所在。
马驹子开始时恨得磨牙,要不是克制着,真要立时到马寨主跟前问一句。
可是两个时辰过去,她只剩下惶惶。
知父莫若女。
要说是霍五做主故意略过她不安排,马驹子不信。
能真正为她做主的,只有亲爹马寨主。
连不在金陵的邓健都挂个副山长,名头最不响的杜老八都挂个总务,她也是一部之帅,却是提也没有人提。
马驹子很是委屈。
等马寨主回来,就看到这样的闺女。
“爹?为什么不让我插手军校之事,可是那些腐儒又念叨了?”马驹子瞪眼道。
这世道,女子不易,可马驹子也不想为了旁人眼中的贤良就成为一个内宅女子。
她做不了,也做不到。
马寨主道:“好好操练兵卒,年后你去庐州备战!”
“啊?”
马驹子眼睛闪亮:“要打仗了?我为先锋?”
马寨主点点头:“是,这回爹给你抢个先锋,也不能总让邓爷与水小子在前头。”
马驹子眼珠子转了转,自以为明白过来。
是了,如今滁州军军功的大头都是邓健、水进、冯和尚几个,长久以往可不是好事。
邓健驻守扬州不说,用军校的名义将水进、冯和尚牵绊在金陵,可不就剩下自己能率兵了。
哈哈,这回该轮到她出头了……
吃亏与期待
各班的班长与队长争夺的热闹,霍宝原本还担心寝室这边的组长也会争一次。反正他是不会争的,未来两月他要在每个班轮半月助教。
实际上,等到四人梳洗完毕回到寝室,说起寝室组长的事,局面很是诡异。
“张都尉吧,张都尉勇武,真要大家跟战将一班、战将二班那样校场上论短长,也差不多是张都尉。”鹿千户道。
虽说论起来,鹿千户是黑蟒山出身,张都尉是邓健麾下,可是要是跟后来的各部相比,这两部也都是元老,彼此更熟悉亲近些。
眼见着张都尉爱争强,花花轿子人人抬,同不大相熟的银将军相比,他乐意给张都尉长脸。
至于霍宝,身份再高,年岁在这里,要是推荐霍宝就显得谄媚。
再说以他与霍宝的关系,也无需谄媚。
张都尉却是望向银将军。
他好强是好强,却是有自知之明。
方才战将二班结果出来的早,使得张都尉有机会围观战将一班的擂台赛。
银将军是中途惜败,可前面轮了七、八人,不是败在身手功夫,而是败在“车轮战”后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