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都觉得眼热。
谁都看出来,这两人要凭借接下来的战功与征兵成绩,就要决出“白隼”军的指挥使。
霍宝又望向其他人,目光落在后勤营营长朱强身上:“亲兵营营长兼执法队队长朱刚暂时出镇陵水,亲兵营事务由副营长暂代,执法队队长暂时有后勤营营长朱强兼任!”
亲兵营副营长起身应命。
朱强也连忙起身,躬身道:“尊令!”
他心中很是感激了。
要是这个执法队队长交到旁人手中,过后就不好收回来。
朱刚的亲兵营队长看似心腹,可在权柄上却差了其他人一大截。
兼这个执法队队长,也使得无人敢轻慢。
霍宝又望向监察队代队长宋谦之,道:“总监察在金陵,你跟在老大人身边,多学多看……童兵各部,也该开始整顿军纪!”
宋谦之起身应命,却是面带迟疑。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霍宝见状道。
宋谦之望了霍宝一眼,道:“亲兵营那边,是否也适用滁州军纪?”
不是他告黑状,而是和州、庐州两地以“少主亲兵”名义征召的士绅子弟,陆续到了金陵,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霍宝没有回答,望向李远。
那些人名义上是“亲兵”,实际上是第二批参谋生。
李远心中叫苦,起身回道:“宝爷,人员才陆续到达,还没有开始上课。”
霍宝看着宋谦之道:“童兵营下,自我开始,全部适用滁州军纪,有不法之人,皆可监察!”
母债子偿
甄家门口。
贾老爷拄着拐杖,翘首以望,脸上满是急切。
一大早金陵知府衙役就拘了贾三过去,贾老爷无法,就去寻了亲近些的王家、史家。
这两家怎么敢参合这些,当家老爷都是托病不出,没有见客。
贾老爷无法,只能厚着面皮来到姻亲甄家。
只是两家所谓的姻亲关系,随着三月里贾老爷将长子、次子除名,甄家强硬为女儿做主讨要嫁妆,弄得彻底撕破脸,也早就断亲。
要知道那次除名,不仅是贾演、贾源兄弟成了无根浮萍,贾演之妻甄氏护着丈夫,还小产了一个男婴。
那可是甄家的亲外甥,甄家人如何能不恨?
就是门房这里,也知晓两家恩怨,当成是生客,让贾老爷在外头等着,而不是让到院子里。
甄大舅慢悠悠地出来,看着贾老爷带了诧异:“这不是贾老爷吗?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说着,还望了望西边。
他原以为这死老头会倚老卖老,借着父亲身份重新让贾演、贾源兄弟归族,没想到老头子猪油蒙了心,一条胡同走到黑,不肯放下架子与儿子和解。
甄家却是巴不得如此。
贾家兄弟不回贾家,那依靠扶持的就是甄家。
甄家一时没有攀上太尉府,可贾家兄弟却是直接成了太尉麾下将军。
如今衙门动了后娘养的贾三,这贾老爷才晓得心疼,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亲家侄儿……那两个小畜生……”
贾老爷只当没听到甄大舅的讥讽,道。
甄大舅的脸立时就拉下来:“贾老爷莫不是认错认了?甄某人可不知何时与贾家结亲?至于你们贾家是丢了骡子、还是丢了马,也没有往甄家来寻畜生的道理!”
说罢,他也不理睬贾老爷,转身进门,还不往吩咐门房:“用清水泼地,省的门口晦气!”
贾老爷气的浑身直哆嗦,却是没有法子可想,只能佝偻着身子上了马车。
“老爷,还往哪家去?”车夫小心翼翼问道。
一大早出来,走了三家,却是一家门也没进去,这车夫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贾老爷茫然四顾,竟是无处可去,无人可求。
“去金陵知府衙门!”
贾老爷咬牙切齿道。
新知府宋林,少年曾在金陵读书,与贾演、贾源的舅舅是远亲,还是同窗,也是同年举人,交情甚笃。
只是后来一个进京为官,一个壮年早逝。
两家既走动,宋林与贾家也不是全无往来。
只是随着贾老爷发妻病故,后妻进门,远了前头的岳家,对着岳家的表亲也就没有什么走动。
前些日子知府衙门清理之前的吏员,贾家上下一直提心吊胆。
谁让贾三就是吏员,还是要紧的吏科小吏。
后见没有动静,贾老爷就当成是两个儿子出面,抹平此事。
他心中不是不触动,只是在妻子的嘀咕下,从领情变得不领情,只当两个逆子是怕担干系,才出面料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儿子的不低头,还要他这个老子低头不成?
贾老爷就憋了一口气,走了王家门路,想要凭借着花容月貌的女儿,越过两个儿子,与太尉府攀上。
可王家自己也有适龄的女孩儿,如何肯尽心尽力,不过是敷衍了事。
贾老爷上蹿下跳,倒是将自己弄成了金陵城士绅之间的笑话。
谁会想到,知府衙门如今又旧事重提。
……
等到了知府衙门门口,贾老爷不敢托大,下车亲自递了拜帖。
他也是捐了监生,身上带了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