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苑京墨缩缩脖子，小声嘟囔：“我才不会让表哥失望。”
女孩从没有将在意挂在嘴边，但话中对苑京墨那个表哥的顾念却显而易见，是她发自内心、不假思索的偏爱。
姜泊川插在外套口袋里手指动了动，眉峰不自觉压低，一直挂在唇边的痞气坏笑也消失不见。
梁斯年敏锐察觉到他不一样的情绪，笑着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一会去哪里？”
一来一回加上等苑京墨的时间，站在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云秧收起拳头重新靠回椅背：“我让他表哥提前定了宴和斋的包厢，咱们中午去那里吃饭。”
话题被转移，几人围着苑京墨这三个月的经历展开讨论，氛围重新火热起来。
到达宴和斋时，刚好十一点半。
几人在等饭的时候，乔琪无意间打开播放《创造偶像》的平台，突然发现本该在晚上八点播出的节目，居然提前了。
“诶？你的那个节目不是晚上八点播？”
“对啊。” 苑京墨吃着先送上来的前菜垫肚子，有些疑惑，“怎么了？”
“笃笃笃——”
“您好，打扰一下，您们点的菜品完成了，这边先为您布菜。”
云秧扬声道：“进。”
得到应允，侍应生鱼贯而入，很快将菜品布置好：“用餐愉快。”
说罢，轻手轻脚退出去，关好了门。
早就饿得不行的苑京墨埋头苦吃。
云秧吃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乔琪刚才突如其来的发问，便随口问道：“对了琪琪，你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嘛？”
被她一提醒，乔琪也想起来，她翻出节目播出的界面：“他的节目播出时间提前了诶，本来是晚上八点播出，刚才我看好像改到十一点了。”
“投影投影！” 迫不及待想知道苑京墨名次的唐星来了兴致，“正好下饭。”
包厢中有投影仪也有电视，听他这么说，便直接连上了蓝牙。
苑京墨本来没什么反应，喝了口水看她操作，愣神间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出道夜那天的情景。
喝水的动作僵住，刚要咽下去的水呛住喉咙：“噗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喝水都能呛到，你是三岁小孩吗？”
云秧嘴上嫌弃，手上还是很诚实地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等、咳咳，等等！”
满脸通红的苑京墨透出几分狼狈与羞耻，他死死拉住乔琪想要投屏的手，颤抖的声线中满是抗拒：“别，别投屏。”
甚至有一丝哀求：“求求你，千万别投！”
云秧警觉地竖起耳朵：“有瓜！”
“这么见不得人？”
梁斯年满是趣味的扶了扶眼镜：“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来了兴致了。”
“咱们这么好的兄弟，有什么是我们看不得的。” 唐星最是激动，一把按住苑京墨想要关闭投影的手，笑得猖狂，“好兄弟不就是拿来看戏的。”
“每个兄弟出糗的瞬间，都少不了我唐星的奚落。”
苑京墨：“……？”
不是，你们有病吧？
四十七只猫猫
“抱歉了兄弟。”
姜泊川控制住垂死挣扎苑京墨, 嘴上说着抱歉，语气中可没有半点歉意。
他勾起张扬的笑：“我也有点好奇。”
“……” 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苑京墨怨念地控诉，“老姜, 你变坏了。”
姜泊川不置可否。
了无生机地缩在椅子里, 他终于认命, 不再挣扎。
乔琪趁机开始播放。
前边一切正常, 他们是跳着播放的, 直到最后公布出道名次时才认真看起来。
“第三名是——”
主持人拉长了声音：“是我们非常喜欢的一位选手。”
“说的谁不讨喜似的。” 唐星偷偷吐槽, “啰里八嗦。”
主持人听着台下嘈杂的欢呼声, 营造了足够的悬念后, 终于公布：“个人练习生——苑京墨！”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小苑上台发表一下成团感想。”
低头往嘴里塞着饭菜的苑京墨把头垂得更低, 彻底自暴自弃。
镜头切到台下, 穿着宽松休闲服的白毛少年似是不敢相信，久久没有动作, 被旁边的男生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他走到舞台上，接过属于他的奖杯, 不知所措间内心被某种如愿以偿的情绪支配。
他哽咽着：“我从来没有想过, 能够站在这里。”
“更没有想到能够梦想成真, 真的成团出道。”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眼泪哗哗流下来：“我真的, 很感谢我的哥哥姐姐……”
颤抖的声音突然噎了一下，发出奇怪的哭声：“呜呜要不是他们，呜哼……”
他彻底崩不住,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眼尾和鼻头红彤彤的, 瘪着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得出来真的很伤心了。
［不是，你感谢哥哥姐姐就不能用人话感谢吗, 为什么用猪叫声感谢。］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你夺笋呐，难道鲸鲸想大庭广众之下发出猪叫声吗！鲸鲸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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