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池总真的很在乎这只猫,孟鹤心想,真是不可思议。
这厢已经注射完,池清衍大步向前接过医生手中可怜呜咽的小猫,搂在怀里给她顺毛。
从头顶到尾巴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抚她。
小猫仰起还挂着泪珠脑袋,委委屈屈地告状:
“呜呜—”
好疼。
温暖干燥的指腹轻柔地擦去小猫脸上挂着的泪珠。
“没事了,打完了。”
男人的声音极轻,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飘走的羽毛,生怕再次惊吓到她。
云秧猫猫可怜巴巴,将小脑袋缩进池清衍怀里拱了拱。
药物中有安眠的成分,再加上早起和刚刚过于激烈的情绪,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
困乏感席卷而来,小猫昏昏沉沉合上了眼睛。
这一刻—
池清衍突然很后悔早上手贱摇醒她。
小猫6只
许是小猫打针时的场景过于惨烈,也过于可怜巴巴,自那之后,池清衍对她的身体健康格外关注。
特意请来了专门的兽医学专家为小猫调配了调理身体的药方。
大概是良药苦口,总之小猫一点都不乐意吃。
每到吃药的时候,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每每都要池清衍耐心哄很久才肯吃,以至于池清衍对着小猫是愈发没有脾气了。
“过来。”
宽大舒适的皮质沙发上,池清衍弓身坐着,手里还捏着药,无奈地看着离他八丈远,虎视眈眈防备他的小猫。
“我找过周医生了,这是重新配的方子,不苦的。”
小猫将信将疑,“喵?”
真的假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用想就知道小猫在想什么,池清衍笃定道。
“喵喵。” 行吧,暂且再相信你一次。
其实云秧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她最讨厌喝药,每次喝药的时候药片都会粘在她的舌根,这个药还有苦又涩,喝完药只觉得整只猫都是苦的。
小猫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在男人再三的眼神催促下,不情不愿张开嘴巴:“啊——”
池清衍松了口气,眼疾手快地将药片塞进她嘴里,抬起她的下巴帮她咽下去,不给她丁点反悔的余地。
“喵啊——”
药一入口,小猫脸瞬间皱成一团,苦涩的味道弥漫占据了整个味蕾,忙作吞咽动作,将贴在舌根的药片咽下去。
糟了。
池清衍面色一凛,看小猫这幅样子就知道,这药绝对好喝不到哪去。
甚至可能跟之前那个比起来有之过而无不及。这下子小猫估计又要开始折腾了。
果不其然,不等他撤离现场,愤怒的嚎叫在耳边炸开——
“嗷嗷嗷!” 面刺寡人者,处极刑。
小猫可不管池清衍知不知情,总之都!得!死!
云秧小猫极快的爬上男人肩头,小肉垫毫不留情,梆梆两拳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可恶可恶可恶,猫猫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哄骗猫猫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我事先并不知情。”
池清衍被打了两拳也没生气,反正也不疼。
小猫生气归生气,还是知道分寸的,指甲都好好的藏在肉垫里。
“良药苦口。”
耐心安抚肩膀上气呼呼的小猫:“我确实特意跟周医生说过,尽量去掉苦味。”
男人跟小猫解释,并暗戳戳择清自己。
发觉小猫还是不愿搭理他,有些好笑:“脾气还挺大。”
“明天带你出去玩。” 在小猫再次出手前,池清衍补充道。
这还差不多。
小猫满意了,这几天她几乎把别墅都逛遍了,别墅里也没什么人,只有张妈偶尔陪她玩会,孟鹤倒来过几次,只是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还有就是这男人,他就是个工作狂,除了吃饭睡觉和锻炼,基本都泡在书房,只有被小猫磨得不行了才会陪她玩会。
毕竟男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小猫选择性遗忘才发生过的骗药事件,窝在池清衍肩窝处不动弹了。
池清衍任由她趴着,只是在起身走路时动作缓慢了几分。
————
午后的书房里。
明媚的光芒乍泄,照射在浅色的地毯上,光柱中有星点飘零。
正对着门的方向摆放着占满整面墙的书架,古朴厚重,每一层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书桌上的茶杯中,嫩绿的茶叶轻快地打着旋儿,一缕轻烟升腾,模糊了桌前男人的面容。
书桌一角,雪白的猫团露出肚皮,呼吸平稳。
显然周围的环境和安静的氛围让她没有任何防备,睡得香甜。
池清衍着银灰色西装,未经仔细打理的发丝柔顺的垂下,高挺的鼻梁上架起一副金丝边眼镜。
不同于往常高冷矜贵的模样,反而有些斯文败类的意味。
男人面前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分隔出多个方框,显示出的人均是西装革履,显然正在开视频会议。
“……以上便是当前市场的最新趋势和变化,以及市场部作出的规划。”
正在发言的中年男人总觉得对面的男人有些分心,似乎在看屏幕另一侧的什么。
但中年男人不敢有任何想法,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汇报完后忐忑等着男人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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