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oga被这样对待,恐怕高兴得要晕过去,可是他连该不该恋爱都没想好,又怎么可能想好是否要跟谢蕴结婚的事情?他是有点被吓到了,甚至遇到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
他……恐婚,恐育。
谈恋爱,他或许勉强可以。
可是结婚生小孩,他根本没做过这种心理准备。
沈傲遇到搞不懂的事情就拖,求婚也是,拖着。
没想到,拖着拖着会变成这样。
谢蕴望着他眼底闪过几丝自责:“对不起,没能救下你。”
沈傲鼻尖酸酸的,用脚趾猜都知道现在情况糟糕透顶,还不知道要被这群绑匪弄哪儿去。
“又乱说话。”他心里又慌又难过,在这般状况下救他,跟他一起落入困境,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都这种时候了还拒绝你……”
谢蕴勉强扯出一丝笑:“傻瓜。”
顾宴别开眼没敢多听两人的对话。
车子沿着河道行驶。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绑匪们摆脱了谢氏保镖的追踪。
车上的三名人质都静静坐着,倒是两名看守的绑匪开始调整姿势,似乎僵硬久了很不舒服的样子。
突然,在为首的绑匪和没皮带的绑匪起身交换位置时。
谢蕴抬手用右手戒指对准为首绑匪,眼神一历,戒指接连飞射出两枚细小的针,先后射中两名绑匪。
“唔——”
两名绑匪一惊,脖颈仿佛被蚊子咬了下般,慌乱望向始终岿然不动的谢蕴,身体软绵绵晕了过去。
“怎么了?!”开车的绑匪觑见后面异动,略微发慌。
顾宴按照跟谢蕴悄悄计划好的,一把抓过一名绑匪的手枪对准开车的绑匪,厉声道:“停车!”
沈傲赶紧松开捆绑谢蕴的皮带。
谢蕴起身直接捞过一把枪械对准开车慌乱、扭来扭曲的司机,嗓音冷冽又满是寒意:“再不停车,毙了你!”
那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罕见的镇定:“我要是停车,我才完了!还有两公里!还有两公里,到了我们的地盘,会有兄弟接应我们!你指着我也没用!”
说着踩着油门,转动方向盘一遍遍往河边护栏装去。
“轰——”
“轰——”
“轰——”
顾宴、谢蕴和沈傲因这摇摇晃晃撞击摔倒在车里,完全没法稳住身形。
谢蕴跌跌撞撞爬起来,抓过地上的安全锤,步履艰难朝前面走,一锤子往司机绑匪脑袋上砸去:“停车!”
那绑匪扭头,脑袋上汩汩汩冒着淋漓的血液,一双眼睛侵染得厉害。
他露出一丝疯狂又嘲讽的,猛打方向盘,踩足了油门,疯了一般大吼大叫:“我可不想再蹲监狱!”
河边的公路上,一辆疾速的车轰然冲出护栏,似一条抛物线般冲进海里。
瞬间,车子往下沉,车内不断涌动着水。
“汩汩汩——”
“汩汩汩——”
顾宴、沈傲在车子坠进海里时,天旋地转,身体被撞得生疼。
疼痛感还没来记得缓和,车里钻进来的水不消片刻就将他们淹没。
谢照赶来。
“汩汩汩——”
“汩汩汩——”
车子下沉, 湛蓝色的液体围绕。
昏迷的两名绑匪在液体淹没下依靠本能惊醒,望见整辆车沉默进河水里,拼命去拉车门。
死亡一步步逼近, 谢蕴费劲扒拉开在剧烈撞击下晕死过去的司机, 开了车门按钮,一群人费劲拉车门, 却车门怎么也拉不开。
谢蕴抓起安全锤狠狠砸向车窗, 怦怦几下, 车窗破裂,河水汹涌而入。
她屏住呼吸立马越过车窗伸手拉开车门,拽着旁边的沈傲游动手臂窜了出去, 推着沈傲让他赶紧游上去,然后扭头示意顾宴赶紧出来。
顾宴不敢耽搁,屏住呼吸费劲游动四肢往外钻。
那两名绑匪见车门一开,把冲在前面的扒拉开顾宴,憋着一口气冲了出去, 顾宴惯性朝车顶撞去,一时不备呛水, 河水从鼻腔钻入,窒息感瞬间灌满。
“汩汩汩——”
他捂着脖颈,慌张朝外伸手求救。
谢蕴见状重新钻进车子, 一把拽住他, 把人拽出车子拼命往水面上游动。
沈傲钻出水面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没瞧见人上来, 猛然扎进水里望见谢蕴拖着顾宴,他游过去拽住顾宴另外一只手, 两相拖拽下很快出了水面。
顾宴一钻出水面,痛苦□□着:“疼……好疼……”
“你怎么了?”
沈傲扭头望见他脸色苍白,双眼迷离,很是痛苦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肚子……疼……”
顾宴在车子跌落进水里,颠簸晃动时就撞到了肚子,可求生的本能驱使还能生生压着。
然而一钻出水面呼吸,肚子撕裂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他声音虚弱得跟蚊子似的:“疼……”
“呼——”
身后两名绑匪钻出水面,粗犷的抹开脸上的水,眼神不善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