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监说慢点,我当然得慢点。”
谢照唇瓣几乎贴他耳廓,亲密的姿势,嗓音低低说着,眼神却恶劣。
顾宴像被烫到,耳尖里满是温热的气息,脖颈烧了起来。
他稍稍一缩脖子,低着头别开眼去,熟料alpha抬脚大步流星朝浴室走去,这一颠簸当真让他遭了老罪,下意识抱住她脖颈惊叫了声,急匆匆朝她望去:“你慢点!”
“我很慢啊。”
谢照嘴上这么说,笑得恶劣,进了浴室把人放进浴缸。
看他恼火要发飙的小模样,体内叛逆因子被勾了起来,扣着他下巴吻住他的唇。
顾宴猝不及防被吻住挣扎着推了推她,有点被吓到,谢照稍稍松开后满含调笑,用大拇指摩挲着他唇瓣:“怎么办,顾总监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顾宴面无表情拍掉她的手,转过身开了浴缸热水:“不准乱来。”
要是谢照细细观察,会发现他耳朵尖再次泛红。
谢照大喇喇进了浴缸,从后面拥住他。
当时顾宴就僵住了,他推了推她蹙眉道:“松开。”
她觉得有趣,指尖在他腹部轻轻划过,满意听到怀里人低低的闷哼声。
她又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刻意诱惑:“顾总监,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轻佻肆意惯了,在这方面主张放肆,从不憋着,易感期又不比寻常时候。
“不行!”
顾宴昨晚被折腾得够呛,再加上是第一次当真绷不住了,抓住她作乱的手扭头拧眉看她。
谢照循循善诱,不信搞不定他,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真的不行?”
顾宴扭头撞进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咬着唇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重新开口时眼神冷凝了些问:“你喜欢我的身体?”
“喜欢。”
谢照坦荡无比,目光灼灼,手指在他腰间轻轻划过。
觑见他身子顷刻间紧绷,倏然闪过些许快意,眼神含着三分挑逗靠近他唇瓣,四目相对下,她嗓音低低问:“难道顾总监不喜欢我的?”
顾宴咬了下唇:“喜欢。”
还没等谢照意外他应得这么快,就听他神色淡淡,像在谈一笔不是那么重要的生意般道:“那当p友吧。”
口头协议。
一辆骚包的敞篷跑车在小酒馆门口停下。
早早在小酒馆门口等着的周星律探着脖子东张西望,一瞧见熟悉的跑车,顿时又惊又喜,冲上去哭丧着脸道:“总监!你终于来了!”
“瞧你,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谢照把车停好,双手撑着车门边缘直接从车里翻出来,眼睛笑笑的,步伐稳健朝小酒馆里走去:“搞得像我欺负你似的。”
“总监,你怎么看起来好像特别春风得意?”
周星律看她红光满面,挠了挠头问:“明明昨晚都喝酒了啊。”
谢照扬眉,暗想昨夜把死对头顾宴欺负了个透。
这比谈几个客户还让她得意,她面上笑意不改语调暧昧道:“那是因为,我马上就要谈下丝芙这个大单了。”
跟顾宴这事儿想来离谱,但离谱的事儿就这样发生了。
顾宴一本正经要跟她当p友,谢照觉得他不清醒;她又实在、确实喜欢跟他搞,跟其他人搞都没过那种感觉,特别是顾宴那清冷禁欲的脸,在床上竟那般放得开,这导致她大清早酒还没醒,理智全部不占,也不太清醒就答应了。
——需要的时候,会联系你。
——别喜欢我,浪子可不会为谁停留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清晨的话言犹在耳,她想起共浴时oga脖颈上斑驳的吻痕,坏心眼想他离开时不知道被人看到没?
谁能想到,冷冰冰的顾宴,就像一块雪糕,融化后又甜又软。
周星律亦步亦趋跟着她,见她在酒馆吧台坐下,也跟着坐在她身侧疑惑道:“你不是没跟那个秘书开房么?”
“你以为,人人都在发情呢?”
谢照翻了个白眼,点了杯酒,抿了口,暂且对其他人没丝毫兴致。
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回眸望他,好笑道:“小孩儿,打个赌,我要是今天能拿下丝芙广告,你送我一盒巧克力,要是我拿不下来,你送我一盒巧克力。”
“别叫我小孩儿,我二十一岁了,跟总监你年岁差得不多!”
谢照“嘁”了一声,体态风流喝了口酒,点火般故意又喊了声“小孩儿”,好整以暇问:“赌不赌?”
“我跟你赌!”
周星律很不满意谢照叫他小孩儿,觉得未免太幼稚了。
正巧赌一赌措措总监锐气,不由得神采奕奕起来。
他完全不相信谢照能短短几个小时能拿下广告,更何况李一鸣在公司撒气把丝芙给破口大骂了一顿。
丝芙明显就是块硬骨头,没那么好拿下,更何况3a那边扈嫣出手,李一鸣怀疑丝芙已经被他拿下了。
他生怕她反悔,想拍拍她肩膀又改为给她整理了下衬衫衣领,弱弱道:“我能要求买丝芙最贵的那种么?”
谢照被气笑了。
她又喝了口酒,点头,瞥向他道:“最贵的那款,叫做表白。”
那款巧克力在丝芙历史上存活十年了,刚出来就风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