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童养媳
手腕被拽得生疼,安冉没挣脱,眉毛蹙起:“我来找我哥哥,你能不能放开我。”
这人像喝了酒,眼神聚不上焦,说什么也不放。
安冉急了,用力挣扎,抬脚踹他的下t,红发男人猝不及防,没想到矮矮的小nv孩力气这么大,他痛得往下栽,但拽住nv孩的手没有一点放松,眼看安冉就要被拉着一同倒地——
熟悉的味道划破嘈杂人群,一条手臂从身前打横一抱,安冉撞进一具男x怀抱,稳稳地站着看红发男人跌坐在地。
“他娘的…bos?”地上的红发男人眯着眼认出坏他好事的人。
安冉回头,果然是盛也,她笑得b头顶的s灯还要耀眼:“哥哥!”
“还真是来找哥哥的,”红发男人深x1一口气,这里不方便看下t的伤,痛得嘬腮,咬咬牙朝二人撂下狠话,“下午的b赛,给老子等si吧。”
“呸!”安冉靠着盛也壮胆,作势还要踹他,原以为盛也会继续给她撑腰,结果身后的少年缓缓拉开距离,她尴尬一瞬,只好悻悻放下腿,一边朝红发男人踉跄的身影翻白眼,一边往盛也身边挪。
“你怎么在这?”
盛也把她带到休息室,训练用的梨球还在晃,他解开绷带用手控住。
“啊!这个!”安冉见状想起自己带来的拳击绷带,递给他,“哥哥,给你买的,你…空了试试…”
少nv把两卷白se的拳击绷带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和他一直用的看不清血se的黑se绷带完全相反,像是担心他不要,安冉很快收回手退得老远。
但盛也只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小熊挎包上:“坏了就不要背。”
有钱人无意识的提醒总是那么让人窘迫。
安冉用手捂住挎包的线头,垂下头:“会扔掉的…”
头顶的人听见回答表情更不满意,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对了,”仿佛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安冉咬着下唇措辞,“你…之前在游乐园帮我赢回来的角se卡,我才看到…”
“什么?”
看他完全不记得的模样,安冉急得凑上去证明:“就是我小学毕业那个暑假,我们不是一起去游乐园吗,你还把铁皮盒子还给我,还——”
没说完就被盛也打断:“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安冉一下就泄气,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的挫败浇得心透凉。
她一直追在盛也背后,就连小时候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也都是她强求来的,自顾自跟着他,和他说话不会有回应,不管他一次次把熟睡的安冉抱回她的房间,早上起来身旁总还是会睡着她;
无理取闹、任x撒娇、冷战失联,包括现在她卑微地讨好,都是她一头热,她对盛也来说可有可无,心情好了应两声,心情不好便是恶言相向。
怎么会才明白呢,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给她做蛋烘糕的人,在她小口小口吃着那些失败品,安慰他“没事儿的哥哥!我在家里把饭煮g了还烧穿了一个锅我妈都没骂我,你b我好多了!”时,突然拿起盘子里的面皮掐住她的下颌往她嘴里塞。
她一边咳一边吐,呛得鼻腔气管都是,盛也又猛地松手,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以后别吃了。”
对人类行为懵懂的孩童,不知道哥哥的行为是饱含恶意的,她觉得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第二天就忘了个g净,还是缠着要吃。
记忆被打上锚点,只有在触发时,才能串联起过去,她美化一些,逃避一些,也模糊一些,最后得到一段此时此刻自己希望拥有的回忆。
为什么每次一见到盛也,人格就变得割裂,变得不像她自己。
安冉茫然地想,没注意地上放着壶铃,脚踝一歪,膝盖跪下去马上就要磕到壶铃立起的握把上,她刚刚在心里狠狠埋怨的人,不知道何时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
原本应该磕到坚y握把的膝盖,此时磕到少年的x器。
安冉尴尬地挪开腿,却因为被困在少年的双臂之间,再怎么挪,也是隔着他的裤子蹭来蹭去。
“我…”
“躲什么?”盛也像寒暄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起伏,总是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猿意马,他理所当然道,“你不就是来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什么…”她疑问的话咽下去,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词,“你觉得我是来找,找操的?”
她的反问没有激起盛也表情的变化,偏偏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隐含怒气,积攒得快要爆发:“不是吗?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找人。”
“找人?”安冉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所里,“找人”代表性需求,怪不得那个红发男人一直缠着她不放,可盛也难道不知道她是来找他的吗,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恶心她。
“哥哥知道得真清楚啊,看来没少干这种事。”
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掐住她牛仔外套里的腰:“对,我不缺女人。”
安冉一言不发,眼眶里泪水决堤,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逃离不了的原生家庭,可她总觉得,长大了就会好的,她从来没有不安过两人的关系,哪怕不是爱情,那也是比爱情更亲近的,经历过生死,由时间磨成的密不可分的羁绊。
即使性爱,她也不单单认为是情欲作祟或者心动,那是他们互相依偎的证明,是想给单薄的亲情裹上更无法抗拒的枷锁。
可他现在说,她并不是唯一。
在意的、沾沾自喜的,在心里反复翻涌的,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推开面前的人,跳下桌子,腿软得走不动,他还拽住她,安冉觉得很累,甩开他的手,盛也强硬地把她拽回来:“你还想出去找别人!”
挣扎间腿突然无力,盛也还没来得及搂住她,安冉就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是一片湿地,降雨迟迟不停,竟开始打雷。
安冉哭出声,所有的委屈她都说不口,只能在此刻抓住不放控诉:“你推我!盛也你推我!”
他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坐在地上哭,犹豫、心疼,还有羡慕。
泪湿了一张脸,抽抽嗒嗒急促地哭嗝,呼吸被啜泣堵住,明明在骂人,自己看起来更惨。
盛也弯腰,托住她的后脑勺,拉长纤细的脖颈好让她呼吸,然后,堵住她又哭又骂的嘴。
天降下帷幕,雨被烘干,泥泞的皮肤停止抽搐,呼吸之间是少年的温度,是蛋烘糕烤焦的温度,是半夜被窝的温度,是游乐园落日的温度。
她凑上去回吻。
“嗯…包,我的包扯坏了…”
躲开又一个吻,想把小熊挎包从盛也手里抢救回来,少年心情愉悦,随口道:“坏了就坏了,本来也够难看。”
他的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地方,安冉不高兴地推拒,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你不像你没有良心,胡阿姨辛辛苦苦缝的,怎么能说丢就丢。”
“胡阿姨?”盛也好整以暇地发问,嘴角笑了一半,“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她仰着头还有些哽咽,“难不成还是你缝的。”
“…不是。”
莫名其妙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盛也突然的愉悦牵着安冉的情绪,可只温柔了一分钟,他又像想到什么,变得粗鲁。
他把人按在地上,底下的空气难闻,沾上泥土、灰尘和血迹,久不打扫形成了厚厚的污垢,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