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光阴一闪而过,转眼就来到了玄门交流大会当日。
说是交流大会,其实就是各门各派聚集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顺便互通有无。最后由玄门魁首,也就是时正雅总结一下罢了。
一大早,众人就分散开来,融入到场上交流中的道士们之中。
陈伟大概描述了一下王赫的长相,现在众人心中都有了个印象。除了要去接待客人的玄明子和云灵子外,就连旺财都窜出去了。光是探听消息和找人,还是旺财方便的多,毕竟大部分人都无法去防备一只小猫咪。
“刘道友,又见面了。近来可好啊。”
“哎呦,何道友。挺好挺好,你们门派最近招了几个新人?”
“害,别提了。自从那次说我们玄门要覆灭后,哪儿还敢招新人啊。”
“哦?不是说正天观那位跟他儿子可以解决吗?”
“说说而已,我还说我是紫微星呢。哼,沽名钓利罢了。”
“何道友,慎言,咱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那人小心地看了一眼附近的人,拽着一脸愤愤不平的何道友走至僻静处。
江元化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感慨道:“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正天门的话。”
容和尘点头,略带嘲讽道:“毕竟只要有眼睛的人,在看见那个时天干的本事后,就会知道他们有多荒唐。”
江元化摇了摇头,叹气道:“咱俩都走了那么久了,抱怨听了不少。可是王赫却完全没有踪影,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容和尘握起他的手,安抚道:“会找到的,走吧。”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旺财窜在院墙上,拼命地耸动鼻子。
“喵(本大王的鼻子难道失灵了不成)。”
“喵(算了,反正主人在这里,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旺财嫌弃地看了一眼人挤人的院子,那么多人它都不能开口说话了。还是去后山转转叭,说不定鬼母他们躲在那儿呢。
“大家快看,时观主来了!”
院子里有个眼尖的道士看见门口的身影,喊了一声。
众人闻声,纷纷看了过去。下一秒,恭维声接连响起。
“时观主。”
“时观主别来无恙啊。”
“时小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道术一定又精进了吧。”
江元化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在说他们父子沽名钓利的那个何道友,现在窜的比谁都快。硬生生挤在最前面,老脸笑地跟朵菊花一样,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丢。
“现在的道士都这么这么现实的吗?”
容和尘也看见了这一幕,轻笑出声,“追慕权贵,人之常情。修道之人也不能免俗。”
“太可怕了。”
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的小红衣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
时观主并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多久,简单回应了几句后,便带着一众道士和脸已经恢复的时天干进了主殿。
在人走后,那个何道友和刘道友也没闲着。脸上的笑容跟变脸似的一下子消失,两个人拉扯着走到墙角,八卦二人组又开始讲起了小话。
江元化注意到他们,直觉告诉他或许能探听些消息来,便拽着容和尘偷偷摸摸藏在了假山后头,偷听人家讲八卦。
“嘶,奇怪。真奇怪!”何道友摇头晃脑,不住地砸吧嘴。光摇头不讲话,听得墙后面的江元化心里急得很。
“怎么奇怪了。”刘道友问出了江元化心中的疑惑。
“正天观最要脸面,每次那姓时的出行,算上他必须得凑个九人。可今天跟在他后面的,只有七个人,还有一个人哪儿去了?”
“是不是真的啊,或许之前是巧合呢?”刘道友没注意到这一点,也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当即表示质疑。
“是真的,据说有一年,跟着他的人有一个吃坏了肚子,住院无法参加。他直接从门里叫了个人来,硬是要凑够九个人再进场。”何道友肯定道:“我当时站的近,打电话的时候全听见了。”
“那是挺奇怪的”
假山后的二人对视一眼,江元化一挑眉,用口型示意出去再说。
两人找了个僻静地,江元化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次那个时门主也带了八个人来,但是其中一个人被王赫顶替了。进了云雾山之后他就脱离了队伍?”
容和尘先是点头表示肯定,而后又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甚至,王赫可能本身就是正天门的人。”
两个人刚说没几句,就看见旺财从墙头上飞奔过来,浑身上下的毛都是炸开的。
在场的道士大多都进去大殿了,旺财也没了顾及,直接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江耀祖被抓走啦!”
江元化乍一下没反应过来,“谁?谁抓走了谁?”
旺财气喘吁吁地停下,吐着舌头道:“是、是王赫,他抓走了江耀祖。”
江元化顿时急了,“快带路。”
“哦哦哦。”旺财刚歇口气,又急急忙忙往外奔去。
三十分钟前。
“哎呦,不行。张天光你先自己去找找,我肚子要疼死了,我得去上个厕所。”
江耀祖面色扭曲的捂住肚子,感觉已经快憋不住了。
张天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吧去吧。你知道厕所在哪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