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周晓打定主意尽量避免和程江寒在公司打照面，自己只准备实习三个月，之后就去家里安排的公司上班，大家只是露水情缘，那么现在尽能不牵扯尽量不要有交集。欧洲玩得开毕竟是在国外，国内双方家庭都是有头有脸的，不要ga0得不好看。
好在这一个星期程江寒那边并没有出现在公司，可能是没认出自己，周晓安慰自己。
那自己之前做的预案就可以不实施了，毕竟做好了最坏打算就是提前结束掉实习赶紧提桶跑路。
这天下午三点，周晓下楼去拿快递，不知道为什么，电梯一没上来，公司在六楼，等了五分钟后依然没等到，周晓认命得推开通向楼梯的大门。
就当健身了，好的吧。
周晓慢腾腾往下走，走过转角听到有人在下面一层打电话：“好的，我知道了。”她迟疑要不要继续往下走，还是掉头回去继续等电梯。
打电话的人察觉到了她，转头望向她，四目相对，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稍后给你回电话。”然后就收了线。
男人转过身，冥冥之中天注定不如她意，冤家路窄果然是程江寒，周晓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开口说：“好巧，程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电话了。”
“还是叫我kas吧，周晓，好久不见。”男人好整以暇得回应。
“也没多久啦，kas怎么回国工作了？”周晓开始表演没话找话。
“和你的理由一样。”程江寒淡淡说。
“”周晓想起自己的理由是热ai游戏行业。
接不下去了，周晓只想找个理由快点溜。“那我走了，还要下楼拿东西。”
“嗯嗯，那一会见。”男人说完转身离开楼梯间。
周晓心想：谁要和你一会见，我要拿n茶贿赂隔壁产品部小哥哥给我个最新游戏内测名额。
果不其然，在刚把n茶拿给产品小哥哥后，还没说上几句话，要名额的话刚开了个头，周晓就接到梁月的电话。“江湖救急，晓晓，快来青城会议室，组织需要你的时刻到了。”
“好的，马上就到。”周晓抱歉得和产品小哥哥道了声别，产品小哥哥心领神会，说：“内测码我私聊发你。”
“ai你哟。”周晓开心得一记飞吻，然后匆匆走掉了。
被紧急召唤到会议室的周晓进去玩游戏的时间。”
“果然nv孩子的爸妈就会温柔许多。”男人若有所思。
“是对nv孩子温柔许多吧。”周晓辩解。
两人说笑着，时间变快了很多，到了餐厅。
这是家很有吃饭氛围的意大利餐厅，放着音乐，昏暗的灯光，脸上带着笑容的客人。
有一整面墙都是塞满了木头，有做旧的浓郁工业风。
约会的三三两两的男nv对坐，脸上印着香薰蜡烛的光晕，恰到好处的暧昧和愉快。
披萨千层面沙拉提拉米苏，两个人就按推荐榜上的餐来点。因为男士开了车，没有点酒。
不得不说，和姜凯文吃饭是愉快的，但他问题好多，可能是和职业相关，他在私募做行业研究员，每天研究大大小小的上市公司的动态，所以人也难怪探究。
周晓就挑一些有趣的故事和他分享，尤其是旅行的见闻，这种轻松愉快的内容不会担心冒犯到人，又让人心情放松愉快。
男人问周晓：“你手指很修长，是不是学过乐器？”
周晓不好意思一笑，“小时候太贪玩了，对乐器实在没兴趣，小孩子很难枯坐一天。不过学过一段时间画画，后来快学完国画放弃了。”
“怎么放弃了？”
“因为坐我后面的小nv孩总往我后背甩墨点子，她姥姥陪着她，两人若无其事。”周晓想了想，其实这都是当时的理由，具t的原因大概率是自己不再喜欢画画了。
“那是有些娇纵。”
不知不觉晚餐时光结束，姜凯文开车送周晓回家。开到楼下，停稳车，姜凯文凑过身子，不是帮忙解安全带，而且亲上了周晓的嘴唇。
这个吻刚开始带着点试探，周晓睫毛微微颤动，在黑暗的车里，看不清表情反而会轻松些。
周晓闭上眼睛接受这个吻，因为凑得很近，能闻见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大地，着名的渣男香，很奇怪，他这个版本闻上去要清爽很多。
男人手揽着她的头，没有再进一步的出格举动，还算是绅士吧。
她不讨厌这个男人，但第一面就亲，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还是说，老一辈很急。
蜻蜓点水的吻，恰到好处得结束，有那么一点点意犹未尽。
一吻结束，男人带着笑意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很亮，如果目光有温度，周晓感觉自己要被灼烧个洞，凯文说：“不请我上楼坐坐吗？”
“下次，今天太累了。”周晓找理由婉拒，想想nv孩子还是第一次见面保持矜持b较好。
凯文没有表现出他的失望，“那下次兑现。”
回到家，周晓给妈妈打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到家了，和凯文吃了晚饭，妈妈说姜爷爷说了凯文b周晓小一岁，b周晓早一年回国，回国之后nv朋友换得很勤，不是空姐就是网红，从不带回家见长辈。姜爷爷说他交的nv朋友好看是好看，但不长久。孙子大了却没个正行，所以家人很愁。
周晓知道妈妈没说完的那句话：两家感觉周晓合适，所以试图撮合。
老天，第一面就主动亲对方，他是太会到处留情了。
也不排斥这种撮合，反正自己寡淡，说不定，迟早有一天对方可能知难而退。
周晓没提那个吻，只说吃饭吃得很愉快，然后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两天都没有程江寒太多消息，只是偶尔闲聊两句，真是并不热烈的暧昧期。
上周刚认识的姜凯文是在今天又突然闯进周晓世界的。
那是个深夜，周晓的嗓子开始不舒服，止不住得咳嗽，就像喉咙口沾了根细细的绒羽，痒极了。周晓马上意识到这是自己晚餐吃得什么造的孽，过敏卷土重来了。
翻找出药吃下，周晓躺在床上等着喉咙口的痒意散去。
已经是后半夜，四下寂静，屋里是被厚窗帘造出来的浓重的黑，周晓想和人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人。
暧昧的人此时不算人。
算了，周晓打开了社交软件，和陌生人闲聊几句转移一下注意力吧。点进了小酒馆开始和陌生人猜拳，赢家从系统给的问题中选一个抛给对方。对面的那个男人总会问一些擦边的问题，周晓随便编答案应付。
这时候，微信上kev打招呼的消息跳了出来。他一上来就问还没睡吗？可以语音聊一会吗？周晓很犹豫，先点开他的朋友圈看了看，最近的一条状态还是半年前显示位置在深圳，并且写了这样一段话：它是我疲惫时刻的动力，是让我勉强赞同”这世界还算不错”的理由，它能让我发现原本忽视掉的美好，能让我的整个世界突然熠熠生辉。
这段话那么眼熟，周晓也曾经被它触动过，但就是想不起出处，就行记忆拼图丢了一块。她想了想，答应了语音。
凯文问了她很多问题，就像上次吃饭调查的补充问卷。后来两个人发现上班地点离得很近，凯文约了中午午休可以在公司附近的公园一起散步聊天。
后来气氛越来越暧昧，凯文直接问：“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
周晓默，想了想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