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你是霄爷你最行
白颜倾急忙丢掉手上的匕首,下了床,赤着脚将地上的人拖到床榻上。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刺了他,现在却要给他包扎,到底还是自己的心不够狠了。
倒了些金疮药,拿起胶布将他的伤口包起来。
凌云逸恢复了意识,他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好似就是之前自己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也竟无察觉,原来在很早时候就对她心动了。
待她的手准备缩走的时候,凌云逸忽然抓住那只手,把它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问道:“阿倾,感受到我的心了吗?”
凌云逸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一直以来的他,都是靠着平淡无奇的语言生活的,从未说过这么细腻的话。
可这句为何,自己能如此云淡风轻的问出口?
白颜倾没有回他的话,更没有看他的眼睛,她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手足无措地整理药箱。
她不敢看他,她怕自己在这个时候很没用的入了他的套。
其实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更震惊的,她知道他的性子,如此霸道无情的人这句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被他这一句话的触动,白颜倾也忘记了她是来干嘛的。
凌云逸看着她猝不及防的模样,突然就笑出了声。
原来,比自己情商更低的还有她。
听到这嘲笑声,白颜倾心中顿时恼火,因此搜寻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是要来杀他的。
凌云逸不曾想到,她竟会嘟着嘴生气地对自己说,“你别得意,下一次就是你的忌日了”
她说完这话,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话听着倒是无情,可凌云逸听着,却是别番风味。
他见她不在自己面前哭闹,心里便安稳了几分。
当阿羽跟自己说起她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也会心疼。
而此刻,她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白颜倾,那个才是真正的她,如此美好的女子,不应该被痛苦围绕着,因为——不适合。
后来的很多次,白颜倾都没有如愿,她不是不敢,而是,对这个男子,下不去手。
她反反复复询问了自己好多次,还找了青莞那丫头为自己解说。
白颜倾厚着脸皮问青莞:“小莞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对夫妻,女的不得已要刺杀男的,可终究下不去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颜倾生怕青莞会发现异端,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要去杀她家云爷,她岂不是会来把我给杀了啊!
但青莞没有一丝地犹豫,她很自然地说道:“因为爱情”
……
白颜倾刚听到这回答时,对青莞翻了个大白眼,一脸嫌弃看着这个黄花大少女。
她一个人回到屋子后,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仔细地想了想。
因为爱情?真的是这样吗?
白颜倾再次见到红瞳男子时,是在苏可欣弃教的前一个夜晚。
她正在浴桶里悠闲地沐浴着,那个男子就闯了进来。
他一身的黑衣装,不去当刺客可惜了。
等等,刺…刺客,难不成他真的是来杀我的刺客?
可是我并没有结交什么仇人啊,应该不是刺客吧。
丢掉这个问题,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长安男子都有着深闯闺阁的癖好吗?尤其是在自己沐浴的时候。
早来晚来你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上一次是凌云逸,这次,是这家伙。
还记得当时的凌云逸,是直接将她从浴桶中抓起。
眼睛还特么的犀利盯着自己,他自己不害臊我都害臊啊,他就不晓得我还是个女孩子家家吗?
自己不过就给他戴了一小会绿帽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至于专门跑到倾城来警告自己吗?
而这位不像凌云逸那么霸道,他独闯进来,然后他呆住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浴桶里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
白颜倾不晓得他此刻的心境,只是在心里取笑着他。
难不成这家伙被我的美色所迷倒了?
哈哈哈,这般想着自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然后白颜倾顺着他视角看去,看到自己右手腕上的伤口又复发了,流出几滴水蓝色的鲜血。
这个伤,是被苏可欣的丫鬟所致的。
受教的时候,白颜倾根本没料到苏可欣会搞这一出,更没料到她竟会叫一个丫头来虐自己。
她急忙伸出左手捂住那道蓝色的血丝,冷冷地说了一句,“还不出去?”
那红瞳男子才愣过神,慌张一秒后就立即跑走了。
白颜倾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回想着刚刚那男子,很是困窘。
他是不是看到了这蓝血啊,这可如何是好,母后曾经告诉过自己,不得让别人知道,更不得让别人看到。
黑曜一口气冲到了深山里,背靠着树身,一身戾气的他突然慌张了起来。
他的红瞳眼在这黑夜里是格外的渗人,却又是很清澈邪美。
他想起了阿姐说过的话,他自己有个孪生兄弟,他继承了阿爹的红瞳眼。
而另外一个继承了阿娘的蓝色血系。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拥有蓝血的,竟是位女子,还是伯颜族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好似是有一个与他同龄的孩子。
因年纪还小,他记不清那个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记得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黑夜里,那个同龄孩子,失踪了。
伯颜族和圣族有着极强的深仇大恨,不灭了它一族圣族就无法生存下去。
那一天他亲自出马,率领一大批黑军,毁了伯颜这个地方。
却没料到,白王还藏了一个小女儿在长安,是阿姐命他亲手去杀了九公主。
可她流着的,却是阿娘的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回事?
难道是阿姐记错了?那个孪生兄弟其实是个女儿身?是白王捡了去的孩子?
黑曜想不起来,他越是想深究,他的脑袋就越痛。
他捂着头向树身狠狠地撞了过去。
这一撞,终于使他恢复过来,脑袋不痛了,他也不再想了。
只是他额头流了一处鲜红的血,他也不觉得痛,他用手向额头轻轻碰去,那伤口便愈合了。
翌日晌午,白颜倾硬生生地将苏可欣气走了。
她既然敢来整自己,就不怕自己反咬过去吗?
也就因为这件事,凌云逸不搭理她好长的一段时间,他在用无言告诉白颜倾,他对她的这番做法很不满意。
毕竟人家好心好意来传教于你礼数知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白颜倾记得她当时也不太过分,就只是在苏可欣坐的椅子上放了一条假蛇,只是在水壶里放了十几条会动的虫子。
谁料到她一眼看到茶杯里的东西,吓得晕了过去。
她以为她只是怕深山老林里的野兽,没想到就连几只小虫子都被吓昏过去了。
白颜倾不知道,因为她搞了这件事,害得苏可欣大半个月不敢喝水。
想喝水时,总会很仔细地检查那杯底,当她看到有一丝茶叶粒在水里游着时,都吓得把茶杯扔了出去。
白颜倾也不知道,因为苏可欣,这件事就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