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戎退兵
利的成分极大,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难,我们也应该一直打下去,至少在退兵之前应该找到镕戎与之一战。”
“说的有理,你继续。”秦君赢嘉赞赏道。
“其二就是现在虽然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我们还是不应该轻言放弃,因为一旦我们此时放弃的话,就等于给了镕戎喘息的机会;一旦让他们抓住抓住这个机会重新恢复元气,那么今后的镕戎将会是秦国在关中地区最大的隐患。所以当下我们绝不能放弃这次彻底打击镕戎的机会。”
“其三就是孩儿认为,目前我们所面临的困难还没有到必须撤兵的时候。”
一听到赢恬这样说,秦君赢嘉不仅抬起头望着他,“你是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还不够大?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我们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有更多的将士会因为寒冷丧命的。而且继续待下去,我们还不一定能够找到镕戎。如果连镕戎的面都见不到,我们继续待下去,可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君父所说的这些孩儿都想到了,可是君父有没有想到,当下我们找不到镕戎,着充分说明他们的心虚。他们越是心虚,我们成功的几率就越大。而且,据孩儿的观察,镕戎一定不会距离这儿太远,只要我们认真寻找一定会找到的。一旦我们找到镕戎的藏身之地,那么他们的末日可就到了。”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除了黄龙山地区之外,镕戎已经没有其他的藏身之地。”太子继续道,“君父应该清楚,所有的戎狄部落,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从遥远的北方前往南面来过冬。镕戎的北方是狄人,他们是惹不起的,所以镕戎不会继续呆在北方;而镕戎的东方是梁国和芮国的地盘,镕戎也不会向东方迁徙,因为那儿没有他们所需要的牧场;西边是我们秦国,而南边就不用说了就镐京和矢国的地方,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查看过应该没有。所有。所以,从孩儿的角度来看,镕戎应该在距离这儿方圆百里的地方。只要我们下力气去找,不出两日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听完太子的分析,秦君赢嘉默默的点点头,现在他已经不再为战与不战发愁了,他的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场战斗打定了,即使再多付出一些人力物力他也愿意。
“命令大军,分左中右三路沿着黄龙山麓,一路往北寻找,三路大军相距不超过三十里,随时保持联系,互通有无。”秦君赢嘉对太子吩咐道。
“诺--”
午后的风雪并没有停歇的痕迹,而且越下越大,远处的山峦,近处的道路全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国君有令,大军分三路,继续沿黄龙山向北进发。”
刚吃罢饭,传令官就前往各营传达国君的命令。
秦军已经收拾停当,按照国君的命令,分别由国君、太子赢恬、公子赢载带队,向北边进发寻找镕戎的踪迹。
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发的恶劣,“呼呼”作响的北风能够把人吹透一般,漫天飞舞的雪花,一会儿就把将士们的身上下白了。
没走出多远,坐在马上的秦君赢嘉就觉着自己的快要被吹透了,于是他跳下战马,命令马夫牵着马跟在身后,自己则同将士们一起走路。
“走走路,就不觉着冷了,是不是?”秦君赢嘉同身边的士兵闲聊。
“国君说的是,走走跳跳,一点都不觉着冷。”虽然士兵被冻得满脸通红,但是在国君面前还是表现出一点也不怕冷的样子。
雪越下越大,群山很快就被雪花覆盖住了,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将士们被这北方的美景震住了,边走边欣赏着这白雪皑皑的世界。
“光走路多无聊啊!让我们边走边唱吧。赵骥将军,你就先起个头,唱唱歌就不觉着路长了。”秦君赢嘉对赵骥说道。
“好--,那我就吧这几天将士们的心声唱出来。”赵骥顿了顿,扬起嗓子大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好--,赵将军唱得好啊!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没有攻克不了的困难。谁接下一句。”秦君赢嘉高兴的赞道,“谁来接下一句?”
将士们都不好意思接话,走在国君身边的侍卫不安的问道:“国君,我能试试不?”
“你会唱歌?好啊!”见到自己的侍卫都会唱歌,秦君赢嘉高兴的说道。
第一次在国君面前唱歌,侍卫有一点点紧张,清了清嗓子后,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不错啊!小伙子,唱得好,唱得好啊!”秦君赢嘉赞赏道。
侍卫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其他人跟着也笑了起来。
随后秦君赢嘉转向季子,“先生,我看着最后一句就由你来唱。”
“好--,那我就唱几句。”季子望着远处的绵绵群山,铺天盖地的大雪,朗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虽然,此时的黄龙山北麓已经是冰天雪地,大雪纷飞,但是一身夹衣的秦军却顶着风雪,唱着歌谣,向着广袤的北方大漠来了。
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峦,傍晚时分,秦军已经开到了黄龙山腹地。这里异常的寒冷。
可是,这样的深山里,哪里有镕戎的影子。
天已经黑了,秦君赢嘉只好命令大军在一个避风的山洼处安营扎寨,同时命令将军们多巡查营房,关注士兵们晚上的防寒情况。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秦君赢嘉早早睡下了。
走了一天的路,他实在是太累了。
“呼--呼---”
“呼--呼---”
……
夜里,北风卷着雪花“呼呼”的吹向秦军的每一座营房,揭起营房的门帘,把冷到刺骨的寒风吹进来。
实在是太冷了,将士根本没法睡,个个冻得浑身发抖,只好爬起来靠着火堆取暖。
可是白天准备的一点柴火很快就被烧完了。
冰天雪地,又是半夜时分,到哪儿去捡柴火?
大家只好挤在一起取暖,一点一点的煎熬着。
不一会儿,旁边的营帐里就传来了将士们“呜呜”的哭声。
有士兵冻死了。
这些战士可都是一起同甘共苦多少年的兄弟,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却死在了凛冽的寒风中,岂能不叫人痛心。
后半夜了。
秦君赢嘉中军大帐里的篝火也燃尽了。
“好冷啊---”秦君赢嘉一屁股坐起身,吃惊的望着黑洞洞的帐顶,下意识的想到,“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有多少士兵会被冻死?”
一想到这儿,他再也睡不着了,穿好衣服,走出大帐。
帐外寒风四起,“呼呼”的肆虐着秦军的营帐。
“呜-呜--”
“呜-呜--”
秦君赢嘉侧着耳朵,仔细一听,这声音明显不是风声,似乎是有人在哭泣。
循着声音,秦君赢嘉走进一座营帐,营帐中间的篝火早就熄灭,只有燃尽的灰烬,在北风的吹拂下,四散飘开;地上一名年纪轻轻的士兵已经僵硬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边四五名士兵正哭的伤心。
即使秦君赢嘉走进来,他们都没有发觉。
望着地上衣衫单薄,已经发硬的尸体;不用问,秦君赢嘉都知道这是被冻死的。
多么年轻的一张脸啊!
就这样被冻死在了他乡。
秦君赢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