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淹死算了
上课铃响所有人换上泳装,整齐在室内游泳池边集合。
秦文晋出现的那一瞬间班里不少同学在起哄议论,这是她内还有秦文晋时画下的标注。
她看得认真,在有意思的地方还拿笔做了标注。反正整本书被她标记的地方特别多,一般人绝对看不懂她写的。
刑浅再见秦文晋的时候,秦文晋已经忘记她是谁了。
刑浅刚要逃课,吊儿郎当路过一班时顺着窗户往里看,就见秦文晋一人的身影。她眉头一皱二话没说转了个目的地,一把踹开一班教室门。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戴着耳机,眸光专注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刑浅一看到秦文晋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
这人,传闻说是at的妹妹,但一点也不像亲妹妹,很多同学都说他俩不是亲兄妹。关键她还老和跟自己看不对眼的韩年年玩,这让刑浅更看她不顺眼了。
“欸。”刑浅冲着秦文晋扬了扬下颚,后者低头继续看书,完全没搭理她。
刑浅此时一肚子火,快步上前坐在秦文晋前排的桌子上,脚踩着前排的椅子。
这才透过她散落的头发看到两根耳机线,怪不得叫她没反应呢。
邢浅一把拽下秦文晋的耳机,斥声问:“听什么呢?”
秦文晋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这没礼貌的动作扰的全没了,神色一滞,一双桃花眼含着刺骨的冷意。
见她没理,刑浅没好气地吼道:“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子!”她身子往前挡住了一点光线
秦文晋缓缓抬头,目光从书中挪出,冰冷地眼神看着刑浅,刺得刑浅心里直发毛。
刑浅佯装自若,拿过她桌子上的作业本翻开看了看,咂摸道:“秦文晋。”手指着秦文晋气鼓鼓骂道:“你聋了啊你,我叫你那么半天你听不到吗?”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神经病。”
秦文晋听着,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表情显得有些阴冷恐怖。
刑浅还是骂骂咧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她。
‘神经病’这三个就像是割断了控制秦文晋不发疯的绳子的刀。
秦文晋最烦没礼貌的人了!
忽然教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秦文晋一脸淡定,瘦弱的左手死死捏着刑浅的右手,看似无意,实则痛得刑浅直吼。
“秦文晋!你有病啊?!!”刑浅疼得龇牙咧嘴,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秦文晋缓慢开口:“我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眸光阴沉晦暗,声音寒冷刺骨:“更加不喜欢有人指着我讲话!”
那一刻秦文晋浑身散发着寒意,眼神毒辣,眼白呈现红色,脑袋里乱七八糟各种声音都有,曾经那些辱骂嘲笑讽刺都在她脑海里疯狂作响。
秦文晋冷得入骨的眼神死死盯着刑浅,似乎真的很想弄死她,但幸好理智让她没有彻底疯掉。
说完稍稍用力推开她,刑浅一个没注意差点从桌子上跌落下去。她揉着胳膊,从桌子上随手拿了本书就想砸秦文晋,嘶吼道:“天杀的!”
在刑浅即将要打上自己的时候秦文晋微微偏头,轻飘的语气缓慢说:“你最好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不然,我怕你承受不起代价。”
刑浅一顿,她的右手还疼着呢。
秦文晋嗓音略有些哑,眼皮懒散地耷拉着,有气无力继续说:“我体质弱、身子虚还有心脏病,你应该知道吧,毕竟这件事在九中不是秘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紧张我就心痛,一心痛就发病。你碰我一下,我就能倒地上起不来。我要是因为你犯了病,那你得补偿我各种损失,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你做好让你爸妈赔个顶儿掉的心理准备。”
刑浅瞪着个大眼睛,被顶的一句完整话都讲不出口。
自始至终秦文晋对她都没有什么敌意,反倒是她很好奇刑浅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秦文晋面无表情,耿直的问:“你为什么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印象里咱俩不熟,而且我应该并没有惹到你吧。”
刑浅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土,挑了下卷卷的长发,抬着下颚脱口而出:“谁让你是at的妹妹!我喜欢他不行啊。”
“……”
秦文晋一顿,脸色微变,越想越想不通。
果然是因为帅哥啊。
老话讲说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偏生秦文晋觉得这好看的男人也一样可以成为祸水。
“欸。”秦文晋舔了舔唇,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挺可惜的样子。
脑袋里却忽然想起了车里那个匆匆而过的吻。
她的人,到死都只能是她的人,可不能给旁人惦念。
刑浅仰着下颚,一副高姿态,仰首伸眉神气十足说:“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秦文晋眼里闪过一丝漫不经心,嘴角似笑非笑,故意吊着刑浅。
刑浅再能也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脑袋简单,没办法和自幼在复杂家庭环境下长大的秦文晋比。
秦文晋还没讲什么呢,刑浅就已经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了她面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迫切想知道秦文晋的下句话是什么。
“只是什么?”
秦文晋耸耸肩,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懒意,云淡风轻说:“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敢跟我抢他?”刑浅气不过,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秦文晋口中这个at喜欢的人打起来。
秦文晋对着她嫣然一笑,缓缓而道:“他喜欢,不喜欢他的。”她这张嘴扯起谎来一本正经,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刑浅怎么想,秦文晋并不在意,该敲打的也敲打了,但凡刑浅脑子没病就该知道以后不可以再招惹秦文晋,否则后果自负。
教室里秦文晋处理自己的麻烦,室外操场上也热闹不断。
少年满头湿汗,水珠还顺着发丝往下落,滴滴答答浸透衣衫领口,略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脸颊和耳朵两处还带着运动后才有的红晕。
下课铃响球局散了,at拿着外衣擦着脸上、头上的汗渍。
“卫生间去不?”凌阳抹了把汗,一胳膊肘搭在傅玦肩上。
“不去,就你一天屎尿多。”傅玦摇头抖了抖湿湿的头发,水珠滴滴答答打在凌阳脸上,凌阳嘴碎骂了一句,伸手搓巴搓巴脸上的水渍。
薛止和李世宇也蹦跶过来了,薛止一个猛扑跳到凌阳的背上,“说什么呢?”两人一起叠罗汉一般压在傅玦背上,傅玦眼疾手快扯着李世宇的胳膊,把这俩人甩开了。
“薛止,滚你丫的。”凌阳随手把水杯塞进at手里,反手去抓薛止,薛止躲躲闪闪还不忘反击,两人打打闹闹隔着人流往教学楼走。
这几个男生还没走几步呢,韩年年火急火燎跟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一脑袋顶在了李世宇后背上。
突然的撞击戳得李世宇呲牙咧嘴,一阵痛感直冲天灵盖。
韩年年抵着他的后背蹭了蹭自己的额头,过了几秒才躲开,“okay了。”一头长发被她自个儿蹭的乱糟糟的,就跟那鸡毛一样。
“韩年年!”李世宇皱眉耸肩又气又痛,跳着脚吼道:“你他妈吃火箭筒长大的吗?”
“我吃金子长大的!”韩年年仰着下颚一副‘你再骂一句我咬死你’的状态,她在这群男生这儿横冲直撞惯了,冲过来就为了不动手在李世宇后背用他的衣服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