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喝酒当烟灰缸/接烟灰/差点烫嘴
周末,陆由远领着他们一群人去酒吧庆祝,周围环境昏暗,灯红酒绿,靠在吧台点了杯酒,搁置几块冰块,摇起来哐当当的,祝榆吃了饭来的,陆由远说这家酒吧很有名,好多人都喜欢在这里玩。
陆由远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在此,我们庆祝学霸祝榆得奖,大家举起酒杯干一杯。”
祝榆还不知道他喝的这杯酒,度数不低,后劲很大,看着调的还不错,陆由远也没注意,祝榆喝了进去被呛了个满怀,咳嗽了两声,看着橙黄橙黄的酒液,抿着尝了几口。
殊不知眼前,已经懵懵懂懂了。
祝榆不好意思地笑:“哪有那么夸张,不是学霸,就是平时比较努力。对了你们喝,这顿我请。”
陆由远这时才瞥见他手里拿的这杯酒,去吧台点的时候,忽悠新手说必点的,祝榆来了一杯,祝榆脸色晕红,坨了浅浅的霞色,陆由远一拍大腿:“坏了,榆儿,我忘记告诉你了。”
祝榆眼前发雾,脸颊呈现润色,口干舌燥:“阿,咋了?”
陆由远观察他的反应,表面看起来很正常,规规矩矩地坐着,杯子里的酒也没变少,晃起来都没有明显的变化,酒吧的灯光灼灼,打在人的眼瞳里,祝榆透亮的眼睛盯着,“没事,只是想告诉你,这酒不能多喝,容易变醉。”
“我喝了几口,没感觉啊。”
实际上他的嗓音已经软了下来,他们租了一个包间,躁动的音乐传进耳朵里,碰杯当啷的声音,祝榆舔了舔嘴唇,一股酒味辣得他心肠刺挠,融入到乱杂的音乐背景中,他听不清周围动静,被灌着又喝了几口,茫然起身:“我要去上厕所。”
陆由远在后面招呼他:“哎,这酒吧绕得很,特别迷路了,你就沿着墙壁走,然后左拐就是厕所。”
“好。”,祝榆应了一声。
出去咚撞在了墙上,揉了揉脑袋继续走,右拐环境安静了一瞬,越往前走,布局精致丝毫看不出有厕所的痕迹,祝榆还是向前走着,手摸着墙壁,橘色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罗列着的酒摆在架子旁边,矮小的低边柜子全是酒瓶。
大大小小的,灯光熏着,椅子是实木的,垫了一个软的包皮沙发,院柏冠就坐在那里。
泰然处之,侧脸在灯光下,双腿叠放。
手里拿着电话在打,面前放了一个酒杯,透明的玻璃杯子,酒喝的差不多了,杯底印出晶莹剔透的琥珀酒色,酒杯反倒是不规则形状的,院柏冠都染上一层禁欲色彩,仿佛摸不着,又隔着浓浓的酒气斟酌,祝榆忍不住了。
凑近听着,院柏冠在和谁打着电话,嗓音很沉:“那天我吩咐的酒吧事宜,你记得叫人打点一下,最近我钟爱一款酒,多拿下几瓶送我庄园里,最近没在训狗,不乖巧的东西。”
院柏冠说话声音都酒气浓烈,不容拒绝:“意大利的威尼斯轮船不错,约着去也行,记得带上你的狗,没那么吹嘘我,训狗的本事也一般,你下次制定鞭子的时候留一套给我,狗还是需要鞭子威慑住的。”
叩叩,院柏冠手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头在火光里燃烬,他这套动作是让裴知聿去接烟灰。
裴知聿没在附近。
祝榆无声无息地跪下,手指伸出来,象牙白的手指修长,捧在一起,接住抖落的香烟,簌簌的烟灰痕迹把手指都搓黑,烟灰落下来的一瞬间没有霎时冷却,而是余温般的烫,祝榆自发地去接。
手摊开,手掌心都是烟灰的痕迹。
瑟缩一下,烟灰烫在指腹,柔软的皮肉被烫得刺痛一瞬,祝榆却感觉异常满足,因为这一刻他是被使用的,作为烟灰缸使用。
院柏冠夹着烟的手适时抖落两下,烟把空旷寂静的氛围熏出一个洞,挤进去的思维都是奉献性的,院柏冠没注意到他,还是自顾自聊着:“对,我还是习惯给狗一个项圈,这样可以栓住乱动的心脏,不至于乱想,狗要有规矩在主人身边,才不至于自作主张,亲自教才有这个效果,我哪有那么多闲心,行,改天出来喝酒慢慢谈。”
烟夹在指腹,下意识就要溺在唇上,院柏冠抽完烟习惯性让狗将唇齿打开,口水湮没他的烟头,燃烧的烟头烫得空气都刺热,递进几乎要烫到祝榆的唇了。
唇色很红艳,烟头近在咫尺,祝榆抖了一瞬。
他还是怕的,烟头表面温度很高,烫在唇上能起一个泡,但他半句话没说,他就这样仰着头,私心般的,就让喝醉酒的情绪裹挟着他,当一次裴知聿,院柏冠身边微不足道的一条狗,烟头他叼着,院柏冠及时收手。
祝榆唇都张开了,口水聚在一起。
他又吞了下去:“为什么。”
院柏冠很不理解,下意识皱眉:“谁让你在这里伺候的,没规矩。”
祝榆酒气让冷风都吹跑了,彻底冷静下来,但他还维持着原本的动作,跪着,腰板挺直。
手心续了烟灰。
下意识摇摇头,“没有谁是我,是我执意在这里,对不起…”
他又道歉了,他道歉很多次了…
院柏冠叹了口气:“没让你做的事情,上赶着做,差点就烫着你的嘴了,蠢狗。”
祝榆舌尖伸出来,忐忑不安:“其实没关系的,烫着也无妨,我乐意的,打扰先生了。不是故意偷听说话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垂了眼眸。
“我说了,别跟过来,祝榆你总是不听话,还自作主张接烟灰,我不缺烟灰缸,裴知聿过来伺候。”
裴知聿站在一旁,眼神很难言。
祝榆被伤透了,孤零零地爬着滚出去,裴知聿手指捧起来,院柏冠的烟头还没熄灭,随时按在手掌心,裴知聿喘了一口下意识红了眼眶,他舔着院柏冠夹过烟头的指腹,那里还有烟头残留的味道,低声谢谢主人。
祝榆还在一旁,六神无主地盯着,院柏冠漠不关心:“别盯着,走吧。”
祝榆滚出去,他给陆由远发消息说有点事,晚上去别的地方歇了。其实是冲出去,泪水还是咸咸的,他掏出所有的钱一股脑摔在吧台上:“要最贵的,最烈的酒,都上了。”
祝榆抬起一杯,死命地往口腔里灌入,咳嗽得他挺不起来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续杯继续喝,酒能解千愁,也希望酒能让他忘却院柏冠的身影,直到面前人的影子变成三个时,祝榆喝蒙了,两杯就倒下了。
欲哭无奈,为什么,就别人都可以,轮到自己院长就让他滚。
他无足轻重,连条狗都不是。
祝榆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埋在臂弯里呜呜的哭,泪水很轻,洇湿衬衫,他鼻子都哭红了倒在墙角睡熟了,嘟囔喊着院长,院长…
院柏冠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角落很黑很脏,流浪狗才会在那个角落里面,祝榆蜷缩在一起,脸都皱在一块,低低地喘气,裴知聿缩了缩掌心,烫出一个痕迹来了。
他又问:“主人,就让他这样?”
周围很冷,已经快入冬了,苦熬的情绪,院柏冠唇色很淡,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
“捡起来吧,放车里,免得冻坏了。”
车匀速地前往酒店,总裁套间包了场的,院柏冠在这常年留一个屋子,用来单纯的调教和泄欲。祝榆躺在铺满厚毛毯的车底蹭了蹭,脸色潮红,还没有知觉,蜷缩在地上,唇挨着一双皮鞋。
几乎要碾入他的脸颊,裴知聿在一旁跪着,老老实实,院柏冠起身叫人扛进酒店里,裴知聿回头看了一眼,步伐追了上去,只停留在三步开外。
要适应主人走的每一步,三步开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