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林承和以为和沈哥解开误会后,自己就能睡个好觉,可住院的这几天晚上,他没有一天是睡得安稳的。
他渐渐可以记住噩梦的内容,总会看见自己在一栋复古小楼里疯狂逃窜。
他赤身裸体,被逼到打开的落地窗前,那浴袍下的“人”像山一般沉重,把他死死压在地上,一点点折断了他的身体。
两颗赤红的七角星突然变成了窗户外闪动、刺眼的红光,它忽明忽暗,迅速朝林承和靠近。林承和恐慌到了极点,张嘴大喊“不要!”,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声。
红光后面是谁的眼睛,有谁在盯着他!
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几乎要把林承和包围,林承和尖叫着挥动四肢,像在一团巨大的胶水中挣扎,他身上的“人”也压得越来越紧,自己的肋骨、头骨随之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感觉到头骨四分五裂,被穿着浴袍的“人”一把捏住。
“唔……唔唔……”
“救”
一道白光闪过,林承和霍地睁大眼睛,正和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对上了。
他吓得不敢动弹,眼神直勾勾地观察着对方的睫毛,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沈哥,这才慢慢从噩梦的幻觉中剥离开。
“沈哥”林承和动了动被困在被子里的四肢。现在两床被子压在身上,重量自然是不轻,难怪会梦到那种窒息的场景。
沈舜庭和昨天一样撩开林承和的刘海,问道:“你好像很害怕?”
“我做噩梦了,对不起啊沈哥。”
“是吗?”沈舜庭对他的梦根本没兴趣,却假装认真倾听。
林承和对噩梦里的红色七角星十分在意,而沈舜庭又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便直接把梦的内容和盘托出了,他还担心自己说得不够具体,又扯过床头的法兰绒毯在上面划出星星给沈舜庭看。
“沈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标志吗?我这两天总是会想到它。”林承和一脸思索,“难道我忘了很重要的事吗?”
沈舜庭侧目看了绒毯一眼,伸手把图案抹掉了,说:“注意休息,过两天我给你办出院。”
林承和愣愣地看向绒毯,心里仍然忧虑:“但是我老想起这两颗星星,会不会是因为脑震荡有什么后遗症啊?”
在护工的精心照顾下,他恢复得不错,头晕耳鸣的症状已经基本消失,身上的伤处还有些不方便,但也可以自由下床了,只剩噩梦里老出现的“人”和星星令他耿耿于怀。
梦到星星和眼睛,难道是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疾病吗?
“那就不要去想了。”沈舜庭语气平静,他把绒毯从林承和怀里抽走扔到一旁,安抚道,“如果恢复不好,可能会影响智力。”
林承和听到“智力”二字,马上重视起来,他被太多人骂过弱智,当然不想病好后真的智力下降,便决定听从沈舜庭的建议。
周助理依旧准时带了私厨准备的晚饭到病房,林承和也像昨天一样照顾沈舜庭吃了饭才开始动筷。
自己有很多话想和沈哥聊,但一吃上饭就会过于专注,导致吃饱后沈哥也准备离开了。
林承和眼看他要站起来,脑子一热拉住他的衣袖。
沈舜庭的眼神中隐有讥讽,在面对林承和时又刻意收敛了。他只不过每天准时来监视一会儿,这土狗居然就舍不得他回去了。
智商低确实有个好处,那就是好骗。
“小林?”沈舜庭笑眯眯地坐下来,“怎么了。”
林承和见他居然留下了,赶紧把手放开,人也坐的更端正:“沈哥,你昨天说让我出院后去你家陪你,谢谢你邀请,我也很愿意去,只是我得先回一趟东城,好吗?”
沈舜庭直视着林承和的眼睛,把人盯得不得不移开视线,才开口说:“回东城做什么。”
听得出沈舜庭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林承和连忙解释:“我只是回去一会儿,昨天我和家里人通过电话了,他们说茶园的订单已经解决了,我得给他们帮下忙,还得给我妈买个新手机。”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沈哥。这次回家我再给你准备些水果好吗,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回来去的。”
“你不用回去。”沈舜庭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说,“手机叫周助理买一个给她就行了,要帮忙也直接让他安排人。”
“但是”
“但是什么?”他抬眼警告。
在发现林承和还记得卡派拉酒店的标志时,沈舜庭就变得有点没耐心了,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去骗一个存在价值只有上床的玩意儿,现在对方又求着要回家,他差点没能演下去。
还不如像以前一样把这蠢狗带回去干烂,反正他也跑不掉!
周助理见林承和又开始多事惹得老板不爽,便迅速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沈总,今天我已经和叶秀云女士谈过了,她没反对,说您开心就好。”
沈舜庭无视了林承和,踱步到病房外,问:“叶秀云是谁?”
“是林承和的母亲。”周助理跟在后面,回答道。
“你怎么和她说的。”
周助理面无波澜地报告:“我和她说您让林承和在沪市多待几天,她根本没问原因,就一个劲说感谢的话,还说随便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沈舜庭一听这话,顿时笑得不停:“那你得把这段话录下来才行啊,这土狗家里人都说了随便玩他,以后他要想跑了,我就放给他听。”
周助理确实有录音的习惯,但听了老板这话,他就开始出现负罪感,不过负罪了没一会儿,就把录音发到了沈舜庭的私人微信。
在接手这个助理工作后,周助理是的吐息声。
骚货,都还没被操,就喘成这样。
他指挥着林承和把拇指和食指环起来,捏着他的拳头换了个朝向,龟头沿着虎口挤了进去。
“转转手腕,把拳头摆在你肚子的正前方。”沈舜庭的气息触及林承和的皮肤,引得他一阵战栗。
“沈哥,你还有多久才好”林承和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沈哥的衬衫。
他一直不敢动,就这样用额头抵着沈哥的锁骨,有种靠在对方胸膛上的错觉。
同性之间互相帮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
沈舜庭的声音里带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微颤:“你把手稳住。”
林承和的体温不知不觉升高了,他稍稍转移了目光,只见自己微微握拳的那只手泛着湿润的反光,沈哥从拇指和食指环成的圈插进去,黏黏糊糊地从另一端捅出来。林承和的手掌宽度远不及沈哥的长度,那根性器捅穿后,根部就紧紧贴着虎口,其他部分则长长地留在外面,甚至顶在了林承和的肚子上。
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退,又怕动作会打扰了沈哥。
“沈哥”
林承和的手被顶撞得几乎无法稳定,沈舜庭便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加快动作,龟头频频顶到对方的腹部上。他明明是在操干林承和举在身前的手,那画面却像是在干林承和本人一样。
在一通湿滑火热的摩擦后,林承和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快点燃了。沈舜庭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临近高潮的低吼,身下的性器最后顶弄了林承和的手百十下,蹭开他的病号服,将浓稠量大的精液射在了他小腹的皮肤上,射后快感还在时,又用龟头朝他腹内戳了戳。
“沈哥!”林承和终于羞耻到了极点,弓起腰推开了他,后退的时候,皮肤上的精液也纷纷滴落到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