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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营妓

 

从这天开始,男人白天会把她亲自送到医帐,晚上就搂抱着她睡觉,而每晚也都会把她箍在怀里、压在身下肏到失神昏迷。

她日日疲软,夜夜深眠,每天摇晃着身体快要散架了。

可好处是,茹翩翩感觉到军营里的士兵对她发生了变化。不说态度变得尊重,至少也没有那么多如狼似虎的视线侵扰她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她结束了医帐的忙碌,趁着饭时,带着那尕其给她的针囊,走向了那顶挂着羊皮羊头的帐篷。

这还是她第一次靠近这个地方。

因为帐篷挂着羊皮羊头,所以里面关押的女人被称为羊女,说白了,就是营妓,是可以像羔羊一样随意宰割啃噬欺辱的人。敌营里的她们多来自周边沿途的掳掠,都是战争最可怜的受害者。

士兵们会随意闯进来拖走她们,拉到某个地方施虐,然后再扔回来。有气的就关着,没气的就宰了。

进了这顶大帐,她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茹翩翩走到跟前,正遇到前来送饭食的默丫头。她住在帐里,却可以随意走动。或许是因为这些鞑靼认为麻木的她没什么威胁吧。

“我帮你。”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提着盛满了粥汤的桶,着实有些困难。只能几步一挪,蹭着走。茹翩翩朝她伸出了手,一起抓住了桶子的提手。

默丫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茹翩翩低头看了看桶里的粥汤,眉头不由得皱起,这简直和猪食也没什么区别了。里面是稀如水的米汤,和着野草野菜,好像还有几根谁人啃完丢进去的骨头。恐怕这些鞑靼也只想供她们维持活着喘气而已,把她们当成了用完即丢的物件。

相较而言,她每天与海日古同吃同住,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撩开帐门,里面迎面扑来一股阴湿的疠气。

茹翩翩赶紧闭住气。在这种环境下,人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放下桶,有人饿虎扑食一样扑涌过来,有人却蜷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啊。”茹翩翩被争食的女人们挤到了一边。看着攒动争涌的人头和冷眼旁观的默丫头,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问:“你不给大家分食吗?这样你争我抢,怎么能保证每个人吃上饭呢?”

默丫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说:“想活着的自然会吃,不想活的吃了也浪费。”

茹翩翩心中一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蜷缩在原地不动的女人们。

这顶帐篷里太绝望了,绝望到要把她压瘪了。

她顶起了帐门。默丫头以为她受不了打算夺门而出呢,谁知她只是四下找了根布条,把帐门高高拴挑了起来。

久违的阳光洒进了羊皮帐,虽然只有门前那一小方,可也驱散里面大半的阴暗了。

“赶走疠气很重要,要保持自然流通,不然你们……”茹翩翩身为医者说教着,转过身来却发现原本争食的女人们跑了大半,仅剩少数几个仍在狼吞虎咽,其余的人全部像惊弓之鸟一样缩进了最深处,好像打算一辈子蛰伏在那里,再也不出来似的。

她疑惑地看着瑟瑟发抖她们,甚是不解。

默丫头幽幽地说:“开门就等于欢迎外面的人进来。”

茹翩翩怔在了原地,然后默默地抿紧了嘴唇,攥紧了手里的针囊。

少女瞥了那针囊一眼,把帐门重新放了下来。当里面回归昏暗的时候,那些女人也不再发抖了。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要是抱着天真的态度想让她们活下去的话,请你不要做了。她们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这里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离开。”

默丫头的话像雪山上的千年冰水浇灌在茹翩翩的头上,让她浑身刺寒拔凉,手脚顿时失了温度。

她不甘心。

人怎么能就这样看着死期过呢?即便是有一线生机,也不应当放弃……

“不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

忽然之间,茹翩翩的脑海里冒出了义父说的这句话。那时他老人家的表情也是万般的无奈,看着一心想死的重症病人,叹出千万口气来。年少的她就只会生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现在,她好像能明白了一些。

于是她无声地拉起了默丫头的手腕。

对方本能哆嗦了一下。“你干什么?”

“给你诊脉,安静。”

少女把手一抽。“我说了,不需……”“你可以寻你的死,我也可以看我的诊,这不冲突。”

“这不是多此一举?”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别人的‘多此一举’吗?”

她淡然地堵住了少女的话头。

默丫头五官动了动,撇开视线,不再说话了,任由茹翩翩给她号完了脉。

“湿热下注,肝肾阴虚,胃气不足,营血亏虚。把衣衫解一解,手脚和肚子露出来,从你开始,我会一个一个给你诊病。”

默丫头显然并不情愿。她瞥了一眼饭桶,茹翩翩就知道她想以此为借口,于是提前截断了她的推脱:“她们还没吃完,桶子也不急着收,想必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吧?”

茹翩翩坐下来,掏出蜡烛点燃,朝她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她坐下,然后烤起了银针。

她已经不再动摇了。

这天茹翩翩只诊了默丫头和另外一个女孩,她们病症相似。想想她们的经历,可以推断那帐篷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有同样的病灶。有的甚至还有外伤感染疠气的迹象,不慎乐观。

若能用药,哪怕只有当归芍药散,也能帮助她们许多……可药材在军中贵如金,海日古能允许她施针已是幸运,不可能再动到药草。

她曾在后面的河边树丛中见过一些草药,虽是野草,药性差些,但或许也能用上一用?

茹翩翩陷入了深思中,连海日古回到帐中来也未察觉。

男人一眼瞧见她凝神专注的模样,仿佛在解什么千古谜题似的,便嗤笑一声,调侃:“若是想着怎么逃走,劝你省下力气。教训吃一次就该学会了。”

茹翩翩“啊”了一声,立刻收敛了神思,否认:“我不会再赌命了。”她给了海日古一个满意的答案。

海日古卸下皮甲外衣,用一盆清水擦身后就寝是他每日的习惯。

茹翩翩瞥了一眼他裸露的身体,那鼓起如连绵山丘的肌肉,不均匀地晒成了赤铁的颜色,似有用不竭的力。上面还挂着一些结痂的伤口,目测,连恢复速度都比常人快了许多。身体升降出入更好,也难怪他精力会异常旺盛……

右肩上固定筋骨的布条松了,大概他今天又没有听从那尕其的嘱咐,动了右侧肩臂。

茹翩翩站起来,向他走去。

男人顿下了擦拭的动作,抬眼瞧她,黑白分明的鹰目里写满了意味深长的笑意。直到茹翩翩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才立直了身体,笑起来:“怎么,想要了?”

这两日睡前他都会肏她,怕不是已经肏出了习惯。

茹翩翩脸上一红一怒。“才不是,我只是想帮你重新绑紧肩膀。”她有些后悔自己要管他的闲事了。

海日古伸手一揽,把人箍进怀中,引得女人小小惊呼了一声。“那就请吧。”他的厚掌已经不安分地抓上了她软弹的臀肉,揉捏了起来。

茹翩翩推拒着他厚如墙的胸膛。“你,你这样,我没法绑。”

“那坐在我的肉棒上能不能绑?”男人故意往她耳孔里吹气。

“你,你无耻。”茹翩翩堵着自己的耳朵,耳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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