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房子才是两个姓林的家
后买个大别墅送给他,给他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些都是他亲口承诺的,虽然是一些俗气的诺言,但在林放心里却无比踏实。
“你要让我过好日子··”
少年慢慢松懈紧绷的心。
他扣住他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头发温柔答应。
“嗯··”一直记得,因为是关于你的永远不会忘。
“我不会忘,哥。”他哄着他,指尖的温柔蔓延至林放的肺腑。
如同在肮脏无比的下水沟里找到了熠熠闪耀的黄金,林放发现了一件可以炫耀一辈子的事。
却又突然难过起来,“会忘掉我·吧··”说话的人,此刻都没意识到这是个什么问题,反应过来才发现又蠢又傻。
林长川将下颌抵在头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如同自身的感情,没有说否认只是说:“我离不开你。”
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家,只属于姓林的两个人的家,林长川抿紧嘴唇抱着怀里的人,压抑心底潮涨的心意。
屋外又响起了糖贩子的声音,随着风钻进了安静的顶楼房间,汽车的鸣笛声也在巷子里经久不衰,远处的广场又打开了广播声,热舞的阿姨开始激情跳跃,林长川在那刻答应他会去看病。
他抹去他掉落的泪,想着又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要哭。
年龄21的林放,此刻真实年龄才15。从屋里逃出来独自在外拼搏也没有再生长过,又或许时光垂爱以不至于他的人生跑得太快,相比于成熟的弟弟总是会做出幼稚的行为,控制不了脾气也表达不来想法,强硬的嘴总是推拒任何的一切,以为一个人就会悄悄地幸福。
但又总被人看轻,让他失掉面子,所以一直闷闷不乐。
所以弟弟总是迁就,大抵应了那句话,弟弟长大后便成了哥哥···
男人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嚷嚷着,“干什么?!我又没有哭。”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不应该想想该怎么去描述病状吗?
“眼睛下面有脏东西。”
“那也不要你管!”真是倒反天罡了,现在还轮到他来照顾他了!
想到林长川平时抠门的样子,他大仇已报地说:“反正要还我钱,你要给我打欠条!”
林长川哑然地笑了,“上次的你还没给我。”
反正都过去了,钱也用掉了他特别嘚瑟地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他的的表情,勾起了笑,“好想接吻···”还想做爱。
长相帅气却脾气暴躁的男人突然用脚踹了他膝盖,准备起身去做饭,林长川立马皱着眉头演起戏来,“又不舒服了···”
他转头瞪他,你烦死了。
最后还是用力地在嘴上碰了一下,真的只是碰了一下。然后眼神带着寒光像是说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真的杀了你。
少年笑了,没再无理取闹起身去厨房做饭。
林长川晚上等到一点多,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把做完的理综试卷收起来,他看了门口一眼。
男人在门口跺了好几脚嘴里不断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妈的,灯也坏了···”
黑灯瞎火的根本把钥匙怼不进去,明明房子就在面前此刻只想躺下去睡觉,却半天开不了门。
“咯哒——”锁从里面打开,少年听到他的声音打开门又看见朝思暮想的脸。
“哥···”
这句问候已经成为回家的必经仪式之一,林放抬眼看了一眼还没睡的弟弟,知道他肯定又在熬夜。
听到呼唤男人进门脱下鞋子,准备进屋休息,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杵着不动,林放看在眼里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管他。
已经连续帮人带了两天班,林放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疲惫地给他说:“我好累啊···”
黑色的珠子闪着亮光,他还是不忍心凑到他嘴边亲了一口,关心道:“有好好学习吗?”
嗓音带着沙哑,男人穿着白衬衫靠在弟弟的肩上。
少年点了点头眉头皱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明天我带你去。”
男人没听清楚,靠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闭上眼,嘴里嘟囔着嗯。
站在门口的少年,将他的样子刻在眼里心疼极了。他搂起已经站着睡着的人的肋下骨,踩着步子抱在怀里回了房间。
挺拔的个子在房间转角消失,肩上还有颗亚麻色的头。
“饿吗?”林长川坐在床边看着下方蜷缩睡觉的人,“煮粥怎么样,你胃不好晚上吃的油腻待会可能不舒服。”
男人在床单上轻摇头,发出窸窣的声音。
“··吵死了··”睡觉中,男人听到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打扰自己睡觉的声音,皱着眉头说。
困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林长川将被子给他捏好,又用手指捻过指尖,唇角的温柔地卷起对着简单洗漱完就睡觉的人做了睡前问候,“晚安,哥。”
夜里月色朦胧,孤寂的电线杆伫立街头,某家窗户里的景色被月亮尽收眼底,柔和的月纱在风中静静消散,空气缄默,月亮不语,屋里的人的动作和外面的温和融为一体,俯下身子在入眠者的头上落下一个只属于今夜月亮才知道的秘密。
只有一盏台灯发出微弱光亮的空间里,少年撑着头看向面前的密密麻麻堆满的试卷和课本,右手放在桌子上一张一合,影子被拉长放大斜斜落在墙壁和地板上,被对折···
闭上眼睛想到哥的模样,喉咙就会发干心也泛痒。好想哥,喜欢哥,能在他的旁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想要他也喜欢自己,心里有一点位置也好,可是他知道林放没有。那人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少年垂下眼皮又再次睁开,视线聚焦在掌心的纹路上,眼神淡然。
一张一合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少年偏头静静坐着,半张脸留下阴影,分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讨厌,厌恶,联合旁人想要弄死他。林长川知道哥的一切想法,因为林放本人太简单了。
宽大的手掌在对折的墙沿宛如一只黑蝶展翅,笼罩在之上的阴影紧紧包裹,周围全是看不清的黑暗···
无声的影子在房间映射,又好像再说他做错了什么?
桌上的演草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模拟试卷上空出了最后一题的数字答案,黑色圆珠笔滚到一旁,一切被人遗忘。
眼尾的痣熠熠生辉,睫毛无声地扇动,少年无神地看着手里重复的动作,食指抚摸高挺鼻梁的山根,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溜走,灯光越来越暗···
手心握紧的最后一刻,灯光忽的熄灭。
将房子里的开关关闭,林长川伸手取过外面的灯泡,透明的外壳布满了黏腻的灰尘。
少年将坏了的灯泡扔进垃圾桶,又取出新的灯泡,仰着头将它对准换上,螺丝刀在白皙的手指里旋转。
扭了好几圈,直到第五圈的时候向右拧不动了,他放下手看了一眼换好的灯,伸手摸着靠门的开关重新打开,灯“唰”地亮起来,然后又关掉开关。
低身将地上的垃圾捡起来,进屋扔进了垃圾桶,看了一眼还蒙在被子里睡觉的人,又把做好的饭放在饭煲里。
狭窄的空间里住着两个人,眼睛不用刻意往后看都能见到墙的房子,沉默寡言的人将客厅的毯子捡起来。
如今正值四月,阳光透过窗帘显得无限好。
他又把垃圾收拾好,换了鞋轻声出门,从头到尾没有吵醒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