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再装可怜给我试试呢!”
“嗯,很想,我在家里才待几天啊,一点也不想上班。”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卫青杨轻轻咬着下唇,装作不经意地问,“奶奶,公司发了好多礼盒,我看都是坚果牛奶这些,我给您寄回来吧。”
他记得步越那天手里提的礼盒就有一提坚果,如果那天是真的,奶奶肯定会说家里的还没吃完,如果……
“你自己留着吃啊,我和你爷爷呀不爱好。”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啊。”
“吃的喝的别亏待自己。”
“知道了,奶奶。”
“那我就先挂了,下次再给你们打电话。”
果然是幻觉!
卫青杨想不通,好端端地为什么病症突然又加重了?
他颤抖地起身把抽屉里的药全部翻出来,每个瓶子的药粒通通就着水喝了下去。
进公司的第一天,主管就和卫青杨交代了一件事,说这两天公司会来个新同事,叫他帮忙带一下。
卫青杨同意了。
新同事进办公室的第一天倒是把他看愣了一下,高高瘦瘦的个子,俊朗的五官上面缠着半头的白色绷带,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半边身体还倚仗着一根拐杖做支撑。
那形象,要多惨有多惨。
卫青杨心里涌起无限的佩服——身残志坚。
周一照常开晨会,新同事靠他这边坐了过来。
晨会一结束,卫青杨冲他伸手,“我叫卫青杨。”
对方立马回握,“蒋淮之。”
“淮之?淮之水舒舒?”卫青杨问。
蒋淮之意外地挑眉,夸赞了一句,“聪明啊。”
和新同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工作内容和公司情况后,卫青杨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没动,卫青杨敲了敲他的桌面,“走啊,吃饭去啊。”
“你没点外卖吧?”
“没有我们一起下去吃饭吧,楼下新开了一家面馆可以试试。”
“好。”
蒋淮之来公司的这几个月,卫青杨还算是和他走的比较亲近,可能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好,脸上永远挂着一抹和气的笑,待人彬彬有礼。卫青杨和他待在一起总觉得很舒服。
第一季度业绩表出来,主管领着他们部门的同事出去聚餐。聚餐必定少不了喝酒,卫青杨看着逐渐上脸的蒋淮之笑道,“蒋工要醉了。”
蒋淮之回头一笑摆摆手,“不至于,这才几杯啊?”
“因为看我脸红了吧?”蒋淮之又说,“包厢闷的,不透气就这样。”
卫青杨发现蒋淮之还挺能喝的,一顿饭没见他夹菜光在那喝酒了。回头再一对比自己剩的大半杯,卫青杨都无奈地笑了。
“你这不行啊。”耳边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
卫青杨听后直接端起自己的酒杯全部倒在了蒋淮之的杯子里,“不胜酒力,拜托了,蒋工。”
卫青杨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蒋淮之竟然准备端起来喝了,他立马按住他的手腕解释道,“我开玩笑的。”
蒋淮之微醺地看着他,“别浪费这好酒。”说完就一饮而尽。
吃过饭后大家打车的打车,叫代驾的等代驾。蒋淮之因为住在附近所以一直在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准备走。
卫青杨一回头,门口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回去?”蒋淮之问。
“我打车。”卫青杨说。
在等车的过程中,蒋淮之下意识往旁边挪开了一点位置点燃了一根烟,卫青杨意外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他自己也抽烟啊,难不成蒋淮之没发现吗?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蒋淮之一根烟都快抽完,卫青杨的车还没来,他轻‘啧’一声,“你的车怎么这么慢啊?”
卫青杨看了眼手机,“还有五分钟。”
手机刚退出叫车页面,短信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为什么突然拉黑我?」
「你人在哪?」
卫青杨根本没打算回,沉默地关掉手机,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对接一辆打着双闪的卡宴。
神经病。
“这是……你叫的车?”蒋淮之的声音有点迟疑。
卫青杨没吭声。
蒋淮之的视线又朝那辆车看过去,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条穿着西装长裤的腿率先迈了出来。
卫青杨突然回过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蒋淮之在此刻看见步越,立马下了楼梯,走了两步想起身后的人,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
卫青杨匆匆上了车,步越这才把视线从门口那个男人身上收回来。
“他是谁?”
卫青杨系好安全带,闻言抬头看他,“关你什么事?”
步越冷哼一声,“行。”
一脚油门瞬间踩了出去,卡宴疾驰而过,由于太过突然,卫青杨吓得脸色尽失。步越黑沉沉的脸让卫青杨感觉到很压抑,他知道步越现在很生气。
车不是开往梅湖园的方向,卫青杨看着这熟悉的酒店套房,意识都没回笼。
步越扯着他上了顶级总统套房,然后把他重重地甩上床。领带粗鲁地一拉,整个人就朝卫青杨身上扑了上去。
步越的动作急躁又粗鲁,卫青杨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三的那年,那年的步承仁也是把他压在这里的。
无声无息,眼泪流出也是不知不觉。
卫青杨被撞击地头晕眼花,嘴里的话带了一丝痛苦的音色,“为什么……要在这里?”
步越掐着他的腰,不答反问,语气不悦,“为什么拉黑我?”
为什么拉黑?卫青杨嘴里慢慢咧起笑,不拉黑又能怎么样呢?还指望再续前缘吗?
“问你话呢!回答我!”步越极其粗暴地把人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却没想到一眼看见他眼底的泪水,动作瞬间顿住。
卫青杨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故意开口,“你知道吗?当年我也是在这,给步承仁操的。”
这句话完全是给步越火上浇油,这一整夜卫青杨都被收拾得很惨。
步越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他就是故意的,都在这个时候了,卫青杨脑子里还会想到步承仁这件事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烦与火大。所以他只能用更粗鲁的方式来妄图盖住卫青杨曾经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步越在床上好像没有什么说情话的习惯,或者每次和卫青杨上床的时候都是生着气的报复,根本不适合温情的说情话。
但是不说话气氛又太闷,卫青杨又故意咬着牙死死不出声,步越只会更加烦躁。没有声音怎么行呢?
那就让叽咕的水声更大些,让抽插的声音更大些,让拍击的声音更大些。
卫青杨感觉太痛了,不止是身体痛,更是心痛。他还是没办法和步越好好说话。
也许他自己也是故意的,故意恶心步越,妄图让他自己能主动退开,两人永不往来。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脖子被人狠狠地吮吸着,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灵活的舌尖舔舐着他敏感的耳垂,尖尖的牙齿咬上了他的锁骨。这波高潮余韵持续了很久,久到卫青杨双眼失神着,久到他满脸潮红地微微张着嘴,更久到他的双腿因为保持了太久的姿势重压而不自觉地泛着抖。
室内的味道太明显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