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步氏当然还是步氏的了。”
子。
“别这么凶啊。”孙辰笑。
“没事的话我得去干活了。”说着卫青杨转身就要走。
“我可以帮你。”
见卫青杨停下脚步,孙辰走上前和他并肩站着,“我可以帮你把步承仁送进去。”
“你有那么好心?”卫青杨斜着眼看他。
“你可能没太了解,步承仁为了权利金钱势力不择手段,这么多年给自己树敌太多,如今的步氏集团早就不是当年的步氏集团了,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从内部开始层层瓦解,啧啧,风雨欲来山满楼……”
“前段日子步承仁还中风进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呢。”
卫青杨看着面前这张笑面虎,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发凉,“是你?”
孙辰不答。
“你想往上爬,你想要权要势,最后还敢盯上了步氏的……”
“别这么说,”孙辰耸耸肩,“择良木而栖。”
“谁能给我更多我就能为谁办事。”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步承仁会不知道吗?”卫青杨紧紧皱着眉。
“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孙辰笑了笑,“反正步氏就要易主了。”
什么意思?
步氏集团再怎么易主都轮不上孙辰这么个助理。
难不成……
“步氏当然还是步氏的了。”孙辰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
“所以你离开承州,我帮你把证据交上去,包括徇私舞弊的警察在内,让你的父亲在九泉之下合眼,更让步承仁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卫青杨半天没动静。
孙辰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卫青杨,这笔买卖很划算了。你爸的事,确实是步承仁欠你的,但是步越不欠你。”
“实话和你说吧,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并不想你们两个碰上。”
“我想,他也一定不想碰上你吧?”
“毕竟,当初你是别有所图啊~”
步越要回来了?
步越要回来了……
卫青杨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孙辰说的没错,步越回来也一定不想看见他。他的存在只会给人徒增恨意罢了。
研究生的空闲时间没那么多,但卫青杨还是把握着每一个空当去到处做兼职,夜场里端盘子是他的老本行。
孙辰走了,卫青杨也端着盘子去服务下一桌客户了。
兜里塞进了孙辰的一张名片。
他带回了家,却没有再看一眼。
他不是不信孙辰的话,只是他觉得孙辰这个人没那么好心。
单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承州不和步越碰上面吗?
步承仁静静地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自己打下的江山,内心涌现出无限的自豪,但顷刻又有一股悲凉袭来。
集团内部人员的躁动,人事离职的各种变动,公司高层的各种负面形象被频繁爆出,下一个就是他。
下一个就是他自己了。
孙辰敲了敲门然后进来,站在了步承仁的斜后侧。
“你跟了我多少年?”
孙辰抬头回答道,“七八年。”
“七八年?”步承仁突然回过头来,“一朝倒戈。”
“不是倒戈,”孙辰挺直了腰杆,“这集团还是姓步的。”
还是姓步的。
步承仁突然笑了笑。
他想,如果步越当时出生后不是跟他姓,如今这集团都得更名‘沈氏’了。
“步总还有什么事吗?”孙辰问。
步承仁挥了挥手,孙辰刚要退下去,他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安排一下,我要见卫青杨。”
孙辰意外地抬眼,“现在?”
“还有再给我准备一下……”
卫青杨被带进了包厢,包厢里只有步承仁一个人,厢里的音乐播得震天响,厚重的门一关瞬间就隔绝了外面的寂静。
“来。”步承仁冲他招了招手。
卫青杨站在桌子对面并没有上前。
步承仁笑了笑,把酒倒满,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沙发示意他坐下。
“钱还够用吗?”
卫青杨迟疑了几秒后抬腿过去坐下了。
“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卫青杨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啧,相识一场,这点面子都不给我?”步承仁把酒轻轻地往他面前一搁。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坐下来一起喝酒的程度。”卫青杨的声音冷漠。
“是吗?”步承仁看着他,虽然这几年没碰过了,卫青杨也变化了很多,但是那张脸,那副身躯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吸引着步承仁的视线。
“我们正是因为没有这种一起喝酒的机会,我才来邀请你和我共酌一杯。”步承仁说着冲他举杯。
“什么事?”卫青杨问。
“没事。”步承仁说,“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那我可以走了吗?”
步承仁一脸仁慈地看着他,“这么决绝?”
卫青杨不想和他在这里无聊的耗着,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不,他原先以为再次见面应该是在牢里的,但是没想到时隔大学这么几年,步承仁竟然还会突然找他,还莫名其妙地说着一些无聊的话。
即便这样,卫青杨想,他们的下次见面一定是送步承仁进去。
但世事的发展总不会如人所愿。
尤其不会如卫青杨所愿。
下次见面卫青杨又回到了高三那年时不时出入步承仁酒店的那张大床上。
前后不过几小时。
竟然就已经到下次见面了。
卫青杨浑身燥热,脑子晕乎,哪怕分出一根神经去保持清明,但收效甚微。
身上的衣服被人暴力且粗鲁地褪掉,整个人被人扑在了床上。全身一股熟悉的恶寒突起,耳边是那人粘腻的呼吸与剧烈的喘息声。
步承仁看着身下被自己脱得精光的人,阴茎一再膨胀。
后穴紧致的如同六年前一样,步承仁兴奋地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为了这场性事,他把孙辰准备的迷药一分为二,自己混在酒里喝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又交给人混在了卫青杨的保温杯里。
粗鲁地进去,肠肉急剧绞动,步承仁两手掰着卫青杨的双腿,因为痛又或者是舒爽地长叹出声。
“怎么这么会夹呢?”
“嗯?”
“好热啊,你的里面好热啊。”
撞击声在床上回荡着,卫青杨难耐地呻吟出声。
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回到了六年前一样。
痛,太痛了。
恶心,依旧是恶心。
“多叫叫好吗?”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会让我特别有成就感的……”
卫青杨绝望地闭上眼,他此刻特别想去死,还是拉着身上这个人一起,跳楼跳河跳桥跳江都行,死无葬身之地也行。
能不能去死?
“什么?”
“能不能去死!”卫青杨吼出声。
步承仁的动作突然停下,粗糙的掌心抹掉了卫青杨额头上的汗,他笑了笑,“累了吧?”
“都在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