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种各样的脸庞,却让李海生无端地想到:这群人里没有一个人会和自己一样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发生令人作呕的性关系吧……
过了两周踏入十月份,很快便放国庆假期了。但李海生没有急着回家,他找了一份三天的展览兼职,给别人发发水派派传单赚个几百块才回的家。
带着一个小包,坐上熟悉的公交车回到家中,家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在。李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在他环顾四周时发现他放在自己床头柜上母亲的遗照消失了。
他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血液倒流,缓过神来自己已是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记忆出现差错,翻箱倒柜地搜索自己房间里所有有可能自己存放物品的地方,床头柜、床底下、衣柜、书桌抽屉,可是根本没有找到。
他静静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转移注意力,等着他父亲回家。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道响起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发出清脆的声音。
开门的人看到李海生坐在客厅,突然怔住。
“回来了。”李海生默默盯着开门进屋的人说道。
“额,嗯……”父亲的声音不大,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李海生说话,“怎么回家了呢?”
“放假了,爸。”李海生眼里映出父亲有些窘迫的样子。
“哦、哦,我忘了……”父亲的手摸了摸后脑勺,从口袋拿出一包新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点燃,坐在旁边的餐桌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地抽起了烟。
“把东西还我。”李海生半眯眸子看向父亲。
“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侧过头没有看李海生,自顾自地抽烟。
“妈妈的遗照。”
“没见过。你自己放的东西能凭空消失吗?”
“我就放在自己房间了,回来就不见了。”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父亲走到阳台逃避李海生的质问。
李海生跟了上去,抓着父亲的后衣领,将他压到栏杆上,让他看清楼下大街的景象,眼镜松动,嘴上叼着的烟的烟灰也掉在大街上。
“滚!”父亲咬着烟的嘴发出含糊的怒吼,想翻身一反手打李海生。
李海生反应快,立刻放手,再抓住父亲要打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抵住父亲的胸口。
即将燃尽的香烟无声地掉在地上。
“还我。”李海生用阴翳的眼神盯着父亲。
父亲的背部抵住阳台栏杆,空出的左手撑住李海生的肩头。
“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你妈!明明我曾经挽留过她,明明是她放弃了你,你却处处针对我!”父亲的手用力推了李海生的肩头。
李海生更用力地抓着父亲:“我确实怨恨过我妈,但是一想到她当时要时时刻刻对着你这个背叛了她的人,我就理解她为何非走不可!快把东西还我!”
“我扔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信,我自己找出来。”他盯了父亲一眼,推了父亲一把,便放手,“我没找到之前,你不能走开。”
李海生开始翻找客厅里能藏东西的地方,电视柜、储物柜、置物架等等,连个相似物品的影子都看不见。
父亲没走,只是又坐在沙发上持续抽烟的动作,父亲抽的烟比较一般,所以味道比贵的呛人。
他真的担心父亲把照片扔了,不过父亲的房间还没找过。
他有去了父亲的房间翻找,衣柜,床底都翻找了一遍,最后才在父亲床头柜的一层暗格里找到的。
那一层暗格,是他小时候偷偷找被他妈妈没收了的和小伙伴玩的一叠游戏卡牌时发现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爸妈他知道这个暗格。
还算是无忧无虑童年的记忆碎片在李海生的脑海掠过。
薄薄一层的暗格,视线要和抽屉滑轨平行才能看见,正正好好把被包着红布的遗照藏起来。
他解开红布,将红布叠好放回暗格里,把母亲的遗照拿到客厅的储物柜上擦干净放着。他拿了香座放在遗照前,点燃香后拜了拜,接着插好。
母亲平静的表情被定格在遗照里,李海生好想像小学放学路上被母亲接送的时候跟她撒娇一样,被她抱着,被她摸摸自己的头。
父亲看见他找到了,神情变得有些像撒谎被揭穿的小孩儿。
李海生真的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抗拒见到母亲的遗照,还要撒谎说没见过、扔了什么的,但其实用红布好好地将遗照包起来放好了,究竟是觉得愧疚、惭愧,还是害怕?
既不愿意面对,却又没办法放手。
父亲究竟是否爱母亲,是个无解的问题。
他一把拉住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想让他好好地正视他妈的遗照,他根本就不指望他爸还能给他妈上柱香了,没想到他爸连看都不敢看。
“李奕,你好好看着这张被你害死的、我妈妈的脸。”他强硬地掰着父亲的头,让他目光至少能触及到照片。
他的父亲是抗拒的,一点儿也不敢看,他没想到他的父亲能心虚成那样。
父亲房间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花瓶却莫名的像是传来一股百合花的气息,夹杂在正在消逝的那几柱香的气味里。
“你不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记住我妈这张脸……”
父亲的脸上再次呈现已经他熟悉的那种难以置信又不安的神情。
父亲的身体似乎比之前瘦削了,让李海生这个跟他体型相仿的人都比之前更轻易地压制他了。
李海生把父亲推撞到沙发上,双手狠狠地掐住父亲的脖子好一会儿,父亲的手不断掰扯李海生的手,李海生被指甲抓到的地方留下了血痕。
尽管身体已经成熟,但直至高中和大学的时间才总是和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斗,李海生的青春期似乎比其他人开始得更晚一些。
他放开了父亲的脖子,把母亲的遗照拿到茶几上。
用眼睛,用脑子,还是用身体记住?
自然是要做到让他的父亲一提到母亲的名字,一看到母亲的脸就感到愧疚。
父亲的脸褪去了血色,镜片下的双眼却布满血丝,他坐起来不断按着胸口咳嗽、干呕,脖子上留下了指痕。
父亲的头突然被李海生按到茶几上,直接对着遗照。
没有反应过来的父亲,一脸惊愕,直接被摁住,手本能地撑住茶几表面,大口大口喘气。
李海生用左手捂住了父亲的口鼻,让父亲安静下来后,放开,趁其张嘴呼吸时,手指突然探入口腔内搅动,响起黏腻的水声,甚至快要深入到喉咙才退出,父亲再次发出干呕的声音,眼泪藏在眼角。
直到手指被充分湿润,莹亮又光泽后,他才脱下父亲的外裤,半脱下父亲的平角裤,向内部插入两根手指。
“好痛啊……咳咳……”父亲才能呼吸,声音气若游丝,咳嗽得直不起腰,不用强迫人都半趴在茶几上。
即使是增加手指不间断地开拓,内部仍然很干涩,勉勉强强算是能够进入。
李海生抚摸自己的性器直到变得挺翘,有些湿润,才抬起父亲的臀部,扶着性器缓慢地进入。
插入的一瞬间,父亲疼得直叫唤,腰往下塌,让本不方便让人伸展身体的空间更难让人有所动作。李海生没有抽离直接抱起父亲,忍受父亲羞愤的挣扎,让父亲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沙发上。
“好痛……你他妈的,李海生,你……不要!”姿势的改变让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