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怀里的人整个僵住,呼x1都快忘记。
周柏山的胳膊没收回来,反而又把佟遥往自己身边拢了一点。
半晌,佟遥脑袋动了动,发顶划过他下巴,有些痒。
“你没睡着吗?”
周柏山直接跳过这个问题,问她:“怎么不睡觉?要去洗手间?”
佟遥面热,反思肯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动静太大,才让他有了她内急的猜测。
“没有。”她说话温温吞吞地解释,“我有点认床,而且晚上睡了一会儿,就不是很困。”
“对不起,我不动了,你睡觉吧。”
周柏山睡眠浅,但这会儿确实困了,嗯一声,准备搂着怀里的人继续睡。
他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小腿无意碰到她的脚尖,被极其突兀的温度冰得皱眉。
“你很冷吗?”
周柏山0了下她的手,温热的,身上不算凉,怎么脚那么冷,可怜得慌。
佟遥也不知道,正准备离他远些时,一双脚却忽然被他长腿一g,贴到他腿上。
这是和za完全不同的接触,带着单纯的亲昵。
佟遥眼睛微微睁大,努力在一片漆黑里找到可视点平复此时的茫然。
她想把脚挪开,却被周柏山用腿锁住,动弹不了,只能咕哝着问他g什么。
周柏山说:“我怕你冻si了。”
他身上温度b她高很多,说不贪念这种温暖是假的,佟遥想通,说:“我想转过来。”
他用胳膊抬起一点的动作作为回应。
于是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这姿势方便她暖脚。
倒是不客气。
黑暗中,周柏山唇边浮出薄薄笑意。
周柏山的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佟遥觉得熟悉,悄悄深x1一口气,想去辨认,还没来得及深想,鼻尖就被捏一下。
面前的人语气带笑,“闻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佟遥不可思议,她保证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猜的。”他手搭在她背上,能感觉到她x1了很长一口气。
周柏山以为是自己身上有汗味,抬手提起短袖领口准备闻闻,一低头却恰好碰上仰起脸的佟遥。
嘴唇落在她脸上,不知道是哪块皮肤。
和佟遥不同,周柏山能在黑暗里看清,看到她扑闪的睫毛骤然立住,受她影响,他没由来的慢下动作。
不过只一会儿就从这种不符合他x格的纯情中走出来,抖抖领口闻了下,确定没味道之后把佟遥提上来一点,微微撑起身,jg准地找到她的唇吻住。
佟遥眼前仍旧是昏天黑地,看不清周柏山的动作,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b近,然后她的下唇被hanzhu,他的唇微冷,但辗转几下温度就升上来。
舌尖被g住,佟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仰躺,这个吻持续到她面颊发酸还未结束,她有点缺氧,抬手去推周柏山,刚偏过脸便被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口津呛到。
周柏山看一会儿,伸手帮她揩掉嘴角水渍。
她像藏在他身t里的瘾。
那晚过后,佟遥情绪一直不高,她本来话就不多,这几天更像被毒哑。
周柏山猜到和那天晚上她打给她nn的电话有关。
因为什么呢?nn生病了?回去g嘛来着,好像是为了卖树,价格不合适?
周五半夜下班,周柏山躺在出租房的床上,临睡前想到这个问题,思考许久才回神。
和他有关系吗,他哪来的闲心想那么多。
周柏山扯了扯嘴角,无语自己的浮想联翩。
翻个身,周柏山闭眼,只是没一会儿又睁开。
这个周末佟遥回乡下,那她星期天晚上回来上晚自习吗,他还要在老地方等她吗?
放任自己想下去的后果是出现了接二连三的没有答案的问题。
佟遥没有手机,只要她不出现,他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她。
这样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天她拿着纸笔记他号码的画面,周柏山兀自笑了下。
很快就到了周日晚。
周柏山还是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久而久之,记住这些时间点已经变成习惯。
只是等了将近一小时,那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即使大概能猜到佟遥还没从乡下回来,还是难免烦躁。
周柏山坐在车上ch0u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没有必要在意,也没有理由在意。
时隔三天后,周柏山在周一晚上见到了佟遥。
佟遥站在校门口的老地方,汤盼春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分开,她盯着佟遥嘴角那块触目惊心的伤,很是担心。
“周柏山应该也是你家亲戚吧,你要不让他陪你回家,万一他们再欺负你怎么办?”
佟遥摇摇头说没事,但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低头,把口罩撑平重新戴上去。
汤盼春仍旧不放心,佟遥没有父母依靠,nn也年纪大了,哪个亲戚想欺负她就欺负,她甚至没有还手的能力。
既然周柏山是她哥哥,平日也有联系,为什么不能帮佟遥出个头呢。最起码也让人知道,她是有人撑腰的。
汤盼春迟迟不走,坚持要佟遥找周柏山帮忙。
周柏山今晚提前很多下班,过来时就看到佟遥身边那个经常和她走在一起的朋友,像是在极力劝说什么。
还未到两人面前,便听到一声“你都被打了,我不信他忍心不帮你”。
佟遥还未说话,余光瞥见有人靠近,相处久了不用看都能认出那是谁,她倏地拽一下汤盼春的手,要她别说了。
汤盼春迟一些发现周柏山,讪讪止住话头,她是替佟遥着想的,可如果佟遥不愿意,她也不会自作主张。
原地磨蹭一会儿,汤盼春和佟遥小声念叨一句,“你再想想。”
说罢,背着书包和她挥挥手道别。
汤盼春走后,佟遥拽拽口罩边沿,装作无事发生看向周柏山:“你今天下班好早。”
周柏山没让她糊弄,挺严肃地问:“什么被打?”
“没什么。”
两人对峙,周柏山忽然抬手把她的口罩拉下来。
没了口罩阻隔,佟遥嘴角那块青紫的伤暴露无遗,夜se昏寐,他躬身凑近看,发现连带着那一边的脸都还未消肿。
可想而知是多大的力气。
“谁弄的?”
佟遥把口罩拉回原位,语气头一次生y,“和你没关系。”
“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周柏山拧眉,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车边,“问你这是谁弄的。”
周围有路过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周柏山静默两秒,不再继续追问,要她上车送她回家。
一路上,周柏山脑子里都是那句“和你没关系”。
确实,这句话几天前他才问过自己。
她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反正他也不会在宜城待多久了,可能明年初就会离开。
到那时,这里的一切都和他再没有任何联系。
这样想着,行动却背道而驰。
车停下后,周柏山在佟遥离开前牵住了她的手。
万一真是遇上什么难缠的坏人呢,她这样瘦,怎么受得了。
和他没关系又怎样,他也不是没做过好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