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3章
把她刻在他的身上
谈少宁第一次正视秦砚。
以前呢,对他来说,秦砚就是云画的一个保镖,秦砚和秦墨兄妹,整天就跟着云画,自己也没什么存在感。
在学校的时候,只要云画在,他们两个就对云画寸步不离,甚至云画去上厕所的时候,秦墨都要跟上过去。
秦砚只有在确定秦墨会紧跟云画的时候,才偶尔会跟他们一起去踢足球或者打篮球,但这种情况也是极少的。
有时候谈少宁下意识地就会忽略掉秦砚的存在,这两兄妹实在是太低调了,成绩不高不低,平时也不积极主动,只有在看到云画的时候,才会看到他们。
而秦砚和秦墨转学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以前是在哪儿上学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跟着云画,总之,一切都好像是谜一样,可偏偏他们非常低调,低调得让人完全会忽略掉他们的存在一般。
这是非常优秀的安保人员才能达到的素质。
他有一次试探过云画,也确定了,秦砚和秦墨似乎就是来自于某个不可说的部门。
不过这些谈少宁都不在意,反正不管他们是来自哪个部门,他们的任务都是保护云画,那就是保镖嘛,没什么差别。
可知道现在,谈少宁才终于发现,秦砚跟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秦砚低调,只是工作职责需要,但他低调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事实上,秦砚自己也是非常有想法的,不然,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来!
想到这儿,谈少宁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秦砚和秦墨显然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更加难得的是他们的年龄。
如此年轻,就如此沉稳,工作做得极好。
这样的人才在任何一个部门都是非常难得的,可是却被安排到了云画身边来负责云画的安全工作。
以前云画就说过了,这是薄司擎安排的。
谈少宁微微嘆气,果然,他跟薄司擎是毫无可比性的啊!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嫉妒了,就只是在感慨……
……
关于杜晓菲跳楼的事情,在学生们中间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学校也让心理辅导老师给大家集体做辅导。
其实这件事情的影响并没有校方想像中的那么大的,一是因为杜晓菲没有死,二是因为杜晓菲之前的事情,已经把大家的情绪给消耗光了。
跳楼的这件事情,就好像是给杜晓菲的整件事情来了个高朝,然后就迅速结尾了一般。
接下来,杜晓菲重新回了莱顿上课,还在她原来的班级,只是半晌的同学都对她敬而远之。
没办法,不是大家抱团都要孤立她,而是……实在是没人想跟她这种疯子一起玩儿。
动不动就拍摄别人的照片编故事抹黑人,动不动就跳楼自杀威胁,啧啧,那玩意自己得罪她了,她会用什么手段?
杜晓菲来找过一次云画。
求原谅。
云画只是微笑着说,“你和丽婶已经道过歉了。”
她不说接受不接受,只说她们母女已经道过歉了,在别人听来,似乎是说道过歉就不用再道歉了,但云画却从来都没有说过,原谅!
……
两个多月的手术和恢復时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修復,薄司擎手臂上的疤痕,已经不像是最开始那么明显了。
五月份,最后一次修復手术。
六月初,效果已经看得出来。
新旧皮肤的颜色不太一样,然后就是,还有一些疤痕,没能完全修復,但是整体上来说,已经好很多了,凹凸不平的肌肉,还有之前像是癞蛤蟆一样的皮肤,都已经变得平整了,只是还有很多细小的疤痕,是很难完全祛除的。
云画伸手轻轻地触摸着他手臂上变得平整的皮肤,很是心疼,“还是没办法完全復原。”
“这样就可以了。”薄司擎说道,“男人的皮肤要那么光滑做什么,这也差不多了,等再过俩月颜色晒均匀了,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云画瞪了他一眼,“你别乱晒,小心皮肤敏感,这里毕竟是伤口,外面看起来没事了,谁知道里面长好了没有。”
“好,知道了,我会小心注意防晒,乖。”
云画瞪了他一眼,又抱着他的手臂,小心仔细地给他涂抹修復的药膏。
“皮肤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看起来……就跟地图一样。”云画忍不住说道。
薄司擎也凑过来,跟她头对头地看。
“咦?”
“怎么了?”云画看他,“发现了什么?”
薄司擎用手指在皮肤上勾勒了一下,冲云画笑,“有没有发现这纹路像什么?”
云画没注意看他怎么画的。
薄司擎就又给她画了一遍。
云画忽然就瞪大了眼睛,“是……画字?”
没错,按照他画的那样子看的话,他手臂上那些无法彻底修復的细小疤痕,那些纹路连接组合起来,竟然像是一个汉字“画”!
云画笑得眉眼弯弯。
薄司擎也笑,“这算什么?纹身?也好,这算是天然纹身了,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纹身了。”
说着,薄司擎又低头凑到云画的耳边轻声说道,“以后我就可以随时随地把你带在身上了。再想你想得不行的时候,亲亲这里,就可以幻想是在亲你……”
“……”云画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
薄司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送到唇边,亲吻了一下疤痕的位置。
云画的脸越发发烧,心里又疼又甜。
手术已经基本完成,实际上在手术的这段时间里,薄司擎也在继续工作,只不过不像以前那样整天待在基地。
薄司擎说,按照他们大队长的话说就是,你现在伤的是一隻手,脑子有没伤,腿也没伤,嘴巴更没伤,没法训练,但可以指定训练计画啊!
比如说今年夏天的抗酷暑极限生存训练,完全可以提前写一个章程出来嘛,你把章程写出来了,自然有人执行,你只需要监督,把握进度就行了。
薄司擎能说什么?
想舒舒服度地在家,就得接受这任务。
于是在这两个月手术和恢復的时间里,薄司擎也没閒着,在写各种训练计画,云画偶尔瞄了一眼,瞬间就为薄司擎的那些队员们默哀。
啧啧,这训练就是变着花样折腾人,说是地狱魔鬼训练,一点儿都不为过,云画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薄司擎还说这不算什么,等到冬季抗严寒训练的时候,他们就会格外想念这个时候的抗酷暑训练。
云画无语至极!
六月中旬。
监狱里的罗蕴礼临产,检查说婴儿有脐带绕颈,建议剖腹产,景家为罗蕴礼办理了保外就医,剖腹产生下孩子之后,她会继续在监狱服刑。
罗蕴礼生下了一个男孩。
孩子生下来之后,给罗蕴礼见了一面,因为罗蕴礼早就签署过放弃监护权的协议,所以就只是给她看一眼,以后这个孩子就跟她没有关係了。
罗蕴礼哭得不行,然而此刻,谁也没办法再相信她的眼泪。
景修的身体经过这半年多的休养,虽然还是很瘦,还经常心律不齐,经常心悸,但总体来说,他比之前好多了。
叶婕从帝都赶过来,请了保姆,帮景